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叫你們起來放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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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部隊後,周楊拚命訓練。由於本身體格纖瘦,又一直顧著學業很少運動,周楊一開始的訓練成績並不太理想,所以他經常給自己加操,就是為了能參加雪狼的選拔。
入伍兩年後,周楊通過了留隊士官的晉選,繼續留在部隊。
付出兩年多的汗水,周楊就是為了來到這裏,他認為自己找到了那個“罪魁禍首”------雪狼總教官幽靈,他想象當年季軍哥就是在他的折磨下才會丟了性命,他強迫自己去恨他,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一定是他製定的訓練計劃強度太大,季軍哥才會累得避不開那枚手榴彈。嗬嗬,多麼牽強的理由啊!可是如果他不這麼想,那他該怎麼想?他人生中第二個家也沒了,如果連個怨恨的人都沒有,那接下來的人生他該怎麼度過?
“季軍哥……季軍哥……”周楊仍舊一動不動地坐著,嘴裏喃喃道,“這就是你想一直待著的地方嗎……這裏……真有那麼好嗎……你在這裏開心嗎……季軍哥……我到底該怎麼做……你能教教我嗎……”眼淚潸然落下。
72個小時後,周楊走出了禁閉室,帶著他那份一萬字檢查。讓周楊沒想到的是,來接他的人居然是淩峰。
淩峰直接將人帶到了自己寢室。寢室陳設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張椅子,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個獨立衛生間。書桌上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摞書,最上麵的一本書名叫《近代戰爭史》,書旁是一疊資料,書桌靠牆的地方放著一個玻璃製的筆筒,裏麵插著兩支簽字筆。床上的床單鋪得很平整,被子是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地麵和牆壁以及窗戶都一塵不染。這是一個幹淨而嚴謹的男人。
淩峰拉過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椅子坐下,並示意周楊坐在他對麵的床上。
周楊遲疑了一下,坐了過去。淩峰從書桌抽屜裏掏出一盒煙,問周楊抽不抽,周楊搖頭,他從來不抽煙,就算三年前最痛苦的那一個月裏,他也沒想過抽煙。
淩峰把煙又塞回了抽屜。他盯著麵前的周楊沉默了半分鍾,突然說道:“周楊,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周楊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淩峰,似乎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他為何會這樣問,可對麵的淩峰麵無表情。周楊轉念一想,也對,自己的檔案就在部隊,他想知道都輕而易舉,就算沒有檔案,憑雪狼的本事,什麼查不出來?
周楊不說話,淩峰也不急,就這麼等著他,過了一會兒,周楊深吸一口氣,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啞聲問道:“我哥……白季軍,是怎麼死的?我想知道前因後果和全部的過程。”
淩峰雖然料到周楊會問到這個問題,但真的從周楊口中聽到白季軍這三個字時,他還是不可抑製地閉上眼睛,他眼前又出現三年前的那片大漠,那個年輕人剛毅的臉龐和堅定的眼神,以及……被獻血浸濕的軀體。
淩峰握緊顫抖的手,睜開眼睛對周楊說道:“周楊,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這些,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哥哥白季軍,他是個英雄,他是我淩峰的兄弟,你應該為他驕傲……周楊,你的哥哥,他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你是他的弟弟,我相信你會支持他的,他的夢想,就由你來替他繼續實現下去,好嗎?”
周楊看著淩峰的嘴巴一張一合,他似乎什麼都聽進去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聽進去。英雄?季軍哥是英雄?季軍哥不是在訓練中意外身亡的嗎?怎麼又成了英雄?周楊本身就混亂的腦袋此時愈加混沌一片。
“我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楊傾身一把抓住淩峰的手,急切地問到。
淩峰抽出手拍了拍周楊的肩膀,用安撫的口吻說:“你好好訓練,等你通過了選拔,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好嗎?”
周楊最後還是出去了,出去之前留下了那一萬字檢查,檢查淩峰沒有看,他覺得沒有必要,他明白周楊心裏真正的想法,而檢查隻是為了應付之用,不看也罷。
選訓仍在進行,教官們每天都在挑戰兵蛋子們的身體極限,當然,也每天都有人選擇離開。
周楊也重新投入到訓練中。隔了整整三天重新見到周楊,向毅和曲奇顯得特別興奮。
曲奇一見到周楊,便不顧自己身上一身的臭泥巴撲過來,將整個人掛到周楊身上,故意撅著嘴道:“楊楊,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嗎?”周楊被他的誇張的語氣和表情搞得哭笑不得。
向毅也跑過來向他哭訴:“兄弟,你這三天可爽了,我們可遭了老罪了,閻王那家夥真是變態啊變態,他竟然……”之後就是向毅的喋喋不休,一句話就是,閻王往死裏操他們。
不遠處,姬嚴,孫蔚,黃小強都笑著朝他點點頭,算是恭喜他出關。
淩晨兩點,尖銳的集合哨又毫無征兆地吹響了,兵蛋子們迅速爬起來穿衣打包裝備,等全部人在訓練場站好隊伍時,一分三十秒,雖然才經過幾天的訓練,但進步是巨大的。
看著閻王那張欠揍的臉,兵蛋子們做好了雪地越野的準備,可閻王大手一揮:“也沒什麼事,就是怕你們尿床,叫你們起來放個水。全體脫褲子,原地解手!”
所以兵蛋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互相看看邊上的人,我沒聽錯吧?
“怎麼著,還要讓我親自來給你們脫嗎?”閻王見沒人動彈,凶神惡煞地說道,“我親自動手的話可就不隻是脫褲子那麼簡單了!”
兵蛋子們被嚇到了,立刻動手,一時間訓練場上解皮帶的聲音此起彼伏。
“靠,這家夥腦子有病吧,讓我們這麼多人對著他脫褲子撒尿,他也不嫌臊得慌。”向毅邊解皮帶邊小聲鄙夷道。
迷彩褲連著內褲一起褪下,一陣北風吹來,胯下陰嗖嗖的。
嘶------真特麼冷,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要是凍壞了將來可怎麼娶媳婦兒,娶不了媳婦兒怎麼生兒子,生不了兒子……啊呸!真是想太多!
因為冷,兵蛋子們紛紛用手捂住胯下寶貝,閻王翻了個白眼:“都是男人,捂什麼捂!都把手放下,尿!”
可是沒人尿得出來,雖然都是男人,但那麼多人呢,不說別的,撒尿時那嘩啦啦的聲音就挺讓人尷尬的。大家就這麼光屁股站著,就算有人真憋不住了也用力憋著。
“都給我尿,尿不出來的去泥潭扛圓木兩個小時!”閻王大聲喝道。
“嘩啦啦……”被這麼一嚇,有個兵蛋子就這麼閘一鬆,一瀉千裏。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於是,這個夜晚,兵蛋子們的人生觀再次被刷新了,原來撒尿這種事是可以搞得這麼隆重而壯觀的。
作者閑話:
周楊很混亂,梨子最近也很混亂,天太熱了啊啊啊!
江蘇鹽城發生天災事故,梨子老家就是江蘇的,為家鄉人民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