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前往雁蕩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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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區的守護者變成了易寒和易姿,看的出來易姿對於能跟自己的易寒哥哥同框表示十分興奮,經常見不到影的易遮第一次出現在這批弟子當中,瞬間驚豔了不少人。
病弱美少年啊……易意想著,雖然沒有自己帥吧但是這氣質簡直是讓人既想親近又想遠離。
易意環視了一周,然後發現還是他們七人組的顏值最高,易老頭當年真有眼光。
夏天吧嗒吧嗒的走了,秋天浩浩蕩蕩的接位。大手一揮枯黃的葉就嘩啦嘩啦的往下跳,像是為樹下的人輕輕的掩蓋上一層金燦燦的被子。
“大師兄。”易淳這狗鼻子靈的,總是能時時刻刻的出現在他麵前。
“嗯。”易意翹著二郎腿攏著袖子漫不經心的應著一句。
“雁蕩山莊來人了。”
天還是碧藍如水洗,葉子還是隨風而起簌簌颯爽,易意緩緩睜開了眼,看到的是鋪天蓋地的黃密不透風的遮住光鬼鬼祟祟的眼。
“好快啊,轉眼間五年就這麼過去了。”
“現在人在迎客亭,大師兄要過去見見嗎?”易淳知道,大師兄這幾年都被師父禁了足,不允許過問江湖事,不允許接觸江湖人。一切源於五年前的那次武林大會,失憶因此,失權因此,其實他也很好奇當年發生了怎樣的變故。
“晚上吧,反正會留宿的。”易意淡淡輕歎,複又閉上了眼睛,這麼舒服的時刻,當然要多睡一會。
易淳見狀,也不再多加逗留,轉身回到了破雲巔。
“嘿,五師兄,你知不知道大師兄在哪?”易紈一邊東張西望的一邊鬼祟的走到易淳麵前問道。
“大師兄神出鬼沒的,我怎麼知道。”
“不能啊,你總是能最快速的感應到大師兄在哪才對啊。”易紈摩挲的著下巴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懷疑這個老實到從未撒謊的師兄。
“你找大師兄什麼事?”
“嘖,我剛才路過迎客亭無意中聽到一個好消息。”易紈拍拍易淳的肩膀習慣性的賣了個關子,轉念一想五師兄這人是從來沒有好奇心的,於是接著說道:“雁蕩山莊的人不是來給我們遞武林大會的邀請函嗎?我聽到師父的意思是這一次由我們七個人一起去!”
“大師兄也去?”
“嗯,好像三師姐也會回來。”
果然,晚膳的時候易老頭特意出來說了這件事。
“明日,你們七人就隨聶少俠一同前往雁蕩山莊,門派裏的事情由就轉交給你們各自的大弟子。”
“三師姐呢?”
“我在這。”易颯一身夜行衣出現在大堂門口,對著易老頭鞠了一躬“師父。”
“嗯,回來就好。你們先吃飯,易颯,等會來為師院落。”易老頭點點頭,似乎對易颯此刻出現在這裏並不覺得奇怪。
易颯落座,易姿立馬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易意抬頭看了易颯一眼,繼續埋頭吃飯。
“等會還去嗎?”易淳側頭問他。
“不去了。”既然能出這淩霄山,那事情的真想自然就會浮出水麵。
隻是易老頭此舉,是什麼意思呢?
雁蕩山莊派過來的是一男一女,看起來十分年輕,但是報上名來的時候易寒頓時就另眼相待了。
“原來是聶少俠和雲姑娘。”
易寒帶著易姿上前寒暄,易紈一臉茫然,易意叼著草抬頭望天,其餘幾人均是默然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畢竟江湖之事曆來都是歸二師兄管,對於江湖上的人,除了個人名聲在外的,他們都不清楚。
淩霄山為淮之南,雁蕩山莊為淮之東,即便都是踏馬輕裝,也需得走上十日。
前幾日風平浪靜,傍晚時分落腳,日出時分起航,雙方都頗有默契的沒有多加言語。隻是易寒跟聶洋交談甚歡,短短幾日聶洋就對易寒馬首是瞻。
“易寒哥哥真是有掌門風範,這麼快就在聶少俠心中樹立了威信。”隊伍裏吵吵鬧鬧的也就易紈和易姿,易姿說話一向心直口快,話一出口眾人都不自覺將眼神轉移到易意身上。
他們的大師兄依舊懶懶地坐在馬上,臉上的疲憊之色仿佛一直都沒睡醒似的,偶爾易淳還得過去扶他一把怕他一不小心就睡著了摔下馬去。
“易寒少俠的確是青年才俊頗有風範。”雲靈打量了各位的臉色之後,聰明的繞開了話題。
“易姿,姨母一直念叨著讓你早點回去,今年妹妹你及笄,也該離開淩霄回雁蕩了。”
五年前易老頭帶著易姿出席武林大會的時候易姿就已經被認祖歸宗,隻是那個時候易姿不願意回山莊當什麼大小姐,易老頭也沒有放人的意思,於是易姿也就一直住在淩霄山。
“可是……”易姿聽到這有些猶疑的看向易寒的方向。
雲靈八歲那年就父母雙亡被易姿的娘親頤安夫人領養,早就練就了一番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本領,看著易姿的樣子就知道她內心想著什麼。
“易寒少俠也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紀,若妹妹能回到雁蕩,他日豈不是還能助易寒少俠一臂之力?”
