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神音玉笛
    第十二輪開始，月照說：“今天的第十二件拍品是上古的一件神器，神音玉笛。”
    我看到花瀾眉毛一挑，朝我舉杯，眼睛裏流露著得意，我不明所以的問柒：“她什麼意思？”
    柒：“不知道啊？有個玉笛子就這麼得意啊？”
    “那玉笛是薑家夫人慕雲煙生前之物。”十一從我身後走出來。我震驚地看著冷靜地坐在珠簾後的零，他不動聲色地飲茶，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慕雲煙，原來零的媽媽叫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是一位端莊典雅的女子。
    玉笛被飛魚拖著來到我們麵前的時候，我仔細看了笛上的花紋，的確是薑家世代的印記。
    “十一，這玉笛不是應該失蹤了嗎？或者早就應該在那場大火裏被燒毀了。既然還在，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罪魁禍首。”
    “當年墨連誠也進去了，那麼也可能會有人渾水摸魚進去了或者有人也去過那裏不知道是何目的。”
    “不可能，墨家是因為有秘傳心法才能進去那麼大的火場，玉笛不可能是墨家拿出來的，即使拿出來也會交給零。所以就隻有一種可能，凶手拿走了玉笛。”
    “閣主看出來了，這是別人的詭計，確認一下薑家是否有遺孤。”
    “這些在這裏拍賣的東西隻有瀾家知道賣主吧。看花瀾剛才的反應他似乎知道得不少。”
    “花瀾不會出賣玄靈閣，這點我可以肯定。”
    那你呢？也是不會出賣玄靈閣，隻是會出賣我。
    我點點頭，問再多他都不會說的。我扯扯小九和柒往回走，小九問：“閣閣，我們不幫忙嗎？”
    “這是個套套，有人還不知道薑家遺孤是誰，有可能隻是知道當年薑家有活口。想要設法引出江家遺孤。”
    “閣閣，我剛剛看到SEP也來了。”
    “難怪這次我們也要來蜃樓，這都不是巧合。他們是如何得到薑家遺孤的？墨連誠有消息了還是誰走漏了風聲？”我用內力傳音給小九。
    小九微微驚訝：“是發現有什麼問題了嗎？”
    “既然被監視，一定有他們的監視之法，比如過人的聽力，可以解讀唇語的人，恐怕零的身份藏不住了。”
    “我也沒想過要藏啊。”零低頭喝茶，用內力傳音。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說什麼？這又不是群聊。”
    “我猜的，你覺得我的身份藏不住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如何泄露的，但是似乎許多人都知道了，瞞不住為何要瞞，你別擔心，或許我的身份被曝光還有助於我們查清當年事情的真相。”
    我看看他，看看小九，又看看十一，再看看外麵樓上樓下的人，這裏與多少人是敵是友？我還在計劃查清當年之事，現在玄靈閣看似和睦，實則一盤散沙，伊一和老拾在外護著弟弟，實際上已經遠離江湖，若是被召回也是聽命於十一，小三不懂事故，跟誰也就一樣，小五是四大長老裏唯一的女子，素來我行我素，與十一互不幹涉，老六更加的不問世事，偶爾和一些古董商人來往，阿肆和柒定是在我這邊的，八哥和十一不太合得來，與我親近但不代表會幫著我，小九是我一手養著的，他與我如同一人。但即使如此，影靈人依舊聽命於十一，像尋玉這樣的影靈人不知有多少，如今的我的力量，連自己的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如何迎敵？
    “笛子你還要嗎？”
    零撐著腦袋，笑著看我：“我要你買得起嗎？”
    我被他歪著腦袋這一笑看的有些無措：“你別這麼看我，我又不是對麵那位。”
    他笑笑，我發現他最近笑的時候好多，真的是愛情的力量，冰山也能融化？
    “我自己解決，你不要插手笛子的事，不過之後還有事情要拜托你。”
    “什麼？”
    “去查查笛子的來處。”
    “怎麼查？”
    “十一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找瀾家。”
    我靜靜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麵一直有人叫價，我知道這是一個套，叫價的人裏也有引我去叫價的，但是我發覺墨家那位小少爺真的是出手闊綽，一直在叫價，墨家這麼有錢讓莫小少爺揮霍？估計這是他已逝婆婆的遺物，他很上心，不對，零把自己的身份都告訴他了嗎？
    小九扯扯我的袖子：“閣閣，有人一直出價，勢在必得啊。”
    “他情人啊，墨子謙啊，我又不瞎。”
    “你的確瞎。”零搖搖頭。
    我看著小九，他緩緩說：“韓家。”
    韓家？七裏峽韓家，他們家欠零一個超級大人情，難怪，不過韓家能比過墨家嗎？
    “還有唐家，唐家也一直在出價。”柒指了指。
    我看看零，他似乎胸有成竹。我也笑了，我的哥哥，可不是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是知道是陷阱，當然不會傻傻的跳，隻是我還的確看不懂他在下什麼棋。
    我看看外麵的競價，一晚上聽著幾千萬幾千萬的，腦袋都疼了。我拿起傍邊桌子上的毛筆寫信給花瀾，幸好以前他在的時候我跟著他學了很久，現在和這些混古跡圈的人交際起來也很方便。
    信寫好後，我讓小九送過去給花瀾，自己坐回來看玉笛最後拍給了誰。
    月照說：“好，最後神音玉笛被毓川洛家洛蕭拍得，恭喜洛當家。”
    我驚訝地看著零：“他是那個神秘的家族，毓川的洛家。”
    零合上我的下巴：“別驚訝，你的身份比他還厲害。”
    “不不不不是說沒了嗎？不是幾百年前就沒了嗎？”
    “沒有，洛家人隻是隱於深山不問世事而已。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從前有個洛家的小女兒由於貪玩跑出洛家結界，被黑熊追殺，那時同樣隱居在深穀裏的一處家族的一位少年恰好提劍斬妖邪，遇到小姑娘，一劍嚇走了黑熊救了那個小姑娘。但是小姑娘被黑熊襲擊，傷了大腦，損傷了記憶，男孩子帶她回到自己的家族，家族裏的爺爺很喜歡這個女孩子，就將女孩子留在男孩子的家族裏長大，最後那個女孩子長大嫁給了小時候救自己那個英雄，幸福美滿，直到他們的孩子長到六歲的時候他們家族被滅門。”
    我點點頭：“對麵那位是你表親？”
    “他媽媽是我媽媽的姐姐。”他笑笑：“沒想到這世上我竟然除了你和爺爺，還有親人。”
    “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知道桑海城的無殤嗎？有機會介紹你認識。”
    “你以前應該過得很辛苦吧。”
    零搖搖頭：“你也辛苦吧。”
    “咚！”一聲鑼響。
    十一說：“第一場結束了。”
    我看看外麵有人開始離場了。
    我站起來：“說說任務吧，”我看看十一：“十一，你派人跟著江家的人，我有些不放心。”
    十一說：“好。”
    我看看零：“柒，你去找執昭，查查最近蜃樓到底有哪些人。”
    柒：“是。”
    柒：“你和零哥哥幹啥？”
    “我去見一個人，至於你零哥哥，他早走了。”
    柒回頭，零已經不在位置上了。柒：“這速度比風還快。”的確比風快，我也沒看清楚是什麼時候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