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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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犬應該開始了吧。”陰冷的廢墟中,少年輕揚而略帶些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你……”望了眼地麵,原本存在與那裏的一攤血跡和人全部消失,雲雀緊了緊手中估拐,一滴冷汗從他額頭上滑過,果然從剛才開始就不太舒服。
“你在找我嗎?我在這裏呢!”一個聲音輕笑道,扭過頭去正看見骸穩穩地坐在沙發上,連笑容都不曾變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為你準備的禮物,盡情的享受吧。”
漫天的櫻花如同瀑布一般直瀉而下,空氣中彌漫的都是甜甜的香味,原本陰暗的內室也突的明亮積分,陰晦,悲傷在這一霎那全被這漫天的花語掃落了。
“你似乎太舒服,流汗了嗎?”骸歪了歪頭,微微勾起嘴角,眼底卻連一絲波浪都沒未曾驚起,“要是身體不好就麻煩了,因為我為你準備的禮物還沒有完……”話音未落,滿天飛石無窮無盡的望雲雀身上落去,雲雀微微退後兩步,臉上又是一串冷汗,緊握著估拐的雙手也開始顫抖。
“山本,你沒事吧!”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圍在洞口,使盡全力往下眺望。
“好痛哦,嚇了一大跳!”山本摸了摸撓頭,仰著頭一臉傻笑道。
“那些麵有東西,你要小心!”
“Reborn,有墨鏡嗎?”
“墨鏡。”裏包恩挑眉望了阿綱一眼,“自從你開始讓我準備那個東西,就算計好現在的局麵了吧,你還真是越來越神秘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一道寒光從眼底掠過,臉上卻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空氣頓時凝結下來,獄寺站起身來,靜靜的望了裏包恩一眼,默默的站在阿綱身後,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碧洋琪還是蹲在那裏,眼睛直直的盯著山本武,隻有沙土從她的手心沙沙的往下掉。
“那麼你是想殺了我嗎?”阿綱沒有回頭,就像沒有覺察到清冷的空氣一般,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裏包恩說話,操起一個東西往洞底扔去,陰暗中的攻擊者也覺察到什麼不對,在阿綱他們看來,隻是一道黑光閃過,就如黑夜劃過的流星,黑影站起身來張開雙手,卻發現握在手心的隻是一枚石頭,一枚普通的隨手都能撿到的石頭。
“果然是你啊,”山本撓了撓頭,站起身來,一把抓住落在他眼前的東西,才發現那隻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墨鏡,“我從一開始就覺得眼熟。”
犬皺了皺眉頭,看了眼握在山本手中的墨鏡,倒沒有伸手去搶,他歪了歪頭,雙手插兜,舌頭緩慢劃過下唇,“歡迎光臨,山本武!上次我就說過要咬斷你的脖子,結果卻被人打斷興致,這次你特地跑來,超高興的!”
“幾秒鍾準備時間?”敲打兩下手中猶如煙火一樣的東西,望了眼和犬對峙的山本,阿綱淡淡的開口道。
“現在就讓他開始吧。”裏包恩的回答同樣不冷不熱。
點了點頭,阿綱大吼一聲,“山本,戴墨鏡!”話沒說完,就見一道白光在空氣中劇烈的迸發開來,就算阿綱他們這裏陽光明媚,眼睛突然受著白光刺激也不免一陣刺痛,淚水順著眼眶唰唰唰的往下掉。
山本怔了一秒,還來不及發問,就見一道刺眼的白光撲麵而來,眼睛在這一瞬間如同針紮,直到戴上眼鏡了好久,才感覺光線不那麼刺眼,抬眼望去,犬呆呆的愣在那裏,一手捂著眼睛眼淚卻順著手指一滴滴的流下來。
說時遲,哪時慢,墊起棒球棍猛地向前衝了兩步,犬聽到風聲就已知不好,急忙向後倒退兩步,一手捂眼,另一隻手急忙向口袋套去,還沒等他伸出手,隻見眼見一黑,一道黑光閃過,那麼都不知道了。
“雖然不太好意思,不過還是請你睡著比較好。”微微歎了口氣,抬眼望了望洞頂的數人,揮舞著雙手大叫,“我贏了!”
