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真田對手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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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的比分一點一點地上升的時候,場麵又開始逆轉。
“手塚領域!”在零式削球被回擊之後,絕再次使出了手塚領域。
可是······,當手中的球拍微微滑動的時候,絕就覺察出不好,可是右手卻在瞬間失去了力量,網球拍的落地,代表著一直無人能攻破的手塚領域終於被人打破了神話。
而且,是從正麵!
“GAME,立海大附屬,真田,4—0”
絕垂下眼睫,定定地看著猶自顫抖的右臂,定定地看著也是傻傻地看著他的真田,回過身接過大石撿起的球拍。
“好像沒有打回你球的策略呢!”真田力持鎮定:“你要承認你輸了嗎?”快說啊,快說你認輸了。
絕看著真田,嘴角略略揚起,撫著網球拍瞥了他一眼:“我並沒有說有想到打倒你的策略,我更不會認輸。”
“開什麼玩笑!”真田咬牙。
幸村精市全神貫注地看著場內的絕,指甲死死地扣著身下的長椅,臉色鐵青。
“立海大三聯霸沒有死角!”真田厲聲喝道,隨著他的宣告,淩厲的球狂嘯而來。
絕微微轉動手腕,緩緩道:“輪回!”隨著他的低喝,網球以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方向向真田的場內飛擊而去。
“輪回?”場館內頓時議論紛紛。
“你聽說過嗎?”
“沒有呢,沒想到那個手塚國光還有這一招啊!”
即使是青學眾人也是一臉驚訝。
“小雪。”琳琳眨眨眼,一臉困惑地看向一旁的上杉凝雪:“手塚君的絕招中有這個嗎?”
上杉凝雪也是一臉的茫然和不確定:“我不知道,那麼多年了,我的腦子裏隻剩下大概內容和一些片段比較清楚了。輪回,這個名字很特別。”特別到那個可能性再度上升了一些。
手塚國光,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被絕的表現弄得迷糊了,上杉凝雪突然氣惱起來。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絕招,很厲害。”真田興奮地看著絕,一聲大喝,“再來。”
絕微一苦笑,輪回,顧名思義是讓球回到遠點,也就是自己的球拍上,然後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旅程,算是手塚領域的變異版,和手塚領域一樣,都是他從人們輪回轉世的經曆上得來的,但是和手塚領域不同的是,因為他自身無法舍棄前世的原因,這個輪回還不完善,無法讓他在網球上關注自己的力量和旋轉,而是帶著來時的記憶回去,更加像是中國古書中所說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最重要的是,輪回和手塚領域的條件一樣,對手腕的要求很高,所以不能多用。
再次將真田的疾如風打回,絕已經開始覺察出手腕的隱隱作痛了。
“動如雷霆!”真田大喝,祭出了克製絕的絕招。
又是這個嗎?可是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這還要多謝龍馬呢!在龍崎教練‘不行’的驚呼聲中,絕展開手塚領域。
“出界,15-0”
“什、什麼?”真田不敢置信。
“如果是無法擊回的球的話,那麼不打就可以了。”絕淡淡地說道。
“想讓我的球全部出界那是不可能的。”真田厲聲道,隨即一個個動如雷霆不斷打出。
裁判的“出界”聲不斷響起。
“出界,GAME青學,手塚,1-4。”
“桃城,國光似乎開始反擊了呢!”跡部低沉的聲音響起。
桃城歡呼起來:“不愧是部長,就得這樣才行啊!”
可是接下來的話讓他的笑容瞬間消失。
“又再次以犧牲自己的手臂為代價了呢!”跡部臉色難看,那個家夥,實在是太任性了,難道不知道他受傷了有人會心疼的嗎?
跡部越想越惱火,真想立刻去場館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懂得愛惜自己的笨蛋,可是現在那個笨蛋托付的事情還沒有完成,自己怎麼能回去呢?
