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扭捏半天，硬是沒憋出一個字，牛杜等得有點不耐煩，抹了把臉上的汗：“哎，我說你到底什麼毛病，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忙得很呢，一會還有兼職要做，沒空搭理你。”
    白葉一見他要走，急了，扯住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
    “可千萬別，我的祖宗！”牛杜用力甩開他的手，“我那是白天上班，不像這裏，一晚上一個客人都見不著，而且你現在也算是公眾人物了，還是注意點形象比較好。”
    白葉低著頭，小小聲道：“我不搗亂，就在旁邊乖乖站著，行嗎？”
    “不行！”牛杜厲聲喝道，眼見著某人因他的兩個字瞬間委靡下去，他清咳一聲，不自在地撇過頭，語氣稍稍溫和了些，“真的不太方便，我那人多，照顧不了你，你要是有事，不然先到我家裏等等，這是鑰匙，不用我教你怎麼走了吧。”
    手上接過來一串頗有些份量的鑰匙，白葉用力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地：“嗯，我知道了，你早點回來。”
    牛杜摸摸後腦勺，跟看傻子一樣瞟了他兩眼，剛走幾步，又回頭不放心地叮囑：“桌上有水果，餓了就自己洗洗吃了，別動冰箱裏的，那是我晚上的飯！”
    也不知道對方聽沒聽到，就見他隨意晃晃戴著金屬戒指的左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牛杜一時又有些後悔，傻子稍微露出點可憐樣，他就跟吃了迷魂藥一般，再次讓人攻城掠地了。
    所以下完班回家，看到跟門神一樣守在屋外的晴天，他無力地撫撫額，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解決。
    把手上準備的信封遞過去，晴天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上次的事情多謝你幫忙，這是應該要還你的，你看你哪天有空，我做東，請你和你女朋友一起出來吃個飯。”
    牛杜接過信封，扒開看了看，望著他道：“你給多了。”
    晴天喝了一口茶，緩緩放下：“多出來的部份，算是你照顧白葉這麼久的夥食費，這家夥一定讓你操了不少心。”
    被對方用家長似的語氣說著感謝的話，牛杜驀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就好像他撿了個兒子帶回家漫不經心地養著，某一天稍不留意，就被別人當珍寶一樣挖掘，繼而發光發熱。
    裏麵的錢不少，他們大概最近真的賺了很多，多到牛杜可以買幾個夏橘喜歡的禮物，他也不用每天再這麼省吃儉用，隻是遲疑了幾秒，牛杜就大方地把信封放進抽屜。
    那家夥欠他的，不要白不要！
    晴天眼裏閃過一抹笑意，很好，想要就拿，不矯情做作。
    他隨即拋出另一根橄欖枝：“牛杜，白葉現在發展得不錯，雖然隻是新人，但是接的活不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過來幫我們？”
    牛杜略微驚訝：“你讓我過去幫你們，我可不會做經紀人。”
    晴天擺手：“不是做經紀人，你也知道白葉本身很特殊，我又要跑合同，又要跟公司打好關係，難免有顧及不到他的時候，白葉對你很依賴，就是希望你能夠照顧他生活方麵的事，酬勞你更不用擔心，幹個幾年，絕對可以在這裏買房安家。”
    這麼好的條件，隻要是個人都會答應，晴天很有信心。
    牛杜想了一會，便道：“讓我想想，我過幾天再答複你。”
    晴天點點頭，也不過多糾纏，拉著白葉起身：“可以，你什麼時候想好，隨時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