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從飄香院出來了？”蕭瑾瑜挑眉問道。
    蕭自楚苦著一張臉道：“可別叫我再去了，太可怕了。身上這股子脂粉味到現在都沒消。”
    蕭瑾瑜好笑的看著他，“行了行了，別抱怨了。那師沂姑娘如何？可有嫌疑？”
    蕭自楚點了點頭，“嫌疑肯定是有的。師沂今日唱的是《月滿西樓》，可出的問題卻是一日服用多少克奎寧不會致死。你說巧不巧？和樂華坊井裏的毒一樣。”
    “這個隻能算得上疑點，可稱不上是證據。”蕭瑾瑜看了眼蕭自楚，斂了斂衣袖。
    “我知道。”蕭自楚道。“其實師沂姑娘給我的感覺並不壞。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她不是凶手。隻是……我有一種預感，我覺得這案子很快就會告破。但是，揭露真相的那個人不會是我。”
    “不要被心裏的感覺影響了。你若是速度快些，何嚐破不了案？”蕭瑾瑜淡淡然的道。
    “爹爹說的是。”蕭自楚應聲道：“孩兒這就把案子的線索串一串。”
    其一，師沂年少被賭博的父親賣入飄香院，後來沒過幾日母親也被父親失手打死。這世上於她而言再無親人。若是因為幼時的原因，師沂仇恨賭館也說的過去。
    其二，師沂一介青樓女子，彈奏的是悲春傷秋之曲卻明顯對毒很感興趣。這種和她身份不符的事，實在惹人懷疑。
    其三，樂華坊賭客和跑堂齊中毒那日，師沂也恰好陪同陳員外去了樂華坊。若是當日趁機投毒，也不是不可能的。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師沂若是因為仇恨賭坊而投毒，為何現在才動手？蕭自楚翻閱過她的資料，那日一不是她母親的忌日、二不是她被賣的日子、三不是她的生辰。可以說那日平淡無奇，若要硬是說成是為了報仇，未免太過牽強。
    更何況，樂華坊的井水裏下了太多的奎寧。蕭自楚早已問過各家醫館，這三個月內都沒有人買過奎寧。
    那麼凶手的奎寧是從何而來？
    蕭自楚不得不懷疑凶手其實對毒藥非常的了解，這才能避過藥房自己研製。
    然而幸存者中並無人是醫者，隻有一個對毒藥感興趣的師沂。
    蕭自楚又一次去看了其他五位幸存者的口供以及師沂的個人信息。
    “等一下。”蕭瑾瑜忽然伸手按住了蕭自楚欲翻頁的手。
    “怎麼了爹爹？”蕭自楚問道。
    “看這裏。飄香院四大花魁：師曦、師宓、師璃、師沂。”蕭瑾瑜將自己手上的的資料平放在桌上，指給蕭自楚看。
    師璃三個月前被人贖了身，可是就在樂華坊出事的前一周又被人賣了回去。原因是因為那人染上了賭博？還傾家蕩產了？
    “想來師沂和師璃的關係應該還不錯。”蕭瑾瑜道。
    蕭自楚點了點頭，“今日我去飄香院見師沂時，她的言行表現讓人覺得很在乎飄香院。想來這個師璃姑娘和她的關係應該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