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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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絕第一時間將越前龍馬轉到自己麵前仔細打量他——之所以用‘轉’是因為某人的手一直牢牢地抱著他的腰不放——還好,打量過後絕暗暗鬆了口氣,除了這個所謂的失憶外他的身體似乎沒什麼大礙。
話說回來,網球部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有人失憶?
越前龍馬緊緊地抱著這個有著薄荷香味的漂亮少年,臉上露出天真的可愛笑容,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這個少年就好喜歡好喜歡他,很想親近他,突然被人莫名其妙地帶到這裏來,剛剛又被那些人包圍著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有一個長得很凶惡的人居然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正茫然著就突然看到這個被人扶下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跑到了他身邊,手臂也自動自發地環住了他的腰。
自己以前一定很喜歡很喜歡這個人!越前龍馬將臉埋進絕的胸膛,心中這樣斷定。
“這個家夥,即使失憶了心裏還是那麼的喜歡國光啊!”某幾個人在心中如是感慨,隨即臉色一變:“不過靠近就靠近,你死抱著國光的腰做什麼啊啊啊???”
“這到底該怎麼辦啊喵?”菊丸英二急得團團轉:“小不點失去記憶了喵,那比賽怎麼辦啊喵?”
“沒辦法,先加油拿下下一場吧!”大石無奈地說。
菊丸沮喪地附和:“隻好這樣了,看我們比賽沒準還會想起些什麼。”
“現在開始全國大賽,決賽第二場。青春學園D2,乾&海棠對立海大附屬D2柳&切原。”
場上的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可是越前龍馬的臉上卻滿是迷茫。
直到看到切原輕鬆地打出了海棠的絕招才微微愣住,輕輕低呼出聲,口中喃喃道:“那、那些人······”
眾人立刻回過頭來,驚喜地看著他,就連絕也微微側過頭。
突然麵對著眾人期待的目光,越前龍馬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手臂不由將絕抱得更緊。
絕心中歎息,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低聲問:“龍馬,你想起什麼了嗎?”
越前龍馬迷糊地看著絕,羞澀一笑道:“我隻是覺得那麼小的球都能追上,真的好厲害呢!”
還是沒想起來嗎?絕沉默了一下,低聲道:“你以前也一樣厲害。”
被誇獎了被誇獎了被誇獎了······
越前龍馬在絕的身上蹭了蹭,眯眼開心地笑了出來,心裏甜甜的,可是同時一陣悵然也湧上心頭,他說的是以前,可是現在的自己卻把以前弄丟了。
“越前!”桃城看著那個天真的小少年,不由握緊了拳頭,那個囂張的家夥,那個一起奮鬥的同伴,怎麼可以變成這樣,怎麼可以?
他怎麼可以忘記他們大家,怎麼可以忘記他最愛的網球?
“啊!”一陣驚呼聲將絕的視線再度拉回場中,看清楚場上的情況,絕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看來選拔賽集訓時對他的鍛煉還遠遠不夠,居然到現在還保留著他的暴力網球。絕麵無表情地想,精市,玄一郎,身為他前輩的你們居然也沒有阻止,簡直是太大意了。
乾是被扶回休息區的,失去眼鏡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跟上比賽,說實話,雖然時機不對,但是這的確是一個看清楚乾掩藏在那副老土眼鏡下的真麵目的好時機,可惜那副已經被踩碎一個鏡片的眼鏡還依舊被他掛在鼻梁上,當乾打開他的網球袋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絕也微微睜大了眼睛,隻見網球袋的拉鏈一拉開,露出的滿滿當當全是一模一樣的眼鏡,等到乾再度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換好新眼鏡了。
眾人在心中同時發出惋惜的聲音。
在苦苦堅持已經傷痕累累的時候,乾的數據終於收集完全了,可是就在青學開始反擊的時候,乾卻因為之前受的傷而昏了過去。
海棠慘白著臉,跪在昏迷的乾的旁邊,猛地發生一聲淒厲的悲鳴。
麵對這種情況,龍崎教練果斷地選擇了棄權。
看著傷痕累累被擔架送下場的乾,絕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很好,切原赤也,既然你屢教不改,那就別怪我了,精市,弦一郎,既然你們沒有辦法教好他,那麼就由我來討這兩筆債吧!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想辦法幫龍馬恢複記憶,雖然知道這樣逼他不好,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手塚君在為越前君的記憶發愁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兩個清麗的少女翩翩然聯袂而來。
“你們有辦法?”絕顧不上什麼禮貌,立刻開口問道。
兩個少女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上杉凝雪上前一步:“放心吧,越前的情況屬於暫時性失憶,隻要給予他相當的刺激,自然就會醒來。”
“難道剛剛那樣還不夠刺激嗎?”菊丸英二氣急敗壞地大叫。
琳琳瞪了他一眼:“笨蛋,小雪說的是讓越前自身接受關於網球比賽的刺激,你們讓現在這個從沒有接觸過網球的越前龍馬突然看到這麼暴力的網球也不怕害他對網球產生抵觸心理。”
一旁的桃城突然開口:“你的意思是,讓越前重新站在場地上打比賽,這樣有助於讓他恢複關於比賽的記憶?”
