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血染十一樓  第37章:第四樓【三樓結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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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行。。。。。
    鬼行中央,有一個高高的大擂台,它是用一麵大鼓做成,人走在上麵,會根據腳步的輕重發出不同的聲響,這就是第四樓的訓練地。
    此時的大鼓上,臭氣熏天,一排教官拿著水管往站得筆直的“汙人”身上衝。
    二十號被水管的衝擊力衝得站不穩,大腦卻在慢慢清醒。
    太難受,太惡心了,感覺胃裏還有蛆在蠕動。
    她挺直身子,找準方位,當水柱迎麵朝她衝來時,猛的用自己的胃部擋住,水柱隔著衣服與胃衝撞。
    二十號得到助攻,“哇”的一聲把胃裏的汙水全部吐出。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仿佛真的看到了蛆蟲被她全部吐出,還在蠕動。
    眾人看到她這樣紛紛效仿她的方法,剛才在三樓測試中,他們避免不了喝幾口汙水,或者說是屍水。
    鬼獄。。。。。
    一身血的桑瑾被夜初抱回帳篷。
    桑瑾活了下來,夜初顯得特別高興,好像對生活又充滿了羈絆。
    因此做了一個足以改變兩人命運的決定。
    他拿出箱子,配好藥,給女孩進行第二次注入藥劑。
    本來這些藥劑是打算給他自己用的。。。。
    冰藍色的液體緩緩流入體中,幾秒後原本昏迷的桑瑾活生生被痛醒。
    怎麼回事?
    好痛!
    第二次承受藥劑帶來疼痛的桑瑾好像比第一次還痛,嘴裏控製不住發出哀嚎,一聲比一聲慘烈。
    夜初像上次一樣收好剩下的藥劑,把她抱進懷中,哄著,“乖,馬上就好了,痛過後你的傷就會好。”
    “嗚。。。。啊!”
    當然會更痛,每種藥劑都是不同的藥效。
    “忍忍,乖。”
    從一開始,我就打算讓你進深淵裏陪我。
    “啊——”
    很高興你活了下來,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桑兒你又咬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嗚”
    太好了,你終於滿足了與我並肩而立的前提。
    “好了好了,傷口開始結痂了。”
    就讓我們最後帶著滿身罪孽一起死去吧。
    “嗚。。。。。。”桑瑾哀嚎的聲音慢慢變弱,滿臉都是汗珠,她慢慢睜開眼。
    夜初撫摸著她發絲,寵溺的對她笑笑,絲毫不介意手臂上被咬的滲出的血跡。
    “主子,”桑瑾虛弱開口,“癢。”
    夜初一把扯下她衣服,幾十分鍾前被抽出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結痂,黑色厚厚的殼一層又一層。
    “忍住,它在恢複,不可以用手去饒,會留疤。”
    桑瑾點點頭,十三歲的小女生還不懂什麼叫做羞恥,就這樣精光靠在夜初懷裏。
    夜初也不把這當回事,在他眼裏,桑瑾可能連個人都不算。
    待桑瑾緩得差不多了,夜初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桑兒,四樓集訓要開始了。”
    桑瑾抬起頭,問道,“回去?”
    “不,”夜初搖頭,“你還沒見到這裏的夏與秋。”
    白發女孩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這時夜初示意她抬手,她一愣,眼睜睜看著自己主子幫她換上幹淨的衣裳,隱約中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同。
    夜初幫她穿戴好,一抬眼看到她一臉迷茫,輕笑一聲用手捏捏她臉蛋,親昵道,“傻了?”
    桑瑾眨眨眼,回過神又問道,“四樓是要訓練什麼?”
    夜初勾起唇,看著她緩緩開口。。。。。。。。
    鬼行四樓。。。。。
    鼓麵上,被衝得濕噠噠的人任由教官們拿布條綁住他們的眼睛。
    眼睛看不到,身體感官便會特別敏感,眾人小心翼翼的聽著,連呼吸聲都自覺收斂。
    鼓麵上傳來一陣聲響,聽這響聲好像是一個粗枝大葉大漢的腳步聲,聲響停下,一個聲音從中間響起。
    “恭喜大家通過三樓,我是D4,四樓教頭。”D4道,左右來回移動腳步,鼓聲時而輕時而重。
    這時一個女聲傳來,“四樓呢,是一個訓練聽力的地方,你們的眼罩隻有通過四樓才可以拿下,我也是D4。”
    眾人不解,四樓教頭D4難道有兩個?
    “人總免不了意外,當你們的眼睛受傷,或者是在夜晚,要怎麼用聽力辨別敵人的武器?”粗壯的男聲提問。
    “又怎麼隻用聽力來辨別敵人的方位,進行擊殺?”柔美的女生又問。
    沒人回答,這兩個聲音都來自中央,加上在鼓麵上輕輕重重的聲響,無法辨認他倆準確的位置。
    D4筆直站立著,手指握拳,咧嘴一笑,“歡迎來到四樓,251隻菜鳥們。”
    鬼獄帳篷。。。。。
    四樓訓練什麼?
    夜初心中默數時間,勾起唇角緩緩回答她的問題,“首先你得失去眼睛,才能知道它訓練什麼。”
    失去眼睛?
    反應過來的桑瑾一驚,條件反射伸手去摸自己眼睛。
    “3
    2
    1”
    還沒等桑瑾鬆口氣,夜初便突然開口數數,當1字剛落時,她眼前一片漆黑。
    “主,主子?”女孩驚恐疑問著,手足無措抓住抱著她的手臂,“我。。。我看不見了,主子,我怎麼看不見了?”
    “因為。。。。。”夜初將她深深摟進懷裏,抱著她倒下去,輕撫她發絲解釋道,“四樓訓練要開始了呀。”
    桑瑾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瞎了,不停的眨著眼睛,可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主,主子。”扶桑抓住麵前的男人,聲音倉惶,“求,求求你,我。。。。”
    夜初一根一根把她手指掰下,打斷她道,“桑兒,在以前的十二年間裏,你本就生活在黑夜中,隻不過見了光明一年,這麼快就接受不了了黑暗麼?”
    看著快黑下的天,他輕聲安撫,“休息吧,明天四樓開啟。”
    桑瑾並沒有聽他的話去休息,手腳並用的站來,踉蹌的摸著帳篷的東西。
    不同的,這跟地下室的感覺完全不同。
    那時,她不知道這世上有光明,她那時從未享受過光明,對黑暗也就無所畏懼。
    如果我不曾見過陽光,我本可以忍受黑暗——艾米莉·狄金森
    夜初難得的沒去打擾她,等著她慢慢適應,自己獨自享受漸黑天色。
    人,向來是得到再失去比從未得到過更加難以接受。
    人,性本貪,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奪回,就會百般不樂意。
    人,可以不樂意,但是不被期待的生命降生在這世上本就是個錯誤,又有什麼資格去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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