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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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歌欲要下榻行禮,畢竟這些人中,他是唯一沒有位份。就算是風雅閣,也未同時與這麼多王宮貴族共室。
“你別起了,躺著吧。”君離淵出聲阻止了他,轉頭又對君離澈道:“他受了點傷,暫時我府上休養,不便活動,你別介意。”
“不會。我也不是外人,莫公子也不必這麼客氣。”君離澈笑道。莫清歌受傷跑到奕王府來休養,怎麼想都覺得沒那麼簡單。看到莫清歌被包得嚴實手,君離澈微微皺起眉。看來確是傷得不清,而且傷得地方很重要,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淩央和君離會今日跑到奕王府來。
君離淵對莫清歌有好感,君離澈之前就看出來了。隻是君離淵並未表現出現多關切,他也不好多問。他相信感情這事還要順其自然,就像君離和淩央那樣。
“你回來怎麼不先進宮?”君離淵問道。按理說君離澈應該先去見過父皇再過來。
“晚一會兒也無妨,總不能過了哥哥府上而不入。再說,我還惦記著你軍中異事。怎麼樣?解決了嗎?”君離澈問道。他入京時間未定,所以不必急於一時。倒是君離淵這邊情況讓他擔心。
“已經解決了,多虧麒央。”君離淵說道。
“看來我告訴離玹是對。”君離澈笑道。
“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派人去和你說,其實讓麒央去軍營是父皇。”君離道。
“父皇?”君離澈也頗為意外。這陣子他一直邊關忙碌,京裏事非絕對重要,也沒有過問。他原本以為君離會偷偷找個機會將淩央帶進去,卻不想竟是父皇意思。
“是這樣……”君離將事情經過和查到結果,以及調配了解藥事,向君離澈仔細地說了一遍。隻是中間救莫清歌部分略去了,他認為這件事由君離淵來說會為合適。想來,君離淵想查事也應該多。這就不是他應該參與了。
畢竟換個角度想。若是淩央事,他也隻願意自己知道,就算是哥哥們,也不想告知。
聽完事情經過,君離澈微微皺起眉,說道:“說到南邊人,我倒想起一件事。半個月前,我還北邊時候得到消息。我手底下人說看到一個行蹤詭異人出入五皇子府。那個人雖然是鄴國人打扮,但頭發和指甲都成紫色。而且此人常將自己包得十分嚴實,所以並沒太看清樣貌。”
“這個人進入五皇子府上方式也很奇怪,都是從後牆翻進翻出,而不走門。聽到消息時候,我以為是五皇子府門客,也沒多想。現說到南邊,倒是有幾分可疑。”君離澈頓了一下,接著道:“我人近沒有再見到此人,不知道是不是藏起來了。”
君離皺眉思索著,若君離澈懷疑屬實,那麼就能確定屍線蠱事十之j□j與其有關。
“他出入翻牆,就算我們去告知父皇,請旨前去搜出此人,老五也大可不認。畢竟沒有人看到兩人正麵接觸。想必那人不走門,也是這個原因。倘若我們什麼都搜不出來,那以後想翻這段賬,再去搜查就沒那麼容易了。”君離淵說道。沒有十足把握情況下,將事情告知皇上並不明智。
“三哥說得沒錯,這事要真是老五做,自然是有萬全之策了。”君離說道:“咱們隻能先按兵不動,繼續留意著吧。”
君離澈點點頭,“我會讓人盯著。”
君離淵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莫清歌,問道:“怎麼了?”
莫清歌遲疑了一瞬,抿著嘴角搖搖頭,道:“沒什麼,隻是躺得累了。”
“那起來坐一會兒吧。”君離淵走過去,將人扶起坐榻上。
莫清歌低著頭,似是有些尷尬。
“麒央,你有什麼想法?”君離看向他,淩央一直沒說話,君離不禁問道。
淩央看了看眾人,說道:“若像六哥說所,那人頭發與指甲成紫色,那屍線蠱應該是他做。“
“確定?”君離並不懷疑淩央判斷,隻是想知道他為什麼如此認定。
“南邊蠱師很多,也很神秘,但越善製蠱,就會被蠱反噬得越厲害。一般蠱師大多消瘦、眼裏可見血絲。隨著能力增長,表現出中毒跡象就越明顯。像六哥所說那樣,應該已經是高等蠱師了。這種人自己本身也是劇毒,所以他要把自己抱嚴實,一方麵是不想被人看到,另一方麵也是擔心誤傷了人,徒惹麻煩。”淩央說道:“屍線蠱隻有高等蠱師才能做,而這樣蠱師很少見。大多數練到一半就被蠱毒死了。所以那個人應該就是養蠱並下蠱人。”
關於如何判斷蠱師,他師父很早便教過他了。甚至其他,他是通過師父手記得知。
君離淵點點頭,“既然我們現不能拿老五怎麼辦,那就選好好防著這個人。隻要把這個人行蹤弄明白,也不怕老五翻出什麼花樣來。”
“亂葬崗時你給我藥球能防身嗎?”君離看著淩央。
淩央笑道:“那個味道你願意掛身上?”
