過了會兒元定還是不死心，“你不是還有謀反大業嗎？紫衣衛也不要了嗎？”
    元震澤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元定，“你以為我底下的紫衣衛是用於顛覆晉朝嗎？”
    元定哽住，臥槽。難道不是？
    元震澤表現出一種我弟弟就是這麼傻好吧我從以前就知道他這麼傻現在也沒什麼好驚訝的表情，他說道：“紫衣衛主要職能是情報偵察。監控暗流。”
    “不是前朝餘孽嗎？”
    “陳國？前身也的確是陳國私衛。後陳國破，保留了一部分信息係統的人員。就變成了現在地下的紫衣衛。”
    元定已經是完全傻了吧唧的模樣了，“洗白也不是這樣洗的啊。不對啊，那為什麼要我遞司馬徹的消息給你啊！！”
    元震澤今夜特別關愛傻子，說的話也多，“我要知道司馬徹的消息有更簡單直接的渠道。”
    而且你遞的消息也根本雜亂無章，毫無重點。效率低下，失效過期。
    “所以？”元定懵逼，“你隻是想讓我背叛司馬徹？”你敢回答是我今天就敢和你直接幹架。
    元震澤點了點頭，“我畢竟不喜你越來越偏向皇上。”
    元定：“……”怎麼辦他覺得他還是打不過元震澤。
    元定還是覺得這樣洗白是邏輯紊亂的——“那我是怎麼死的？不是你做的手腳嗎？”
    “是我做的。”元震澤很坦然，“的確是假死藥。”
    “……”
    元震澤道：“你之後假死，我將你身體盜走，卻不想你竟然從此長睡不醒。我隻得將你藏在一個隱秘處。一藏就是十年。”
    元定覺得他的1世界觀已經碎裂，再也找不到每一個人所屬的陣營了，“所以我的身體再醒來，你發現那個人就不是我了？”
    “我是先在宮中見到你的。那之後才傳來消息，你的身體也醒了。”
    “……”沉默良久後，元定深深歎氣，這次真的是——“你厲害了，我的哥。”
    元震澤：“……”
    ++
    元定在院子裏黑天黑地睡了三天。保持著夜裏活動白天上床的深宅作息。再連上之前被司馬徹囚禁在死囚的日子，他整個人現在蒼白地可以看見皮膚下麵的青色血管，表情也是僵直頹廢失了精血的模樣。
    隻有元震澤，在他每天黑夜降臨起床的時候過來看看他。
    元震澤也不安慰他。說出來的話很是簡潔生硬。元定承認他說的話的確沒啥錯。但為什麼就是那麼讓人火大呢？
    “你難道還想著皇上能把你妹妹扶回去？”元定有種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輕易得到的酸澀心態，“她就一輩子呆在佛寺裏好了！”
    元震澤歎了口氣，他不太受得了元定這種任性嬌蠻無理取鬧的脾氣，不想吵也吵不起來，“你隻要知道一點。你已經沒可能了。至於其他人有沒有，那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事。”
    元定攥著一方絲巾，扁了扁嘴。元震澤句句戳心肺。每個字眼都能讓他心碎。元定現在已經不太敢和元震澤說話了。
    “我……我還是你弟弟嗎？”元定到最後又問了這麼一句。
    元震澤頗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他看到元定在微弱燭光下泛著盈盈淚光的雙眸，不由想到了十五多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元定也是那麼看著他的。
    “……我還是你弟弟嗎？”
    “……”
    “哥，我從小到大什麼都聽你的……就這麼一次。就這麼一次。哥，你以後要我做什麼我都為你去做。你說什麼我都聽。哥，哥哥。讓我進宮吧。”
    “……”
    “哥！！我求你了！我就求你這麼一次！我想進宮！！你罵我打我，說我不要臉不知廉恥是個賤貨我都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能沒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