“就是這樣!以身體的記憶帶動大腦的記憶。”上杉凝雪讚許地看著桃城,不愧是原來想出這個注意的人,一點就透,看來,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桃城武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呢!“不過那些和越前打過比賽的人你們也可以請他們來幫忙,這樣效果會更好。”
“也、也沒什麼啦!”被一個漂亮的大美人用稱讚了眼神盯著看,桃城不禁害羞起來。
“那這些事就交給我吧!”知道輕重的桃城很快就恢複過來,正色道:“我這就去聯係那些和越前比賽過的人,好在他們今天大概全都來看比賽了,要找到他們並不難。”轉頭看向越前龍馬:“越前,跟我來。”
越前龍馬沉默了一下,看了絕一眼,鬆開手臂跟上桃城的腳步,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看著絕欲言又止,好不容易吐出一句:“呐,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絕一怔:“我是部長,自然要留在這裏。”
“哦!”越前低低地應了一聲,垂著頭向場館通道走去,那沮喪的模樣仿佛一隻被主人丟棄的貓。
“去吧,國光!”已經準備好要上場的不二微微一笑:“龍崎教練在這裏勉強也可以撐一下場麵的。”
“什麼叫勉強撐場麵?”龍崎教練黑了一張臉,轉頭看向絕:“去吧,手塚,越前那家夥似乎很依戀你,有你在旁邊他的心也能定下來。”
一陣陣靈力循環流過,絕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一些,說實話,他也有些不放心那個突然變得無比天真無邪的小少年,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追著越前龍馬離去的方向而去。
附近的網球場並不多,所以絕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正坐在長椅上盯著手中黃色小球看的越前龍馬。
那個樣子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可憐,好像被人丟棄了一樣。絕微一歎息,走進了那個小型網球場。
“龍馬!”絕叫道。
越前龍馬耳朵動了動,迅速抬起頭來,看到絕時,眼睛一亮,立刻一臉開心地撲倒了絕的懷裏,臉頰還不忘蹭幾下。
越來越像貓了!跟在絕身後而來的琳琳心中這樣想著,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隨即看到了貓王子那警惕的眼神。
絕拉過越前坐在長椅上,琳琳倚在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的互動,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很快,曾經與越前交手過的少年們或是被桃城找來或是知道這件事自動跑來的都在網球場內聚集得差不多了。
“開始吧!”絕看了看時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越前站起身,接過桃城遞來的網球拍,麵上閃過一抹堅毅,走向了場中。
從一開始的笨拙和慌亂,到後來的流暢和冷靜,雖然在其中跌了無數次,但是每次他都一聲不吭地重新站起來,認真地繼續著。
“進步得很快。”一個熟悉的華麗聲線在耳邊響起,跡部景吾老實不客氣地在絕的身邊做了下來,看著越前那越來越明亮的眼睛說:“看樣子這招很有效,要恢複他所有的記憶隻是時間問題。”
絕點了點頭,問題就在這裏,他們是否有足夠的時間來讓龍馬恢複?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時間的賽跑。
不過,“弦一郎,還不進來。”絕有些無奈地看著局促地站在門外的真田,真是的,幹嘛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
“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真田看到絕還未消腫的手臂,眼中的愧疚更重了:“對不起,國光。”
絕無奈地看著他:“不用這樣,弦一郎,你的腿傷也不比我手臂的傷輕。”站起身,將真田拖到長椅上坐下,這張椅子雖然不短,坐兩個人綽綽有餘,但是三個人就有點勉強了。真田怕再給絕的手臂傷上加傷,所以不敢違抗、乖乖地聽他的話。
“國光。”跡部景吾臉有些黑,難得與國光親近的機會就這樣突然長了翅膀跑掉了。
“放心吧!”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畫麵,琳琳很是心滿意足,忍不住好心的劇透道:“經曆過風雨才能見彩虹,我保證,最後一場比賽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遠山金太郎雙手撐著地,身體不停地發抖,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麵滿是恐懼!
好可怕,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還沉浸在剛剛失去所有感知的恐懼中,小金完全無法抑製身體的自然反應,隻是不停地顫抖。
“小金。”
“振作一點。”
耳邊的一聲聲呼喚仿佛離他很遠很遠,除了持續的發抖,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一旁的龍崎教練神色凝重,緩緩說起幸村精市的輝煌記錄。
全戰全勝,未丟一局!
還有他的稱呼——神之子!
眾人的臉色全變了。
未丟一局!這是這樣可怕的實力,就連他們崇拜的部長手塚國光都這樣強大的實力吧!
神之子!這又是怎麼的神乎其神才能擁有這個稱號。
幸村精市淡淡地掃視了青學這邊一眼,沒有說話,剛剛那一場比賽,讓他因為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受傷的無力而產生的陰暗情緒消散了不少,他靜靜地站在場上,聽著裁判一聲聲的詢問,耐心地等待著對手的到來。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微和的眼眸睜開,露出和發色一樣的藍紫色眼眸,側首看向通道處,輕喃:“似乎來了啊!”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不多時,一個嬌小的藍白色身影出現在了通道口,帽簷下的貓眼裏盛滿的是屬於越前龍馬的獨有的囂張和鬥誌。
揚起手中的網球拍,筆直地指向場中的幸村精市,嘴角勾起一抹越前龍馬式的拽拽笑容:“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