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廟裏的香火很不錯，而且他們看容繁的花常開不敗很有靈性，所以有時也會供奉水果給他。”
    “真好，這樣司巡將軍終於能看見容繁了。”
    從前隻有容繁能看見司巡，白卿羽還要在中間轉達他們的話，有時白煙路過，他總是看見容繁難過的表情。
    “哎，我也終於可以功成身退。”
    “你叫我來不會就是想讓我看他們秀恩愛吧？”
    “當然不是。”白卿羽帶著白煙又去了西側的小院子。
    西側的小院子裏有一張石桌，而此時坐在石桌旁的，正有氣無力地趴在石桌上，眼簾微垂，瞳孔裏泛著水光。
    “雪右？”白煙一眼就認出了趴在石桌上的妖，就是許久未見的雪右。
    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才慢慢抬起頭，吸了下鼻子：“白煙。”
    “雪右，你怎麼了？你不是在那個凡人家裏嗎？”其實白煙已經不記得那個人的名字了。
    “他得了重病，要死了。”雪右說著，留下了兩行清淚，“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之前不是……他可能不會這麼快就……”
    白煙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他比較好：“雪右，你特意來是想我救他嗎？”
    雪右搖了搖頭：“我已經想清楚了，可能我們就是緣分到此為止，所以我不想在繼續執迷不悟。我這次來，是之前跟你說的，要來廟裏修煉，再者，是想請你讓我去送他最後一程。”
    白煙想了想道：“你是想去黃泉送他？”
    “我想送他上忘川的渡船。”
    忘川河是介乎陽間和陰間的地方，無論人妖仙，世間上所有的生靈死後魂魄都要坐上渡船去地府，或輪回或受懲罰，而執念太深的，或者怨念太強的，會掉進忘川河中，經受千年洗禮，才能重新投胎。
    “那他……”
    “我會先回去陪他，若是他走了，我就來喊你。”雪右道。
    “好，你先回去吧，我隨時都可以。”
    雪右點點頭，安靜地離開了。
    看見原本活潑的雪右變得如此沉默，而白煙卻不知道應該為他做些什麼。
    此時，白卿羽拍了拍白煙的肩膀道：“白煙，你別把所有事都認為是你的責任，你是仙，又不是玉帝，就算是玉帝，世間的事也永遠管不過來。”
    “我知道。謝謝你，卿羽。”白煙甩甩頭，“那我回去了。”
    白卿羽對他擺擺手，轉身也走了。
    白煙回去後，妖王已經在等著他了，而且看起來臉色就不太好，白煙本來想要跑路的，可是還是被妖王給抓住了。
    白煙笑的一臉諂媚，就差抱住妖王的大腿了：“怎麼啦？我剛回來。”
    妖王低頭用手挑起了白煙的下巴，妖王漂亮的眼眸中映照出白煙的模樣，那瞳孔就像是要把白煙吸進去一般：“聽說你今天幫寐夜洗澡了？”
    白煙後背一涼：“是……是呀，之前不是答應他了嘛。”
    妖王勾起一抹毫無笑意的笑容：“聽說你還答應給其他小妖洗了？你洗上癮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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