“隻要是你送,我就能帶著。”君離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淩央輕碰了一下君離桌下腿,低聲道:“亂說。”
君離抓著他手,笑而不語。
紅了耳朵淩央輕咳了一聲,佯裝平靜地說道:“我回去研究一下,看有沒有好辦法。”
“那就麻煩弟卿了。”君離淵道。
“三哥客氣。”想了想,淩央又道:“其實,若那人真是五皇子府上,那麼五皇子處境應該比我們危險。”
“怎麼說?”君離澈好奇地問道。
“蠱師養蠱目就是為了控製他人,為自己辦事,達成自己願望。如果五皇子是那位蠱師主子,那麼以蠱師們習慣,應該會考慮到自身安全。那有什麼比用蠱控製主人死生相要挾,能保全性命且容易達成目方法呢?若如果那位蠱師是主子,五皇子隻是受他脅迫,那他就有理由用蠱控製五皇子了。”想來君承晰看似多了他幫手,卻也給自己挖了墳墓。
“這麼說來確如此。”君離澈整個人放鬆下來。
“看老五樣子,似乎一切正常。“君離淵道。
“不管是不是,用墨玉兒一試便知。就算他沒有中蠱,與那位蠱師接觸久了,也會中慢性毒。不論哪種,對身體都定是有害。”淩央喝了口茶,沁香茶水讓他覺得輕鬆許多。
“墨玉兒?它還有這本事?”說到那小東西,君離澈笑了。
“藥貓本身是藥也是毒。藥能解毒,亦能解蠱,而毒亦可攻毒,所以若有異常,它是會有反應。”淩央笑道:“不過那小東西不太喜歡蠱味道,所以聞到會往人身上鑽,不會撲人。”
“這樣也好,若真有問題,也不至於引人懷疑。”君離道。
“嗯,到時候我帶那小東西去,老五不會多想。”君離澈本就很喜歡墨玉兒,而且也很喜歡小寵物,這個宮裏人人都知道,所以他帶著墨玉兒,也實屬正常。
“那就先這麼定吧。”君離淵發了話,暫時就按這個計劃來做。
幾個人剛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聲。
“側王妃,你們不能進去,王爺正議事,不許人打擾。”門口小廝職攔著。
“知道王爺公事辛苦,本側妃和趙側妃正好過來看看,還帶了參湯。正好給王爺解乏。”赫連側妃盈盈笑道。
奕王爺有兩位側妃,入府也有些時間,按延熙帝意思,這兩人中若誰先誕下世子,便立為正妃。這兩人向來麵和心不和,如今一同前來必是有了共同目。不過,鄴國向來生育低,這兩人也不知道何時能有孩子,就算有了孩子,能否平安生產還兩說。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其實延熙帝根本沒把她們當成奕王正妃人選。讓奕王納兩人入府,也不過是權衡之術而已。
小廝攔門前,恭敬地說道:“二位側妃,王爺已經下令不許打擾,您這不是要小命嗎?而且二位側妃無令便入王爺院子,已是不合規矩。再硬要進去,豈不是惹王爺生氣?”
趙側妃皺了皺眉,小心地問道:“王爺真忙?”
“小哪敢騙您啊。”小廝低著頭,一臉謹慎地道。
赫連側妃拉了她一下,說道:“姐姐,別聽他。王爺多久沒來咱們院子了?就算再忙,也要休息啊。要我看,王爺分明是被狐媚子給迷住了,把人養自己院裏,才沒空理我們。”
相比趙側妃,她倒是敢說得多。
趙側妃眉頭皺得緊了,王爺院子裏養了個人她也聽到了也些閑語,這次跟著來也是想看看是真是假。可若真要惹到王爺,她也是不願意。
屋內君離澈笑得別有深意,看了看自家三哥,又看了看莫清歌。起身道:“三哥家事,我就不摻合了。我先行一步,還要進宮麵見父皇。莫公子好好保重,勿要再傷了。”
莫清歌尷尬地點點頭,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外麵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想過自己入奕王府,外麵人肯定會議論,畢竟他隻是個伶人。卻忘記了奕王府上還有側妃,如此,他存就為尷尬了。
“離玹,你和麒央先等會兒,我送離澈出去。”君離淵沉著臉,顯然被外麵兩個女子吵得很生氣。
君離點點頭,沒說什麼。
房門打開。兩位側妃看到沉著臉奕王爺,心下都是一突。再看到跟著出來是六皇子,像是證實了君離淵談公事,而非養侍妾。
“王爺。”兩人齊齊行了禮。
君離澈根本沒讓兩人免禮,冷聲道:“誰準你們進來?”
