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太子遇刺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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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被嚴實並且堅固的城牆圍住,不久,城門打開,數輛馬車快速奔往皇宮的太醫院,隨行的人馬不知是被太急促還是太慌張,統統滿頭大汗。
為首的趙必宗臉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額頭又添兩道皺紋。
他不敢向皇上稟告今日事故,但不幸的是,太子遇刺了,而且在他的看管下受傷。
想起家中有老有小,趙必宗感覺腦袋能呆在脖子上不久。
太醫院內,戒備森嚴,老態龍鍾的各個太醫此刻像活潑孩童似的,無頭無腦的奔波。誰也不敢不出一份力,但誰也擔不起責任。
太醫院德高望重的太醫走近看了看被包裹的,不,已經是粽子模樣的太子,淡定得探了探脈,悠悠的歎了一聲。
趙必宗嚇得跪了下來,大聲哭嚎。
稍微年輕些的太醫院學生也嚇得連忙跪下,太醫醫術高超,連他都歎息,那豈不…
“鼠輩,太子隻受了皮肉傷,半月可好轉。”
趙必宗顫抖著開口,夾雜喜悅:“那太好了,那為何…”
“太子被布條捆的無法呼吸,我歎,學生們都如此愚笨。”
哭嚎的學生們一愣,其中一個掛著亮晶晶的鼻涕,非常滑稽。
一刻鍾後,太子被妥妥當當的送回太子府,趙必宗的人頭暫時穩穩地呆在他的脖子上。
片刻,太子剛醒來,就聽到皇上聖駕光臨。
“皇兒無礙,上天憐愛。”
太子虛弱的開不了口,一旁的趙必宗連忙跪下,“奴才該死,不料隨行的侍女竟是細作,趁小舟飄到湖中心,便趁機下手。”
趙必宗腦袋磕出鮮血,兩鬢灰發鬆散。
皇上未喊停,太子看不下去,微弱開口,“起罷。”
太子好出行,遊湖,吟詩作對,撫琴弄笛,約莫每月三次。買一葉小舟,帶一名侍女,一名管家。
誰知服侍多年的侍女竟起了歹心,拿出匕首,瞄準太子的心髒。幸虧太子躲了躲,隻刺中後腰。
那時,湖邊飛來一個灰色身影,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此人長發被簡單的布條綁著,手中的長劍直抵侍女的脖子,然後使勁一抹,侍女掉入水中。
墨綠的水冒出一絲血紅,不知是逃逸或屍沉湖底了。
那時,太子雙眼一閉,昏了過去,終究沒看清灰衣俠客的模樣。
灰衣俠客一把抹開小舟擺設的茶具入水,踏水而去。
沉吟許久,皇帝開口:“有必要將太子的近身換一遍,趙必宗,去太醫院請三位太醫來待命。”
“奴才遵命。”
皇帝又留了一會,見太子已露疲態,很快擺駕離開。
皇帝下令徹查此事,刑部忙得鞋不沾地,湖底的屍首離奇失蹤,看來殺手未死。
三天後,太子睜開雙眼,把屋內的侍女都激動得喜極而泣。
管家趙必宗撲通跪下,大喊:“蒼天保佑,太子洪福齊天,奴才日日夜夜祈福,總算把太子喚回來了。”
太子虛弱的說了幾句話,但聲音太小,說了幾遍,趙必宗才聽見,“灰衣女子。”
太子,您的眼神是有多差,那分明是個公子。那功夫,那身段,那氣勢,怎麼會是個姑娘呢?
“太子,請勿擔心,此事奴才回去辦,太醫吩咐這傷得養半月,太子感覺如何?”
“啊…”微弱如蚊的嗓音,趙必宗湊近什麼都聽不到。
太子臉色陰暗,修長的手抓了抓脖子。
然後指指遠處,趙必宗明白,拿來文房四寶。
太子寫下:毒,無法言。
趙必宗如遭雷劈了一樣,太子竟然啞了。
仿佛能看到大刀一揮,自己人頭落地的景象,趙必宗心急如焚。
青衣侍女敲門入內,恭順的稟告:“趙總管,一平民送來白玉瓶,說是解藥。”
“什麼解藥…”趙必宗隨口敷衍,忽然轉過頭,“太子,興許是救您的俠客送來的。”
太子趕忙寫:留下她。
青衣侍女道:“他已離去。”
太子眼神稍微黯淡,接過白玉瓶揣摩,瓶內裝著無色無味的水。
“太子,三位太醫已到,小人請他們檢驗解藥真假。”
約莫半個時辰,太子服下解藥,又提筆寫下:尋灰衣女子。
趙必宗忽然懷疑起太子的眼神,服侍妥帖後離開,攔住青衣侍女,“送藥來的是男子還是女子?”
