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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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聲房間門打開,“哐”的一聲房間門關上。
“Reborn,彭格列總部遭襲擊了。”阿綱抹了把頭上湧出的虛汗,一臉驚慌的望著身後。
“襲擊?”裏包恩一腳將他踹飛,“砰!”的一聲將房門打開。
入眼一片雪白,整個彭格列的總部就像遭受了突然襲擊,肆意亂飛的紙片,滿地的羽毛,還有滿身羽毛的牛和半躺在沙發上幾近□的褐色頭發美女。
“Reborn我的愛,隻是一段時間沒見你,我就無法呼吸。”少女猛地站起身來,擦了把眼角的淚水,眼睛明亮如天空星辰,急速向前兩步,單膝跪在裏包恩麵前,撫摸著他的臉。
裏包恩點了點頭,沒在意她的動作,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碧洋琪臉色微微發紅,嬌羞如六月新娘。
光聽他們說話你會以為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可加上畫麵:男方兩歲,女方十八九歲,就顯得有幾分滑稽了,可惜現場幾人誰也不敢笑出聲來。
“沙沙”兩聲輕響打斷了情侶之間的甜蜜,碧洋琪不耐煩的仰起頭,然後將她目光定在正要緩步移出大門的獄寺身上。
獄寺臉色越發慘白,他哈哈傻笑兩聲,“大,大姐!”腳下動作更快。
“咣!”的一聲巨響,阿綱重新跌倒在地上,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揉著腦袋,滿臉啞然:難道我今天真的很倒黴。
“獄寺!”抬起頭來,才發現獄寺一臉驚慌失措和抱歉。
“首,首領……”獄寺遲疑一下,一邊伸出手來,腳下逃跑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就這一秒鍾的時間,另一隻手搭載了獄寺肩膀上,碧洋琪一手撫弄下頭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她輕蔑的瞥了眼端坐在地上的阿綱,將頭靠在獄寺的肩膀上,手上的青筋卻暴露了她的動作並不如看上去那麼溫柔,“隼人!一段時間不見你熱情的令姐姐感動!”
白沫,數不盡的白沫從獄寺口中噴出,阿綱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直直倒在地上,陣亡在碧洋琪手中了。
“碧,碧洋琪!”
“什麼,蠢綱?”碧洋琪一手拖著獄寺向沙發走去,頭也沒回的開口道。
“藍波大人也來了,藍波大人駕到!”一頭牛犢拖著一身羽毛,帶起一陣狂風向阿綱奔來,在他的身後洗劫變得更加嚴重。
“藍波,你怎麼來了!”阿綱望了眼遠去的獄寺,歎了口氣,蹲下身捏掉沾在頭上的羽毛。
“這個蠢牛整天嚷嚷,受不了才帶他來的。”碧洋琪已經坐回沙發,她將臉蛋貼在獄寺的臉上,緊緊將他抱在懷裏開口道,在她懷中的獄寺已經幾近休克了。
阿綱瞥了眼不知死活的獄寺,指尖死命顫抖,大腦全部充斥著一句話:碧洋琪,你真的很可怕。獄寺,你真的很可憐。小心翼翼的巡視一下周圍,想找到能開口說話的人,山本:從回來起就一直神遊太虛,排除;裏包恩,一臉興致盎然,排除;迪諾,數螞蟻中……排除;迪諾部下,一起數螞蟻中……排除;藍波,阿綱瞥了眼自己腳下恨不得滿地打滾的牛犢……同樣排除。
“碧……碧洋琪!”關鍵時刻居然每一個派上用場,阿綱心中暗恨,聲音卻小的像鳥鳴。
“什麼?”
“你在這樣無邊無垠的表達你的戀弟之情,恐怕獄寺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終於,說出來了。阿綱狠狠地拍了拍胸口,用顫抖的手抹了把頭上冷汗、
“澤田?”碧洋琪斜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得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原來還沒有啊。”
“我!”阿綱乖乖閉上嘴,獄寺,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你姐姐太可怕。
“咳咳!”畢竟是自己師弟,迪諾輕咳兩聲,笑著道:“毒蠍子碧洋琪!”
“跳馬迪諾,”碧洋琪惋惜的歎了口氣,將獄寺小心翼翼的擺放在沙發上,站起身來,眼神變得有幾分專注,“看來你也是為了參加明日的宴會嘍!”
