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利索的殷鈺，刷幹淨鐵鍋倒入四分之一鍋豆油燒開，撒了一把黃豆芽和幹豆腐絲兒，最後把豆芽幹豆腐撈出來整齊擺在海碗裏，再把滾熱油湯澆在肉片上麵。水煮肉片就好了，牛排湯撒點鹽就盛出來。都是熱菜，殷鈺還特意把他做的涼拌卷心菜盛了一小盤。白白的大米飯，每人一小碗。
    正屋早就點上了蠟燭，亮堂又溫暖。一大一小坐在高桌前，吃著這頓遲到的晚飯。
    “好吃……太好吃啦！”
    殷鈺吃的也很香，鯽魚炸的焦香酥脆，汁水也是酸甜帶些蒜香，特別下飯。
    莞仙吃的歡快，碗裏一條大鯽魚已經吃了大半兒，小嘴兒上紅彤彤的還在嚼著水煮肉片。
    真是乖巧可愛又好養啊，殷鈺笑看著小娃，自己的食欲都好了。
    也許是太累太餓了，殷鈺吃了兩碗米飯兩條炸糖醋魚，小娃吃了一碗多半碗飯也吃了兩條糖醋魚，剩下的湯汁也和飯拌著吃了。水煮肉片兒隻剩下湯汁。
    吃過飯兩人都有點撐著了，一起上院子周圍晃蕩晃蕩消食。回來的時候，殷鈺就想著洗洗澡。
    門口的巨大水壺燒滿滿一壺，煮飯鼎還沒用過，直接燒一滿。殷鈺把空的大澡盆弄到裏屋去，裏屋燒熱炕床點上火盆。又出去拿了他自己洗澡專用的大木桶，每次洗澡都是如此，殷鈺在前院兒洗澡，從木桶裏舀水往身上澆著搓洗。而小娃則是在裏屋，整個人脫光光在木盆裏泡澡。等殷鈺給自己搓洗幹淨穿上衣服進裏屋，就給小娃搓搓背。順便把木盆的水倒掉。
    殷鈺先把燒開的大水壺弄到裏屋，全倒進大木盆裏，又出去打了三銅盆涼水，倒進澡盆裏。就成了不燙的熱水。
    “換洗的衣服別忘了準備出來啊，莞仙。”
    小家夥脫了棉襖穿著小中衣，站在凳子上腦袋快進木箱裏了：“哦，知道啦！”
    莞仙給自己找出一套淺綠的細布棉襖和白色的裏衣裏褲，跳下凳子把衣服放在床上又上另一個箱子邊兒，給殷鈺翻出一套深藍細布棉袍子和中衣。
    “弄好了，一會兒我洗完進來給你搓背啊，你自己在這兒仔細洗洗，泡一會兒。”殷鈺拿了中衣出去。
    “鈺哥哥，天這麼冷，你在屋裏洗吧，要不該生病了。”小娃抬起頭擔心。
    殷鈺搖頭，摸摸小娃腦袋：“我太高太大了，澡盆太小進不去。”
    “沒關係的，鈺哥哥我站著你就能進來了。”
    “嗬嗬……乖乖，你自己洗吧，鈺哥哥喜歡衝澡。”
    “哦，好吧……”小娃乖乖點頭，有點不高興。
    殷鈺上前院兒脫得隻剩下短褲，把自己全弄濕後，用洗澡的胰子蹭身上弄頭發，再用粗糙的粗布搓身子，最後半桶水從頭頂澆下來，再用瓢衝剩下的沫子。
    洗個澡連兩刻鍾都不到，殷鈺就凍得嘶嘶嗬嗬的跑進正屋，換裏褲衣服套棉襖，再出去把又燒開的大水壺裏的開水倒進桶裏兌了稍熱的水拿進來。穿著中衣進屋子時，小娃正背對著他，蹲在澡盆裏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