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血染十一樓 第65章:【十樓易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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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樓是易離的主場,易離也可以自主出入十一樓,深得夜初信任。
夜初除了十一樓外,最常去的就是十樓,他倆還經常互換樓層睡。
這就讓桑瑾對十樓更加好奇了,隻是一次都沒有進去的機會。
夜初帶著桑瑾熟練穿過大道,由於腿受傷,走得很慢。
大腿不停的在滴血,一步一血腳印,頭也變得有些昏沉。
夜初感覺扶著的人越來越沉,步子越來越小,搖了搖頭,把她打橫抱起。
太弱了,這麼短的路程都堅持不了。
十樓的一二三層是醫學層,進去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
以往這裏用來處理以下各個樓的傷患,裏麵沒有教官,隻有護士醫生。
易離一般都在往上的五六層,碰巧,今天剛好在一層。
看到夜初抱著個人進來詫異的挑挑眉,“桑兒又受傷了?”
“中彈。”夜初輕描淡寫回道。
“中彈這種簡單的事交給他們處理就行。”易離交接著手中的資料並不打算動手。
夜初抱著人走向他,搖搖頭,意味深長,“可她還沒服藥劑。”
易離一愣,看著眼睛上還蒙著白布的桑瑾,皺皺眉,走向電梯,溫和道,“走吧。”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第五層,這裏的設置活像一個實驗室。
夜初把桑瑾放在一旁,看著她起起伏伏的胸口,輕聲問道,“桑兒,還聽得清我說話吧?”
桑瑾失血過多,腦袋發昏,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吃力的點頭。
夜初看向易離,後方點點頭,道,“意識還沒模糊就行。”
說完走向實驗台,上麵擺滿了紅紅藍藍的藥劑,猶豫一瞬,拿走一管紅濟。
“恩?用這個?”夜初有些不解,“不是說提煉很困難麼?”
“是很困難,但她還太小,不用會承受不住。”易離邊說邊挽起桑瑾的袖子,準備動手。
夜初一把攔住那要紮進的針管,問道,“你是指她承受不住藥劑還是指承受不了藥劑帶來的疼痛?”
易離看向他,與他對視一兩秒,吐出兩個字,“疼痛。”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用另一種吧。”
“小初,她還小,你不能對她這麼苛刻。”易離不想退讓,對他道。
“苛刻?”夜初笑了,突然變得嗜血冷漠,“她是我的人,我說她能承受就能承受,就算受不了也得給我受著。”
在這件事上,易離不想退讓,但看到他這樣子,內心有些翻騰,小初越來越喜怒無常,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快點,血都要流幹了。”夜初見他還在那想什麼,催促道。
易離不再猶豫,快速換上藍色藥劑紮進血管。
桑瑾皺著眉頭,突然一把把眼上的白布扯下。
眼睛上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
“啊——”她忍不住,雙手捂上眼睛,嘴裏發出嘶吼。
從外表上看,她眼睛跟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所有的疼痛隻有她自己感受得到。
“啊——”桑瑾又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手死死捂住眼睛。
眼睛上的疼痛讓她忘記腿上的傷口,掙紮中從沙發上掉落在地,還在不停翻滾。
“啊——”
“痛——”
“主子——”
一句比一句淒慘的叫聲從桑瑾嘴裏發出,站著的夜初就像天神一樣,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痛楚,卻不會真正去做什麼。
縱然聽到眾生在苦苦哀求他的救贖。
“小桑,忍忍,撐過去眼睛就可以看見了。”易離蹲下,溫和道。
眼角掃到已經止血的大腿鬆了口氣,很好,看來不用輸血,不然又要浪費一管藥劑。
疼到不停打滾的桑瑾聽到這句嘴裏發出唔唔聲,光明,她要看見光明!
一陣疼痛過後,桑瑾慢慢平靜下來,好像不那麼疼了。
她放下手,慢慢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蹲在旁邊的易離,重見光明的興奮立馬席卷全身,她一把抓住易離的肩膀,高興道,“易離易離,我能看見了。”
說著她搜索著夜初,在另一旁看見站著的人,更加高興,“主子我可以。。。。。”
桑瑾突然停住話語,伸出一隻手在自己眼前晃晃,片刻後捂住左眼,過一會兒又捂住右眼,來來回回好幾次,臉上的興奮漸漸褪去。
“我怎麼隻有一隻眼睛可以看見?”她提出疑問,看看夜初,又看看易離。
夜初沒有說話,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就這麼俯視著她。
易離摸摸桑瑾腦袋,溫和道,“小桑,第二波要來了。”
要來什麼?桑瑾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突然眼睛又開始劇烈疼痛。
比剛才更加疼痛的痛楚覆蓋雙眼。
剛才坐起來的女孩又滾回地上,嘶吼聲再次響起。
痛!
更加深沉的疼痛!
受不了,真受不了了!
“啊——!!”桑瑾猛然發出一聲巨慘的聲音,手往眼睛裏插去。
易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小桑忍忍,馬上就過去了。”
“啊——嗬,放手!”女孩被痛得理智盡失,掰開他的手再次插過去。
這時站在一旁的夜初淡淡道,“你真的想當個瞎子麼?”
桑瑾被這熟悉的聲音拉回點理智,本能的控製住雙手不讓它再動。
“啊——”
沒過多久,她再次被疼痛攻略,手顫抖著往眼睛插去。
太痛了,太痛了!這眼睛我不要了,“不要了!”
桑瑾嘶吼出來,手指彎曲直奔眼珠。
就在她快要挖到的一刹那,被一隻手給製止,夜初終於俯下身把她抱進懷裏,控製著她不斷掙紮扭曲的全身,道,“你不要它,我要它。”
我可不喜歡不完美的東西啊。
桑瑾被製止,疼痛依舊,理智又一次消失,吼叫淒慘滿麵猙獰,響徹整個十樓。
在第一層取完匕首正在包紮的子彈聽見這淒厲的吼叫,臉色蒼白,他捅捅旁邊的厲嚴,問道,“這是那個怪物的聲音嗎?”
厲嚴麵不改色點頭。
“她怎麼了?我就打了她一槍,取顆子彈應該不至於叫得這麼淒慘吧?”
厲嚴看他一眼,又轉眼看看早就習以為常各忙各的醫護人員,反問道,“你知道十樓是做什麼的嗎?”
子彈搖頭,他隻過了第六樓,十樓,這還是第一次來。
“你知道為什麼這裏的隔音效果這麼差嗎?”
這我就更不知道了,子彈再次搖頭。
厲嚴看著他露出一種神秘的神情,道,“等你闖到這第十樓,就自然知道了,現在告訴你太沒新鮮感。”
子彈一愣,不可置信問,“頭兒,你。。。。你知道我準備續闖十一樓?”
“嘿!你小子好歹也在我手上待過幾年,心裏那點小九九都差寫臉上了。”
這回子彈不好意思了,老臉一紅,摸著後腦勺結巴,“我,我還以為自己隱藏著挺好,這些年多謝頭兒你的照顧了。”
“行了。還和我說什麼場麵話,”厲嚴大手一揮,摟住他肩膀向外走去,“先養幾個月,把你這傷養好了再出發,我也好趁這段時間教你點實的。”
“好哇,原來我在五樓的這幾年,頭兒你從來沒教過我幹貨。”
“嘿你這小子還蹬鼻子上臉。。。。。”
兩人有說有笑漸漸走遠,身後醫護人員依舊默不作聲各忙各的,淒厲的慘叫時不時飄散,最後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