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八、失去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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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清冷的聲音丟了慣有的平穩,靠在懷裏的身子貼得更緊了:“小子,咱們好好過一輩子。”
“恩,過一輩子。”我摸著他的頭發喃喃的說:“等勝利了,我稟明父親,就娶你進門。”
懷裏的身體猛的硬了一把又迅速軟了下去,軍醫的臉從懷裏抬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你是說,那種娶?”
“對,就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那種。”我肯定的答複他:“我呂鳳山絕不會委屈心愛的人。”
他軟著身子在我懷裏沉默了許久:“小子,咱們走吧,離開這裏去南方,我害怕了。”
知道他怕什麼,怕犧牲怕被捕怕失去得之不易的情感:“要是……我說要是你被捕了,會叛變嗎?”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抱得我更緊,整個身子死死的貼著我,然後我的胸膛濕了。
時局越來越混亂,搗國已經瘋狂,不顧己國有限的軍事力量,在一個月時間內又占領了倆個中型城市,逼近了南嶺。戰線之長可以說歎為觀止,我簡直無法想像小小一個島國如何支撐這麼長的戰線和軍事開支。
而南嶺,可以說是大都和中都最後的屏障,與搗軍之間就隔了一條天塹‘昌江’。昌江在大正帝國的版圖上起到的作用是將整個帝國劃分為南北,也就是說半壁河山已經丟給了搗國。
淪陷區的局勢迅速陷入極至緊張,小寡婦幾次下山打探,帶回來的都是壞消息。交通站一個接著一個被端,有人叛變已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收到最後一封電文隻有二字:靜默!
情聖次月下山發現小平老板的商鋪已經被查封,隔壁店鋪的老板跟情聖說:“他死了,被吊在城牆上掛了十多天,前幾天才放下來,丟山裏麵去了。”
他依舊帶回了糧食,那是街上商鋪自發湊的幾袋粗糧和倆塊鹽肉,還特地給軍醫準備了一小袋子小米半籃子雞蛋。其實我們每回去,那條街的商家都心知肚明,眼見著交通站沒了,那能眼瞧著我們挨餓。
那些商家的老板一再跟情聖叮囑,讓我們別下山搶糧,搗軍到處設了陷阱誘捕我們。又說沒吃的就讓情聖媳婦下山來拿,各家各戶節省點就夠養活我們的。
我們跟大都方麵除了電台就是小平老板,可以算得上是單線聯係,交通站沒了我們也就斷了給養,這對我們這十幾口子而言確實是最艱難的問題。
嚐試了無數次電台聯係大都都沒有音訓,總不能老靠老鄉們養活吧?再說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必須考慮軍醫的提議了,我們已經失去潛伏最基本的依靠,老是窩著等接濟也非長久之計。接連好些天,我們聚在一起商量去找戚鬆齡的路線以及如何跟情報處解釋。最後敲定讓三叫一人穿越淪陷區去龍陽市寄信。
信一共倆封,一封是寫給我父親和宋喬山的,我們希望宋喬山能借助他的力量給我們另外找條出路。另外一封寫給第七路軍重槍營營長戚鬆齡,請大哥聯絡他的長官接收我們。
可是三叫這一去就沒有回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直到戰爭結束才聽說他被搗軍抓去修工事了,沒有死活得好好的,就是落了一身傷病。
在死人墓裏等到第十天上頭知道沒希望了,不得以我想到了那個特殊聯絡人,卻不確定眼前的情況算不算非常時期。
信三叫是寄出去了的,回來的路上被抓住了,沒有把消息給我們帶回來。而我父親跟戚鬆齡早已經聯係妥當,卻苦於無法給我們傳遞消息。交通站被毀用於中轉的電台也被毀了,不單是我們無法聯係大都,大都實際上也聯係不上我們。這就是潛伏者的悲哀……
思來想去我決定去找那個人,鑒於我的麵貌太容易暴露,隻好讓情聖跑這一趟。我把聯係方式跟暗號細細交待一遍,讓他跟小寡婦一起下了山。
等了幾天情聖一臉喜色的回來了,說是見著人了,那人跟情聖說過幾天到林子邊上去接他,他將回信和軍需一起給我們送來。
我仔細問了接頭的經過,總覺得那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回頭就把這事跟軍醫叨叨,他就問:“不是說那人的身份非常特殊嗎?還說讓我們見了麵別驚訝……”
“對啊。”一句話提醒了我:“但聽情聖的意思,好像也不怎麼特別。”
“小子。”軍醫皺著眉頭說:“這事不對,恐怕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