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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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到底是誰?”阿綱望向‘六道骸’。
“既然輸了就全告訴你吧。”偽骸靜靜的瞥了阿綱一眼:“我是北意大利某黑手黨的成員,5年前老大收養了一個孤兒,據說是喜歡他那充滿野心的眼睛,那個孤兒就由我照顧,我也像兄弟般疼愛她。”說到這裏偽骸的臉變得猙獰,他緊緊握著拳頭,眼睛一片通紅:“但是沒多久,事情就發生了,某天我回意大利總部,但發現家族成員都死了。我非常憎恨那個殺人犯,”偽骸緊緊抱著頭:“但其實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怎麼會?”
“自此以後,每當我清醒過來都發現自己站在沒見過人的屍體旁邊,我想自殺卻從未成功,直到有一次……”血順著偽骸的拳心一滴一滴滾下來:“是六道骸那小子,我被他控製著!”
“六道骸!”阿綱緊緊閉上眼睛,“也就是說六年前的六道骸就擁有強大的力量嗎,但是他為什麼要做那種事,你殺死的那些人有什麼共同點嗎?”長長吐了口氣,阿綱繼續問。
“要說共同點的話……”偽骸皺了皺眉頭:“他們都是黑手黨,這算不算?”
“都是黑手黨,也就是說那家夥憎恨著黑手黨嗎,不是某個黑手黨家族而是所有黑手黨,裏包恩,對於這些你有什麼線索?”
“不知道,”裏包恩輕輕搖了搖頭:“就算有線索也必須見到六道骸本人才能明白。”
“我們走!”阿綱站起身來,“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我們都必須消滅他。”
“我跟您一起去。”獄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出,阿綱回過頭來,正看見他緊握拳頭,一臉憤恨的樣子。
“沒有事吧!”
“當然!”獄寺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事情還沒有結束,我怎會倒下。”
“山本武也沒有事了!”碧洋琪的聲音同時傳來。,在她腳下山本正靠著大樹,雖然看起來還有幾分狼狽,不過也算精神。
“山本就不用去了。”阿綱轉過身來,狠狠地摳住手心道,“你留在這裏?”
“我沒有事情。”山本敲了敲額頭,皺著眉頭說道。
“我不讓你去是因為你隻會拖後腿,並沒有其他意思。”阿綱閉上眼睛,血絲順著手縫滑進衣服裏,雪白的襯衫染紅了一片。不能再把山本拖進去了,幻覺中的場景雖然是假的但也預示了一點真實,在這麼下去山本隻會成為彭格列的兵器,不能這樣……
“首領!”獄寺一把抓住阿綱的袖子,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走吧。”阿綱揮了下胳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等下,彭格列。還有件事情要對你說,骸的真正目的是……”話還沒有說完,耀眼的血紅猛的綻放出來,像大片大片的桃花,阿綱張大嘴巴還沒有說話,偽骸已經倒在地上,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我活得太狼狽了。”
“胡說八道!”淚水止不住的湧了出來,該死的,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真他媽的胡說,這次蘭恰所受的傷比漫畫裏要嚴重得多,不僅僅有千種的毒針更重要的是自己死氣之火,那一下攻擊狠狠穿過他的身體。明明想要改變劇情,明明想要改變命運,卻往往無能為力,一次次告訴自己那隻是劇情慣性太過龐大,其實明白那隻是借口,一個隱藏自己的借口。
“你要活得長長的,重新建立你們的家族,死了就什麼都完了了。”
“家族……老大……”
“是的。家族,還有老大還有那些兄弟。”
“我叫澤田綱吉!”阿綱站起身來,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下次見麵的時候我會問你的名字,所以絕對要活下來啊。”
“我們走吧,必須要努力了。”是的,必須要努力了,澤田綱吉做每件事都會拿出拚死的勇氣,那麼我也必須做出改變了。
山本抱著棒球棍,站起身來眼睛望著前方道:“我也要去!”
“我說過……”
“和你無關,這隻是我作為一個朋友做該做的事情罷了。”
“阿綱!”裏包恩淡淡的開口道:“因為是朋友所以你更沒有權利替朋友做出選擇。”
我沒有權利替朋友做出選擇,阿綱睜大眼睛一臉茫然的望著裏包恩,我從來沒有想過替朋友做出選擇,因為是朋友,所以不管他們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難道這個初衷,自己改變了嗎?
