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千骨4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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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臉被打得啪啪作響的霓掌門表示他就不開心了,白子畫這句話不但把自己心愛的女兒簡直貶低到土裏了,而且這句話還在責怪他教官無方,他勃然大怒,作勢要帶著霓漫天回蓬萊。
    摩嚴為了不讓蓬萊與長留離心,便想叫岑玹這個看似溫潤的小師弟把霓漫天一起收了,可是岑玹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說他這一生隻收花千骨一個徒弟,雖然他是帶著像平常一樣的笑容說的,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認真。花千骨黑亮透徹的眼中閃過一絲水光,爹爹死後再沒人像師傅一樣對自己好了,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讓師傅為自己驕傲。
    坐在座台上的白子畫淡淡斂眉,濃黑的鴉羽在臉打下一片形狀優美的陰影,遮住了眼底蘊藏的冰冷殺意。
    摩嚴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小師弟也變得這麼固執,無奈之下,隻好讓他的徒弟落十一接下這個爛攤子。
    霓漫天雖是不滿,霓掌門卻知趣地接下摩嚴遞過來的梯子往上爬,勉強答應此事,霓漫天看著接過銀色宮鈴花千骨眼底滿是怨毒,明明這些都應該是屬於她的,花千骨,有朝一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白子畫若有所思的看著滿臉不甘的霓漫天。
    霓漫天因有人幫助,雖陷害花千骨成功,卻架不住她有一個極其維護她的師傅,岑玹還警告過若她霓漫天膽敢再陷害小骨,他定將她逐出長留。
    岑玹帶花千骨出外曆練,為救花千骨深中卜元鼎之毒。一個淡雅寬闊的房間裏,白子畫與各大掌門正在商議事情,隻見一向溫和的儒尊快步走近,麵色嚴肅地在上仙的身旁耳語幾句,白子畫猛地瞳孔一縮,一瞬便消失不見,他害怕失去岑玹,很害怕,這種心情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清晰。隻剩下變成粉末的椅子和不明所以的眾人。因為儒尊設的結界,無人聽到上仙離去所為何事,對於各掌門的疑問,儒尊隻是淡淡敷衍了幾句。
    白子畫第一時間奪走了卜元鼎,並差點出手殺了單春秋,若不是殺阡陌趕來阻止,讓他趁早回去給岑玹解毒,單春秋早已死在白子畫手上。
    在白子畫走後,單春秋過了好久才喘過氣來,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眼神,白子畫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滿眼的陰蟄與暴戾,眉眼間還帶著絲絲瘋狂,被他盯著,想是墜入無盡的冰窟,讓他全身不由自主地升起刺骨的寒意,動彈不得。那個冰涼而淡漠,風采翩翩絕世的長留上仙呢?怎麼一副將要入魔的鬼樣子,果然是被主人給玩壞了吧。
    白子畫回到長留,將卜元鼎交給夏紫熏,讓她練出解藥,她輕嘲笑道:“子畫,你隻有有事才會主動來找我。”“煉藥,阿玹中毒了”冰冷無情,夏紫熏苦澀地笑笑,便專心煉製解藥。白子畫,你不知我有多羨慕阿玹,你隻有提起他時才會有罕見的溫柔,但偏生他是個男子,不然自己早就容不下他了。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岑玹蒼白精致的小臉上,為他添了份聖潔與脆弱,好似一陣微風就可以把如玉的人兒吹走。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驚擾了正在作畫的青衣少年。
    他緩緩打開門,看見門外略為狼狽的白袍男子怔了怔,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白子畫如此狼狽不堪,他在世人麵前永遠是一副仙姿秀逸,孤冷出塵,何曾有過這副模樣。
    白子畫也在深深凝視臉色過分白皙,身體消瘦的少年,先是對少年滿滿的心疼,見到他心底巨大的滿足與心安,再是對花千骨滔天的殺意,自己都少年舍不得傷害的少年居然為了那隻螻蟻受傷,她真是該死呢。反正她是自己的生死劫,他若殺了她,沒人會反對吧,不過,不能親自動手,少年會傷心呢。
    “掌門,何事?”還是岑玹打斷了這古怪的氣氛,“解藥”白子畫麵無表情地將解藥遞給少年,少年淺淺笑著,像是出水芙蓉,清麗可人,可他說出的話卻是讓白子畫剛剛平靜的心瞬間墜入穀底,他說“謝謝掌門,但毒已入骨,無藥可解。”
    白子畫眼睛充滿血絲一言不發地將仙力探入少年體內,雖然他並不認為少年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隻是不敢置信,果然,情況如少年所言,卜元鼎之已深入五髒六腑,他必死無疑,將要失去少年的巨大惶恐充斥著白子畫整個腦海。
    瞬間,白子畫的黑眸漸漸被猩紅侵蝕,他粗暴地掐住少年纖細的脖頸,隨手在屋外布了個結界,將少年扯入房內,壓在竹製的房門上,白子畫另一隻手用力地掐住岑玹精致的下巴,迫使少年仰頭直視他,語氣暴戾地問道:“為何事事為花千骨著想,你是不是喜歡她。”
    一開始,少年似乎有被白子畫血瞳中的各種極端的負麵情緒驚嚇到,可是聽到白子畫肯定的質問頓時就覺得不爽了,他略帶嘲諷的笑道:“與你何幹,我可是不會忘記,我是妖呢。”
    突然白子畫輕笑了聲,聲音低啞纏綿,像是初雪融化,風華絕代,冷漠的五官居然會給予人溫暖,冷硬的嘴角微揚,堅硬的棱角軟化,血色瞳孔絲毫沒有損壞他的容貌,倒是給他添了絲誘人溫柔,讓被他凝視的人有自己是他全部的錯覺。
    白子畫減輕手上的力道,右手輕柔地摩挲少年細膩脆弱的脖頸,感受著這處的柔軟觸感,粗糙的手指帶出絲絲酥麻,讓少年不適地歪了歪頭,“妖?那我墮魔陪你可好?”
