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你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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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說著話,梅妄言就來了,而且還帶著兩位不速之客,容琛一見就變了臉色。
“妄言,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
梅妄言帶來的不是別人,正好是他大哥和於晚姑娘,蘇柳現在最見不得就是他們兩個人,見了麵說什麼,怎麼相處?都是難題。而且,這屋子裏的人都得了流行性感冒,於晚那弱柳扶風身體最容易感染上。
“大哥和大嫂非要來幫忙。”梅妄言無可奈何的說道,他本來是想獨自一人來找蘇柳,誰知道大哥抽了哪門子風非要跟來幫忙,說什麼這是善舉,可以替子孫後代積點德。梅妄言很想說,連洞房都沒入,哪來的什麼子孫後代,可畢竟是自己大哥,不能太不尊重了。
大哥要來,於晚自然也要跟著,事情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眼巴巴的望著蘇柳生怕她生氣,蘇柳一臉沉靜如水,一邊忙著手裏的活兒一邊淡淡的說“於姑娘來幫忙倒是可以,隻是屋子裏的人得了很重的病,最好蒙上麵紗不要和他們接觸。”
“那是自然的,於晚笑著說,走上前幫她一起分撿草藥“我聽說你的事情真是好生佩服,想著自己常年浸在藥裏,對藥也是精通幾分,所以才自告奮勇前來幫忙。”
蘇柳笑“我明白,久病成良醫,她指了指於晚的臉,你還是把麵紗帶著吧。”
:“好,於晚點頭。拿出麵紗蒙在臉上,看上去更像是位神秘的仙女。
兩個人笑語晏晏的說著話分著藥,看不出什麼尷尬和不自在。三個男人放心下來,蘇柳分完藥,見著男人甩手掌櫃一樣站在一邊,橫著眼說。
“怎麼,活兒女人都幹了,你們男人隻負責看嗎?不應該把藥都裝罐子裏趕緊煎上,還有,她望著容琛“容大人是不是應該去鎮上看看,那個張鎮長一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要不去看著,還不知道他搗鼓鎮上的人做什麼幺蛾子。”
“唉呀,對,容琛拍了拍頭“我先到鎮上去把事情安排一下,你們先在這兒忙,有什麼事就讓古通去找我。”古通是他的貼身侍衛,也算是一個頂尖高手,把他留下來可以幫襯一下。
天又開始下雨,眾人在帳篷裏忙忙碌碌起來,梅妄言總想找蘇柳說話,總被她用這事那事打發了,心裏很是鬱悶,隻得和大哥一起幫忙煎藥。
“其實這個蘇柳算是不錯。”梅妄塵低聲說
“那是肯定的,不然我也不能娶她。”梅妄言望著她的身影驕傲的說“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覺得我們兄弟應該是在一處,如果沒有遇上柳兒或許我會選擇接受命運,可是我現在有她了,我很滿足,你回去跟爹娘說一聲讓他們不要操心,等過段日子我會帶柳兒回去見他們,還有,你和於晚好好過日子吧,別再為以前的事情覺得愧疚,說到這裏笑了一下“你看我現在生活是不是應了那句話“賽翁失馬,安知非福。”
梅妄塵聽了這話笑了起來,隨後眉頭又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阿晚心裏放不下。”
“那這個我就幫不了大哥,梅妄言調皮的說“隻得靠大哥自己努力,你看,我現在還不在努力讓柳兒相信我。”
“抱歉,也許我帶阿晚來這裏有些欠妥當。”梅妄塵對造成他們夫妻之間間隙十分抱歉。
梅妄言笑了笑“算了,也是我不誠實在先,這些事情遲早東窗事發,我要是事先坦白也許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麵,隻是那個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坦白。”他惆悵的歎了口氣,那時候並不知道他對眼前這個女子的喜愛一日一加深,直至,容琛娶她之日心裏會那樣不是滋味。可真正發現自己無法自拔卻是看見她陷入難民之中,那一刻真的是發了狂,恨不得殺光那些膽敢傷害她的人。可是這樣的心情要怎樣告訴她呢?隻是現在這個時刻告訴她,她恐怕也未必會信。
那邊憂愁,這邊的氣氛也很沉悶,兩個人表麵上和和氣氣的女人,實際上心裏都是波濤洶湧,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就相對無言起來。兩個人聽著屋外的雨聲各自忙碌著手裏的事情。
忽然聽見於晚說“蘇柳謝謝你讓妄言這樣好。”
“謝什麼,蘇柳淡淡的說“他是我的丈夫,我自然希望他什麼都好。”
“其實我是不介意的。”
介意什麼,蘇柳聽見於晚這麼說沒有答話,手裏活慢了下來,隻聽見於晚繼續說“我身體不好,雖然不至於像絕症那樣要人性命,但是大夫說,由於我的身體太弱了,所以不適合生養。”
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她長得一張代理孕母的臉嗎?蘇柳挑了眉,站起身將剩下草藥放在一處,狀似不經意的問“你的病是怎麼得的?”
