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徹知道他其實醒著，便動作大了些，直接整個人靠過去，貼著耳鬢廝磨，看著元定裝睡的側臉，“阿碧。這是想為夫了？”
    元定心中暗罵，想你麻痹，臭不要臉。
    司馬徹看他有些扭曲的臉。心中暗笑，嘴邊還是哄著的蜜裏調油調子，“阿碧，別睡了，為夫已經回來了。”
    元定睫毛顫動。司馬徹唇齒間氣流就噴在他臉上，口氣又這麼欠揍。他完全不想理。
    司馬徹還繼續撩撥，“阿碧，為夫已經馬不停蹄地回來抱你了。你就別置氣了，來，轉過來，讓為夫好好疼疼你。”
    元定怒了，伸手推開司馬徹，“誰要你疼！”
    敢情他還是上趕著張腿給人草了？沒人草他還會不樂意？
    司馬徹看到他這副模樣就知道這事情差不多哄成了，笑眯眯地又壓回去，親了一口，殷切說道：“好好好，不要為夫疼。你來疼為夫。”說著，司馬徹又親了好幾下唇。
    元定心中憋著一口氣，鐵了心要好好鬧一鬧。仍是不說話。司馬徹見他這副抵死抗爭的倔模樣，卻是興致昂揚，伸手就往元定被子裏褻摸，邊揉邊親。
    元定不願意，抬手推他，卻怎麼都推不下去。
    司馬徹個子明明沒他高，卻比他要有力太多。年紀輕輕該發育的一樣都沒少。一點也不生物科學。
    元定伸手推著推著，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說真的，司馬徹技術好得沒話說。他撩撥手段老練，元定又確確實實如司馬徹所嘲，是個一點就著的敏感身子。
    於是元定動作越來越弱，最後就徒留一個手搭在那裏像個花架子，嘴裏卻是細細喘起氣來。
    “嗯。”元定過了會兒，抬了抬腿，不滿道，“那裏，多一會兒。”
    司馬徹失笑，低頭輕輕吻他高挺鼻尖，“是。小的這就把娘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元定習慣了他床上什麼尊卑顛倒的葷話胡話都敢說，也不辯駁，從善如流接下：“狗奴才，你肖想本宮不是一日兩日了吧？今日使計爬上本宮的床，就不怕掉了腦袋？”
    司馬徹眼底都發著光，這是要給他這個皇帝戴綠帽子？“娘娘這麼貌美，又整日不穿褲子，光著腿在奴才眼前走來走去搔首弄姿。還不是娘娘勾引在先？奴才也不會這麼不要命敢和皇上搶人。”
    元定抿唇嘲諷地笑，“自己動了歪邪心思，反倒來怪本宮穿的少。本宮不穿褲子，還不是你的意思？”
    這是又折回罵到司馬徹身上了。
    司馬徹神色猙獰，“朕讓你穿成這樣，是讓你隻給朕一人看的。哪想你這個蕩貨，穿成這樣到處勾人。連沒了子孫根的奴才都讓你勾到床上來給朕戴綠帽子！”
    元定被這盆繞來繞去硬要潑回他頭上的髒水氣得破口大罵，“司馬徹你他媽就是腦子有病！”
    司馬徹也不否認，“是，朕有病。朕得了一看見元虛碧就魔怔的病。”
    元定大喘氣，“你他媽的……媽的。有病就去治！傳太醫！”有種別在這兒草他啊！
    司馬徹死死壓著元定，“不治。朕一輩子都不治。下輩子也不治。下下輩子，多少生世輪回，死活都不治。”
    元定聽了這話，一時有些怔愣，司馬徹就趁著這個空檔撞進來了。
    元定呆呆看著在他上方的人尖銳棱角的容貌。
    這樣的容顏，再給他十年，會成長成什麼樣？
    深情似海也好，薄情寡恩也罷。
    他元定未必活得到那個時候。
    等他元定任務失敗還是死了。司馬徹作為皇帝，總還有其他妃子的。據說到徹帝老年之時，還將一個元家的少年接入宮中呢。
    容貌神合。似是故人來。
    一夢經年。半生說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