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蕭自楚手握成拳，輕扣程家的大門。
    “來了來了。幹嘛的？”守門的小廝瞅了眼蕭自楚的裝扮，出聲道：“來送菜的？”
    蕭自楚憨憨一笑，倒顯得十分可愛。
    “怎麼之前沒見過你？算了，我帶你去廚房吧。”小廝瞧著蕭自楚的笑臉，沒多問什麼。
    “錢媽，送菜的來了。”小廝和後院裏坐在凳子上擇菜的婦人打了聲招呼，就回去守門了。
    被稱作錢媽的中年婦人放下手中的菜，蔫了吧唧的抬起頭去看蕭自楚的挑著的扁擔。
    “今兒都有什麼啊？”錢媽有氣無力的道。
    蕭自楚挑著扁擔往婦人麵前移了兩步，將扁擔放下。熱情的介紹起來：“青菜白菜甜菠菜，蘿卜芹菜西葫蘆，黃瓜絲瓜佛手瓜，我這扁擔裏全都有。”
    “今兒怎麼沒肉啊？”錢媽從菜上掃過，懨懨的問道。
    “好東西都在這下麵呢，沒敢讓人看見。”蕭自楚說著，上前將扁擔上的菜撥開。下麵果然壓著一大塊肉。
    “這得有兩斤吧？”看見了肉，錢媽這才提起了點精神。
    “兩斤八兩，快三斤啦。”蕭自楚回道。
    見錢媽露出滿意的神色，蕭自楚又將另一頭扁擔上的菜撥開，一隻老母雞被捆著躺在最底下。
    “這是我單獨孝敬您的。”蕭自楚把老母雞從扁擔裏拿了出來，對錢媽道。
    見蕭自楚這麼說，錢媽眼睛都亮了起來，指著蕭自楚一個勁的誇：好孩子，真孝順。
    蕭自楚撓了撓腦袋，羞澀道：“錢媽您看以後送菜的這差事都讓我辦怎麼樣？”
    錢媽連連點頭，“你是個好孩子，咱們程府就需要和你這樣老實巴交的孩子合作。以後廚房裏的菜都包給你了。”
    蕭自楚高興的點了下頭，“哎！您放心。我一定把菜園裏最好、最新鮮的菜都送到您府上。”
    錢媽矜持的點了點頭，眼睛看著蕭自楚問道：“那這些東西？”
    “既然孝敬您的，自然是不收錢的。”蕭自楚機靈的答道。
    錢媽淡淡的嗯了一聲，臉上沒了高興。
    蕭自楚暗地裏嘖了一聲，罵了句貪心。麵上卻十分上道的對錢媽笑了笑，道：“錢媽您既然將貴府的生意交給我做，平日裏該孝敬的自然一分也不會少您的。”
    “這老母雞和肉是我今天一大早去城裏買的，您嚐嚐味道。要是覺得可以，過兩天我進城的時候再給您帶點。”
    蕭自楚話音剛落，錢媽的臉色便和緩了。
    蕭自楚在心底撇了撇嘴，又罵了句：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來之前我聽老板說，有個姨娘來這莊子上了？”蕭自楚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錢媽愣了一下，打了兩聲哈哈。
    蕭自楚故作看不出錢媽不想談，道：“這城裏來的姨娘有什麼禁忌嗎？我怕到時衝撞了姨娘。”
    錢媽沉默了一會兒，說：“沒事兒。她平日都在自己那院子裏待著，不往這邊來。你就是遇到她了，行個禮就是了，不用過多理會。”
    蕭自楚點了點頭，沒在追問。拿著錢媽給的銀子，挑著空扁擔出了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