心中有氣的跡部將火完全發在直升飛機的控製上,一時間速度急速加快。
“出界,GAME青學,手塚,2-4。”
隨著網球的出界,裁判大聲宣告結果。
“好厲害,好厲害啊!”青學眾齊齊驚歎,對這場比賽的勝利開始憧憬起來。
在歡呼的眾人中,龍崎教練和不二卻同時變了臉色。
“不行啊,不行啊手塚。”龍崎教練失魂落魄地喃喃著,臉色慘白。
“國光!”不二低低呢喃著,手揪住了胸口,心好疼,為了場上那個為了他們再次賭上手臂的少年而疼。
“怎麼回事?”細心的大石注意到了不二的不對勁,立刻警覺起來。
“出界,GAME青學,手塚,3-4。”
絕再次勝了一局,但是青學的人卻沒有感到絲毫喜悅。
“適可而止吧,小心你再也打不了網球了。”真田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
絕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發球線,用動作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零式······發球!”真田瞪著還在不停轉動著的網球,難以置信,難道、難道他真的不要他的手臂了嗎?真的要為了這一場勝利而輸掉以後的網球生涯嗎?
千錘百煉,手塚領域,手塚幻影,還有那個今天才見過的輪回,現在連零式發球也······大石隻覺得心中一陣絞痛,口中不受控製地呢喃出聲:“停、停手吧!”眼淚不知不覺中流下,大石隻覺得渾身再也力氣支撐他看下去,雙腿一軟,無力地跪下。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大石雙目緊閉,難道你不知道,如果勝利的代價是你的手臂的話,我們沒有一個人願意接受的。
一陣歡呼聲響起。
“出界,GAME青學,手塚,4-4。”
大石一愣,慌忙起身向場上看去。
此刻場上的兩個人,用淒慘來形容絕不過分,雖然還是平時的模樣,但是一個手臂由於淤血而腫起,一個由於任意驅使雷電而使得腿部到達極限。
“這兩個人。”桑原看著場中再度交戰的兩個人,覺得口中一陣發苦:“他們,到底要正麵對決到什麼程度啊?”
“出界,GAME青學,手塚,5-4。”
大石這才如夢初醒,立刻對著身後大聲叫道:“荒井,準備冷卻治療,快!”最後一個字簡直是吼出來的。
荒井應了一聲慌忙去了。
絕跌坐在長椅上,急速地喘息著。
荒井捧著冷毛巾跑過來,大石剛下結果,旁邊一隻伸過來將毛巾搶走,徑直跳下場,來到絕的身邊。
“國光。”不二將冷毛巾輕輕地敷在絕的手臂上,抬起頭衝他鼓勵一笑:“不要大意地上吧!”
絕怔怔地看著不二的笑容,微微低下頭:“啊!我知道。”
幸村精市看著麵前正低頭處理腿部紅腫處的真田弦一郎,想要他不要再進行正麵對決的話在舌尖繞了好幾圈,直到真田精神抖擻地上了場地也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罷了!幸村精市心中一歎,難道他還對自己一直並肩作戰的隊友沒有信心嗎?雖然······看向對麵已經上場的少年,幸村精市的心中一陣強烈的痛楚,雖然弦一郎的對手是那個人!
接下來的比賽已經不能說是比賽,或者成為戰鬥差不多,最後一球打出,兩個人都已經傷痕累累地躺在場上,連一絲動彈的力量都沒有了,可是心中卻滿是滿足。
網球搖擺了半天,最後還是落在了絕所在的場地。
“比賽結束,勝者立海大附屬,真田,7-6。”
絕閉上眼睛,聽著結果,很奇怪心中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
“國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熟悉的氣息圍繞在身旁,絕睜開眼睛,不二那張漂亮的容顏映入眼簾,一向眯著的藍眸閃爍著點點水光。
自己,又讓他擔心了啊!絕眸光一暗,不由不由側過頭看向對場。
幸村精市沉默地扶起真田弦一郎,可是兩個人擔憂關心的目光卻直直地盯著他不放,尤其是真田,臉上是滿滿的愧疚,一臉想要當場剖腹自殺的樣子。
絕的嘴角微微彎起,借著不二的力道緩緩站起,對著真田輕輕頷首:“弦一郎,我打得很盡心呢!下次找機會再打一場吧!”
“你想都別想!”不二、幸村異口同聲。
真田眼睛一亮,可是隨即就黯淡了下來,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慢慢地回到青學這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雙手突然伸了過來,牢牢地抱住了他。
絕錯愕地轉頭,正好對上一雙陌生又熟悉的貓瞳。
不知道為什麼,絕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很快就知道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越前龍馬,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