原本嗓門挺大赫連側妃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小聲地推諉道:“妾身是跟著姐姐來看您。”
趙側妃一聽,赫連居然把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立刻說道:“是赫連妹妹誤聽傳言,非要拉妾身來一探究竟。妾身多日不見王爺,心中惦念,所以便跟著來了。”
“傳言?”君離淵語氣冷了,自己府上人目無尊上傳流言,是他這個做主子管教無方。
赫連側妃躲後麵,隻得有趙側妃來說,“近府裏有人傳,您要納侍妾。隻是現暫時養您院子裏,未與皇上說罷了。”
“放肆。你們身為側妃,聽到這種傳言非旦不知約束,還越了規矩跑到這兒來,成何體統?!”君離淵厲聲道。
“妾身知錯了。”兩位側妃立刻跪下。從入府到現,君離淵雖然對她們不算親近,但也未曾發過火。如今這樣,怕是真生氣了。
“去查,是誰府裏傳這種話。查出來一律賞五十杖,變賣到邊關為奴。”君離淵吩咐道。
“是!”小廝和剛趕來管家立刻應著,下去查了。
“你們倆個,不能側妃之責,輕信傳言,惑亂王府,本王會秉明皇娘。你們回院等待發落,沒有我手諭,不得出院半步。”
“王爺,妾身知錯了,請王爺饒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聽到君離淵發落,趙側妃立刻跪下來,淚流滿麵地哭求道。
傻了眼赫連側妃,好容易回過神來,跪著爬過去,哭道:“王爺,看妾身伺候您這麼長時間份上,饒了妾身吧,求您了王爺。”
君離淵麵無表情地看了看地上討饒兩個人,冷聲道:“本王院子裏確住了個人。”
此話一出,兩位側妃皆是一愣,但之後話,讓她們寧願君離淵什麼都不曾說過。
君離淵道:“但他是一個男子。你們今日若進去,與他見了麵。本王大可以一紙休書將你們送走。我朝有律,身為妃妾,未得王爺應允情況下與其他男子碰麵,皆為不忠不潔,可休之。如今事以至此,本王爺不想多說,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君離淵一擺手,幾個下人上來,將兩位側妃拉了下去。
隨著哭求聲遠去,君離淵長長地歎了口氣。
“三哥莫要煩心,皇娘自會有定奪。”看完整場鬧劇君離澈說道。
“無妨。我本就對她們無意。若非父皇執意,我也不願讓她們進府。”君離淵搖搖頭,與君離澈一起往外走。
“身皇家,有些事必然是要妥協。”君離澈安慰著自家三哥,“這種以婚姻為籌碼權衡之術例來比比皆是,三哥若不擔下這個責任,那接下它不是我就是離玹了。”
其實何等身份皇子去牽製什麼身份臣子,做皇帝早有打算,不容反駁。他們雖皇子,也父皇兒子,卻也是皇上手裏棋子。這個道理他們三人都懂,所以才要相互扶持。
君離淵垂著眼,沒有說話。
“三哥為我與離玹籌謀打算,我們心裏清楚。當初我與老七年紀尚小,不能為三哥做些什麼,如今老七都成家了,三哥也可以放一放肩上重擔了。”君離澈輕笑道。
君離淵看了看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自家兄弟,不說這些。”
“嗯。”君離澈點點頭。
臨近門口時,君離淵再次開口道:“幫我查一下莫清歌是如何受傷,他不願說,我也不想逼他。”
君離澈笑道:“是,我一定讓人去查。”
君離淵拍拍他肩膀。
“那臣弟先告辭了。”君離澈行了禮。
君離淵點點頭,“去吧。路上小心。”
君離澈影衛保護下離開奕王府。直到看不到君離澈影子,君離淵才轉身回了府。現,他隻要靜等結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