“真受不了那個家夥。”瞥了瞥嘴,一邊小心翼翼的將麻繩丟下去,獄寺一邊忿忿不平喃喃自語。
將麻繩隨手一拋,瞥了眼一臉傻笑的山本,獄寺冷冷的開口道,“真沒想到你這家夥也會趁人之危。”
“放在幾個月前,也許真不會吧。”山本望了望天,臉上悠然浮出一抹傻笑,“果然還是不太習慣啊。”
“阿犬被打敗了。”微微皺了皺眉頭,骸臉上浮起一抹難以言喻的的微笑,“那麼我們這邊也結束吧,能堅持這麼久,還真佩服你。”
雲雀半跪在地上,血滴一點一點從他臉上滾落下來,他緊了緊手中的估拐,直直的看著骸,一言不發。許是染上血的原因,櫻花顯得更加嬌嫩,粉紅色的花瓣灑了一地。
骸放開緊抓的頭發,蹲在地上看著一臉漠然的雲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是在奇怪為什麼無法抗拒櫻花吧。”
雲雀瞥了他一眼,雙手死死撐著地麵,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刷刷刷的往下落,身體大力晃動一下,又重新倒了下去。
“其實櫻花與你從來都沒有關係呢。”站起身來,望著還在掙紮的雲雀,骸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隻是眼睛卻寒冷如冰,邪旎和清純明明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在他的身上卻達成了完美的融合,“所謂幻覺也隻不過是強大的心理暗示罷了。”
“你說什麼?”雲雀猛地抬起頭來,眼睛如同火炬般閃閃發亮,他緊緊地盯著骸,血順著他的嘴角一滴滴的滾下來。
骸微微擺了擺手,示意這個問題不願在談,“可惜這個問題,你也隻能在地獄中明白了,那麼我們繼續吧。”話音未落,一條黑色的棍子出現在他掌心,棍子不知是什麼質地,隻是偶爾蕩漾起一抹黑色的閃光,在這如同地獄般的房間裏。
“六道骸先生,阿犬被打敗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出手了。”輕輕扶了扶眼鏡,白帽少年的臉上一片冷然,完全不在乎現在討論的對象是自己同伴,“這個家夥怎麼辦?”他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雲雀恭彌。
骸輕輕點了點下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把他拖到後麵,先不要拔牙。”
白帽少年點了點頭,抓起他的頭發,轉身就走。
“千種,你還是那麼冷漠啊,這麼久沒見逃獄同伴地說!”就在這時,女孩子獨有的那種婉轉而清脆的聲音在房間響起,怔了一下,停下腳步,身穿黑耀校服的少女翹著腳尖坐在那裏,黑色的高堯皮靴更為她憑添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魅力,在她身後同樣站著位身穿黑耀校服的少年,假若不是他緊握雙手,遠遠看去就像在那裏豎了位雕像。
千種停下腳步,雲雀‘砰’的一聲重重砸在水泥地板上,“你們來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來工作,阿骸他給的酬勞最多了!”少女撇了撇嘴,大大的眼鏡微微泛著藍光,看上去更像洋娃娃了。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另一位少年的回答就和他人一樣死板,聲音裏完全沒有生氣。
“我想要來點刺激!”另外三人則更顯奇怪,兩個雙胞胎並沒有像一般雙胞胎那樣給人可愛的感覺,他們與其說是人不如說兩具活動的骷髏更來的貼切,在他們身後站著位老人,盡管他頭戴一頂寬大的鴨舌帽,還是能從臉上深邃的皺紋感到歲月留下的痕跡,發話的正是他。
“那麼彭格列的腦袋就交給你們搞定了!”骸點了點頭,眼睛轉到呆坐在一邊抱著本和身體同高的大書的少年,“嗬嗬嗬嗬!”的笑聲不覺從嘴角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