“我……”視線移到山本臉上,想要道歉卻發現開口是如此之難,不是因為道歉難,而是因為每個決定都如此艱辛,到底怎樣做才是對的,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就不要去想了。”山本突然笑了出來:“我就從不考慮那些複雜的事情,我隻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想做的事情!”阿綱緊了緊拳頭,“抱歉山本,那我們走吧,去做想做的事情。”
“但是最後一張王牌已經用光了。”裏包恩靜靜望著阿綱,臉上無悲無喜。
“用光了,那真是太好了。”阿綱長長出了一口氣,目光望向遠處浮雲。
“逃避是沒有用的!”這聲音如同歎息般飄過雲間。
“不過……”阿綱突然轉過身來,撓了撓頭,一臉茫然的望著裏包恩,“我們又該去何處找六道骸呢,總不能把園子都逛一遍吧。”
“你沒注意到嗎,已經有人給我們引路了。”裏包恩笑得一臉神秘莫測。
裏包恩當先向前方走去,展現在阿綱他們麵前的是一座巨型玻璃建築,雖然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淋建築已不複當年風貌,但從殘留下的玻璃鏡麵也依稀能看見往日雄風。
“我們進去吧,這應該就是最後了。”裏包恩跳上山本肩膀,單手指著遠方。
阿綱和獄寺他們對視一眼,同時向前方邁進。
一進大樓,溫度立刻降了下來,陰冷的風順著幽深的通道呼嘯而過,本來是堅硬的水泥地卻因為太久沒有打掃的原因,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沙土,踩在上麵就跟踩在沙地上一樣發出沙沙的聲音,不是還有老鼠之類的動物穿梭而過,讓人的心情也不覺得更加緊張。
山本顯然沒阿綱這麼多想法,他一邊四周打量一邊嘖嘖自語道:“哇!夏天來這裏玩捉鬼一定很棒。”
獄寺猛然回頭大喝道:“你這家夥腦袋裏光想著玩嗎?”接著他又撓了撓頭:“捉鬼遊戲的話,確實是個好地方。”
原本緊張的心情就在他們倆地說笑中煙消雲散,阿綱撅起嘴想擺出一股嚴肅的表情,半天先忍不住自己笑了出來,碧洋琪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皺了皺眉頭道:“這裏的樓梯似乎全部破壞了。”
“骸可能在二樓。”裏包恩的表情越發凝重,“應該會有一條樓梯直接往上層。”
“信心十足嗎?”阿綱摸了摸下巴:“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所有人都不在說笑,沉重的氣氛又一次籠罩眾人。
“咦!”獄寺突然停下步子,蹲下身來,在他的手中拿著一款黑色的手機。
“這似乎是雲雀學長的,我見過一次。”阿綱敲了敲腦袋,不太確定地說。
“裏包恩挑了挑眉,“見過一次你都記得?”
“因為雲雀學長的手機鈴聲是……”阿綱頓了一下繼續道:“校歌,所以印象尤其深刻。”
“好老土!”獄寺抖了一下驚叫道。
阿綱輕笑了聲,皺著眉頭繼續道:“不過雲雀學長的手機在這裏也就意味著雲雀學長同樣在這裏。”
裏包恩將手機接了過去,用拇指輕輕劃過蓋子,臉色越發凝重:“雲雀被打敗了,這手機上還有血和劃痕,不過看血液的幹枯程度應該是幾小時前的事情了。”
阿綱停下腳步問:“要是雲雀學長也在這裏的話我們要不要四處找找?”
裏包恩沉吟一下搖了搖頭:“這也可能是敵人分散我們的計謀,先解決掉六道骸再說吧!”
尋找繼續中……
“找到了!”
印入阿綱他們眼簾的是一架逃生梯,它孤獨的立在那裏,從黑色的大口子裏掉了下來,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物,就像一個黑色洞穴,明知有危險卻又不得不去。
阿綱掃視一眼周圍:沒有任何埋伏。對著獄寺輕輕點了點頭,剛上前一步,一個紅色的溜溜球從天花板上垂了下來,同時下來的還有那個見過的帶白色帽子的男孩。
“等你們很久了,彭格列。”男孩的話還沒有說完,阿綱隻覺一把黑影直撲眼前,還來不及反應已被人推向一邊,睜開眼睛,正看到山本一手橫刀站在身前,在他腳下是一排黑色鋼針。
“看來這個家夥就是幾次殺人滅口的那個。”山本眼底閃過一抹厲色,蕭冷的感覺順著他手中鋼刀流向全身。
“這個家夥給我!”獄寺上前一步,一把推開山本,“你已經玩過一次這個該留給我了。”
“他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容易對付,獄寺你……”
“我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弱!”獄寺輕哼一聲,一抹輕煙在他嘴邊徐徐升起:“首領你們繼續前進吧,我馬上和你們會和。”
最後瞥了獄寺一眼,阿綱當先向前方跑去,“好,我們走!”那麼獄寺,一切就交給你了。
直到阿綱他們的身影消失,獄寺才回過頭來一臉好奇的望著對麵的男孩:“不阻止他們離開。”
“因為是……骸的命令。”男孩用兩根手指頂了頂眼鏡,全身散發著肅殺的氣味:“我叫柿本千種,記住滅掉你人的名字,下輩子也好報仇。”
“抱歉,我這個人最不信下輩子。”獄寺挑了挑眉,一把炸藥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