是了,娶武林盟主的女兒為妻,無疑能鞏固他的地位,為他奪取掌門之位添加籌碼。
思慮過後,易姿輕輕點頭,笑顏如花道:“等到了雁蕩我會寫信給師父的。”
“想必有易寒少俠做乘龍快婿,姨夫也會對妹妹另眼相待的。”顧景陽本身就有一兒一女,都十分優秀,相比之下易姿就顯得姿色才情都平平如爾,於是對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也沒有多過上心。易姿當年雖然年紀尚小,但也直覺發現父親並不是多歡喜自己回去,於是也幹脆沒有再回雁蕩。
“天色已晚,這裏方圓之地都沒有可供休息的驛站,今晚怕是要委屈各位在此歇息了。”聶洋滿含歉意的說著,眼神卻隻落在了易寒身上。
易寒看此地視野開闊,都是平地,也不會有野獸出沒,不易設伏,不遠處還有一條可供飲水的小溪,怕是在來之前已經規劃好了的。於是他點點頭,招呼著隨行而來的幾位弟子就地紮營。
“大師兄我來吧。”易淳跟易意分在一個帳篷,見易淳這麼說,易意也不推辭。
“那你紮著,我去那邊看看。”易意晃蕩到了小溪邊,席地而坐的盯著水裏遊來遊去的小魚。
抓還是不抓,這是一個問題。
天色漸漸暗了,易意還是坐在原地瞎逼思考著。
“你變弱了很多。”身後傳來了雲靈的聲音,易意還是沒動,指不定不是跟自己說呢?
“怎麼,被關了五年,傻了嗎?”雲靈走到他旁邊坐下,微微側頭看著他,這下他能確定是在跟自己說話了。
易憶也扭過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仿佛能透過眼前這個人的軀體,看清楚她身後的塵埃。
他一臉凝重的垂了下眼,又緩緩的抬起:“你哪位?”
“……”雲靈瞪著眼。
“你知道我被關了五年,不知道我失憶了?”易意回過頭來,決定還是不抓魚了。
“哦?失憶。”雲靈低下頭去沉默了幾秒。
“失憶挺好的,這樣好的壞的都是不存在的。”雲靈又站起身來,拍了拍易意的肩膀:“那這一次你就不應該出來,該有多少人找你麻煩啊。”
雲靈走後易意對著溪水為自己默哀三分鍾,她這話的意思五年前自己是多麼不成熟得罪過那麼多人?果然又被易老頭坑了一把,這種活動讓易寒去不就好了!
晚上的時候易意做了一個在遊泳的夢,連忙嚇得一激靈醒了。據說夢到遊泳都是尿床的表現,易憶醒了才發現自己被尿憋的難受,就走出帳篷去放水。
放完水易意站在原地緩了緩,抬頭看了看仿佛因為晚上吃多了而被撐的老圓老圓的月亮,然後一低頭就發現自己身後多出一個影子。
不可能是自己人,走路這麼悄無聲息就算了還這麼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背後,搞得跟偷窺自己撒尿似的。
“什麼事?”易意閑散的又看了眼大臉盆子般的月,決定先發製人。
“易意少俠,我們主子讓我給您將東西送過來,讓您過目。”嘶啞的聲音按理來說在這樣寂靜的晚上會顯得突兀,可是身後這人的聲音一出來,仿佛夜風一吹,就散了。
易意轉過身,就看到嚴實的的包裹在黑色鬥篷下的身影,要不是今晚月色清明,估計壓根看不到這人在哪。他從懷裏拿出一張薄紙,遞到易意麵前。
“這大晚上的,也虧的我今晚起夜。”易意漫不經心的笑著,從對方手裏幫東西接過來。
“主子還有一句話要我代為轉告。”
“你說。”易意用手細細的摩挲著之間的觸感,挑眉問道。
“主子說,當年應允您的事情如約辦好,也希望您能早日去同他會見。”
又過了兩日,眾人行駛至一個叫清水鎮的地方。
“從這個城鎮開始已經屬於雁蕩山莊的地界了,晚上我們就在太平客棧歇腳。”
聶洋正為大家夥介紹著清水鎮的特色和風俗,一直沉默不言的易遮開口了。
“這裏有很多暗衛。”
“是這樣的易遮少俠,因為各大門派都是先在這裏聚集之後才前往雁蕩山莊的,所以有暗衛也是正常的。”雲靈在一旁搭腔道。
易遮輕微頷首沒有再多言,畢竟江湖上有不少擁有暗衛的門派,甚至有些門派就是專門以暗衛而聞名江湖的。雲靈這麼一解釋,眾人也沒有多加顧慮,倒是易淳發現自家大師兄聽過易遮的話精神頭好了不少。
“奇怪,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街上不會這麼冷清啊。”易紈坐在馬上左顧右盼著。武林大會即將舉行,群龍聚首,作為第一站的清水鎮這時候應該車水馬龍般的繁華才對吧。
“聶少俠,怕是出了點意外。”易寒看著明顯經過一番激烈打鬥過後的太平客棧門口,輕聲提醒道。
聶洋給了雲靈一個眼神,雲靈點頭下馬,快步走進了客棧。半刻鍾後,又慌忙的跑了出來。
“不好了,雁蕩山莊留守在這裏的人被擊殺了,而且不少門派已經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