“明日宴會?”阿綱撓了撓頭,雖然宴會很普通,但他們說話的口音卻一點也不輕鬆。
“他們準備辦嗎?”裏包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黝黑一片,深不見底。
山本也回過神來,撓了撓頭,望向同樣一臉迷惑不解的阿綱。
整個大廳,除了藍波來回跑動發出的“沙沙”聲,在沒有任何聲音。
“嗯,總有一些不安份的家夥,還有一些想看戲的家夥,總之明天的宴會不好過。”碧洋琪語調還是如此漫不經心,臉上笑容卻變得幾分詭異,像是嗜血的豹子才要伸出利爪。
半響,她又輕輕捂嘴打了個哈氣,一臉慵懶與無謂,反正對她而言隻要死的不是裏包恩,不是獄寺,誰死都無所謂,更何況阿綱死了裏包恩就能重新回到她的身邊,何樂而不為呢。
“宴會一定要喝酒,要是拚酒的話就交給我吧!”山本傻笑兩聲,拍了拍阿綱的肩膀。
“山本,沒想到你還會喝酒!”阿綱一把抓住他的手,深情款款道,雞皮疙瘩自己就先落了一地。
雖然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也肯定不會就在他和山本這兩句哈哈中度過,但人也總得有個念想不是。
“啊,我們家開壽司店,我沒事就要陪父親喝兩杯,這個問題就請交給我吧。”山本眼底閃過一絲幽暗,轉而同樣握住阿綱的手,深情款款的和他對視,臉上寫滿了交給我吧。
在他們的身後鮮花朵朵盛開,大合唱響個不停: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甚麽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嗬嗬,當過家家酒呢。”迪諾一把打散盛開的鮮花,一臉好笑的開口道,嚴肅而滑稽的空氣頓時被衝淡不少。
“在這個家宴上會給你敬三次酒。”裏包恩還是一臉麵無表情,他淡淡的看了阿綱一眼開口道,“當然敬酒的時候也會提出三個要求,任何要求都行。”
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阿綱皺了皺眉頭,“也就是說這杯酒我要是喝不下去,這個位置也就坐不穩。”
“不是那麼簡單,”迪諾苦笑了下,“雖然我並沒有參加過你們家族的宴會,但也聽說過在這個家宴上提出的要求都是非常苛刻的,很多繼承人都死在這上麵。”
“死在上麵!”阿綱對後兩步,回頭瞅了眼門和自己的距離,低頭估算半天,開口道,“那個,咱們今晚回日本行不!”
“回日本!”裏包恩眼角泛起一抹奸笑,他懷抱雙手輕輕點了點頭,“你可以看看門外,我保證你跑不了20米。”
“那我們番強吧。”山本咧嘴一笑,眼神有些飄渺,聲音卻更加興奮,“就像小時候玩的那樣,我對捉迷藏可是很在行的。”
“真的,那麼全部交給……”
阿綱的你字還未出口,碧洋琪低下頭,嬌羞的笑了笑,搓了搓衣角,“可以啊。反正你們的父母都在日本,先把你們殺死,在把他們全部殺光,正好一窩端,當然,”碧洋琪一把摟住搖搖晃晃站起來剛要說話的獄寺,“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沒有一秒鍾,獄寺轟然倒地,再次英勇就義了。
“你在開……”在裏包恩‘溫柔’的笑容裏,阿綱終於還是把“玩笑吧”這三個字吞了下去。
“我知道了。”
“好孩子!”碧洋琪站起身來,撫弄一下頭發,“那麼,好好休息吧,記得明天吃得飽飽的!”然後離開房間。
迪諾看了眼還處以癡呆狀態的阿綱,歎了口氣,也走了出去。
隨著碧洋琪的離開,獄寺臉色也慢慢恢複紅潤,他搖擺著站起身來,一把抓住阿綱的肩膀,急切地說道,“我回保護您的,不會讓您傷到一根汗毛,用我的生命發誓!”
“啊!”阿綱眨了眨眼睛,慢慢回過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記得吃得飽飽的!”
“首領!”
“我知道,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啊,我明白了。”獄寺垂下頭,一臉不甘的握了握拳頭,推了把還在發愣的山本,“走了。”
“哦,走了。”山本點了點頭,又恢複了往日的心不在焉,跟在獄寺身後,如同飄渺的幽靈。隻是現在的阿綱,已經沒有多餘的心神分在同樣不正常的他身上了。
隨著同伴們一個個離去,屋子又恢複往日的平靜,除了藍波來回奔跑和紙飛機劃破空氣的聲音。
傻傻坐在地上,拚命抓著頭發,直到幾縷淺黃色發絲飄落下來阿綱才停下手中動作。
“裏包恩,真的會死嗎?”
“我早說過了吧,不同意你來意大利,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哦!”裏包恩的聲音平淡如水,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啊,但是我還是想僥幸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