“女子,穿一身灰衣。”
趙必宗忽然懷疑起那天,是否看錯了。
進宮稟告皇帝此事,趙必宗得了句,“好生照顧太子,讓他切莫輕舉妄動。”
言下之意,勿大鑼大鼓尋恩人。
約莫過了三天,刑部已抓到行刺細作,嚴刑逼供未能得一句實話,皇帝午後斬了她。
太子也在這天輾轉回複說話能力。
原來小舟的茶水有毒,能讓人無法言語,若行刺失敗,太子無法言語,也注定失去皇位。趙必宗每每想到這裏就心寒,太子性格溫和,待人寬厚,怎的遭此謀害。
又過了三天,太子終於不用靠攙扶進食,但一開口便是:“找到那個灰衣女子沒有?”
趙必宗按住皇帝吩咐,無法說實話,紅著老臉,假意說已有進展。
太子白淨的臉扯開一絲笑,煞是好看。
半月一到,太子好轉,身邊的侍衛換了一輪又一輪,趙必宗此行也遭了懲罰,扣了半年俸祿,唉聲歎氣了幾天。
三名太醫離府,太子便立刻進宮,手裏捏著一副畫像。
太子白律,今年二十,乃一表人才,飽讀詩書,因不爭不搶,寬厚待人形象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
半月前遭細作刺殺,所幸某灰衣俠客相救。
細作已落網,俠客卻未找到。
太子在皇帝寢宮找到皇帝皇後在用膳,原來已經午時了。
“兒臣參見父王母後。”
“大傷初愈,切莫跪地,來人,賜座。”
太子麵前擺了一副碗筷,“兒臣叨擾父王母後用餐,十分抱歉。”
“律兒無礙,母後就放心了,皇帝已尋到細作,並處死,律兒無需擔憂了。”
“謝過父王,隻是…”斟酌片刻,太子開口,“為何城內無一張皇榜尋兒臣的恩人?”
皇帝見太子麵色好轉,斟酌著開口,“朕心疑此事為皇宮的人所為,你當太子不到三年,根基未穩,若明目張膽尋恩人,恐怕對此事不利。”
皇後初聞此事也些許震驚,發髻步搖顫了顫。
太子尋思一會,“父王說得有理,是兒臣欠缺考慮了,可否讓兒臣派遣幾個奴才打聽恩人的下落?”
皇後在一旁盈盈笑意,十分欣慰,“律兒能知恩圖報,實屬上好品德,皇上您就答允他吧。”
“記住,切莫聲張。”
太子道謝,“謝父王。”對上皇後的滿眼笑意,點點頭。
太子養傷的半月內,皇帝不許閑雜人等叨擾,於是得了太子進宮的消息,各路皇子和大臣都趕來太子府獻殷勤,深怕落下詬病。
趙必宗實在愚笨,想不通為何太子忙於周旋各路皇子和大臣,卻還親力親為尋找灰衣女子。
以湖為中心,方圓幾百公裏都讓太子搜了個遍。明明要切莫聲張,但還是心急如焚的挨家挨戶搜,哪裏還有低調一說。
太子必有自己的想法。
此事過去整整兩個月,那個灰衣姑娘的頭發絲都沒找到。
但太子卻夜夜夢見遇刺那時。
灰色的背影,淩厲的劍法烏黑的長發,盛氣淩人。
讓他幾乎夜不能寐,白律希望能找到她,然後報恩。
旁人不知,但此灰衣姑娘在三年前也救過他。那是個煙雨朦朧的夜晚,白律趁著熱鬧的的府邸晚宴,偷偷摸摸出了府邸。
那時,他剛成為太子,在府邸整整宴客十日。太子被冊封之前一直在宮內,甚少出宮,於是在宴會的第七天,偷偷離了府。
他在黑暗的小巷竄來竄去,目的地便是城北的小河風景。
那時他尚未懂事,雖為太子,但一直被養在深宮,除了逗逗妃子養的貓,也無趣事。
他從小便知道一生所走的路,已被鋪好,不出意外他會成為太子,被抬上高位,一生為江山社稷奉獻。
其實也無不好,但總少了點什麼。太子的兄長-白璟便會嚴肅的教訓他兩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黑暗的小巷忽然擠入兩人,他察覺腰間被摸了一把。
“站住,賊人!”白律立刻發現錢袋沒了。
那時他年少氣盛,於是麻利的撲上去,雖然是文弱書生,但身體不算太差,想著還是有機會搶回錢袋。
下一秒,其中一人把他推開,另一人的腰間亮出一抹亮色,是一把鋒利的刀。
這下糟了…
“救命啊!”
賊人的小刀被一顆石子擊中,嘩嘩流出鮮血,另一人也被勁風吹的跌倒在地,兩人連忙逃跑。
白律化險為夷,抬頭看到房屋上的灰色身影,在月光下特別耀眼,灰衣腰間有一枚翠綠玉佩。
白律記得那天在湖上遇害,那枚翠綠玉佩也顫動了他的雙眼。
是當年的他,那個武功高強,心地善良的女子。
因此事,太子隨到立妃年紀,卻未尋一妻一妾,因他的心還在牽掛那個灰衣女子。
如若找到她,必定娶她為妻,好好對待,這便是太子白律三年來無人所知的念想。
兩次緣,可喜,也可歎。
作者閑話:
練手文,想到此劇情很久了,一直沒好好寫,喜歡就留言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