    男人的嗓音溫柔地近似低喃,不等少年回答,男人眼中紅光大盛,體內的純白仙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黑色,三千青絲從發根白到發尾,並在不斷生長,直至腳跟才停止,本就淡色的薄唇顏色愈加寡淡,臉色帶著病態的白皙,尊貴無情,沒了以前的一絲悲憫,更像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了,無欲無求,單隻是像而已,岑玹是他的執念,也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白子畫看見了少年的滿眼複雜,他隻是溫柔地笑笑,將少年打橫抱小心地放在柔軟的床鋪上,他愛憐地吻了下少年額頭,把少年嵌入自己懷中,心底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癡迷地聞著少年身上清冽的味道。
    整張臉都埋在白子畫懷裏的岑玹看到他的舉動隻是勾了勾毫無血色的唇,“係統,白子畫現在的好感度是多少?”“叮,90”
    嘖,白子畫果然是被動型男主呢,不逼一逼他,他永遠都隻是默默地龜縮在自己的世界,畢竟他的心裏已經裝了天下蒼生,再也不能裝別的了,若不把天下人擠出他的心底,那麼他們的關係永遠隻能維持現狀。看,現在,白子畫的狀態不是很好嗎?墜魔了呢,可惜,這還是個開始。白子畫,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呢。
    白子畫靜靜擁著岑玹一會兒,他輕輕順了順少年如瀑青絲,像是安撫一個稚子,他聲音溫柔又詭異地說道:“阿玹放心,你會沒事的。”有事的是那隻螻蟻罷了。
    陰森幽暗的異朽閣內,一麵容俊逸的白袍男子聲音冰冷地問道:“東方彧卿,如何可解岑玹身上卜元鼎的毒?”“喲,上仙您還真瞧得起小人,您覺得以我們兩人的交情,我會幫你嗎?”
    白袍男子一閃身就來到東方彧卿的麵前,毫不留情地掐住他的脖子,充滿殺氣地說:“我可以殺了你,然後自己找。”  然後慢慢將他提起,不一會兒,東方彧卿的臉色由紅轉青,“咳咳,集齊咳…十方神器咳…便可,咳咳……”
    白袍男人聽到這句話輕輕皺眉,但還是鬆手把東方彧卿放了下來,“你想讓我放妖神出世?”被扔在地上的東方彧卿捂著脖子上青紫的一圈大口喘氣,cao,死變態,下手這麼狠。“我是想放妖神出世沒錯,但這確實是救你那位寶貝師弟的唯一方法。”他幸災樂禍地看著白袍男子,突然,他看見了白袍男子的冰冷紅眸,好似有猩紅的液體在此內流動,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一個旋渦,將他吸入不知名的地方……
    “你剛剛說的都是實話嗎?”  東方彧卿仿佛聽到有神邸在問他問題,“是”他不由自主回答。
    白袍男子走後,  東方彧卿不由慶幸捂著受到驚嚇的小心髒想到,還好白子畫還有一點良心,沒有直接對自己使用攝魂術,要不然,小玹玹對自己說的話可全都暴露了,而且自己還有可能變成傻子,想想就可怕。最最慶幸的是還好自己沒有說假話,發現說假話--->失去最後的耐心,直接攝魂--->發現他們的計劃--->……
    結局美好得不敢想像,待小玹玹回來後,他一定要向他好好訴訴自己的委屈,白袍子畫那深井冰簡直太恐怖了,小玹玹陪伴他這麼多年,真是太不容易了,一定要叫小玹玹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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