於晚聽她這麼一問,揚著頭微笑的想著過往“我和妄言相識時候年紀小,但是對江湖軼事一樣感興趣,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是開武館的,從小我也會兩把刷子,雖然不及妄言的萬分之一,但是自保絕對沒有問題。自從相識以後,便相約一起仗劍江湖。說到這兒,她
的眉宇略帶羞澀,低首一笑如蓮花般不勝嬌柔。蘇柳想,這樣的女子誰不心動。
隻聽繼續說“你也知道,行走江湖難免初生牛犢不畏虎,我們惹上了北方非常厲害的人物,在打鬥中我替妄言擋了一鏢,誰知道那鏢上喂了毒,妄言為了我請遍名醫診治都不見好,後來聽說宮裏有一個至寶叫五毒珠可以解天下奇毒,他為了我鋌而走險夜入皇宮想盜來此寶為我解毒,誰知道碰上大內高手的圍攻差點兒喪了命。”說到這兒,粉麵上竟滾出兩滴淚珠。
“所以,我真不在乎,於晚真誠望著她“我隻要知道他心裏有我就行。”
蘇柳站起身一邊擺藥一邊說“對不起,但我在乎。”
“蘇柳。”
“你還是叫我蘇姑娘吧。”蘇柳見她靠近,疏離的說“我沒有你那樣心胸豁達,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我哪怕不會祝福也不會從中作梗,畢竟,你們相識於先,這是誰都不會改變的結局。但是如果他想魚和熊掌同時兼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知道妄言是絕對放不下你的。”於晚急急的說:“我們女人都能娶這麼多任丈夫,你為什麼不能替他考慮一下呢?”
蘇柳脊背一僵,話到嘴邊終就沒說“抱歉,我做不到。”她隻能這樣說,她不能說這是因為大慶國製度這樣規定,有些事情不能摧給一些外物來證明自己沒有錯。
兩個人聊著天,外麵的雨越來越大,四麵八方的雨籠罩著簡易帳篷,如同把她困在一個牢裏,想逃也出不去。
帳篷用幾根木實撐起來的,雨水落在帳篷上壓得木頭搖搖欲墜,蘇柳害怕撐著帳篷的木頭不堪重負,到時候倒一根下來會使整個帳篷塌下去,他們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倒不要緊,如果砸著人了可就真的麻煩。她四下看了看,看見一根手臂那麼粗長的木棍,順手拿了起來頂了頂帳篷上的水,這樣的話可以減輕帳篷對木棍所施加的重量。可是她並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一根木棍係鬆了,當她頂帳篷上水的時候那根木棍就像翹板一樣往旁邊傾斜,而於晚正好站在木棍的旁邊。那可是兩個壯漢才能抬動的木棍,這要砸到於晚身上不死也是半命,對這病西施贏弱的身體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小心,蘇柳叫了聲人也跟著撲了出去。於晚也看到那根朝她倒下來的木棍,不知道是不是嚇呆了,竟忘記朝旁邊躲避。
蘇柳雖然奮力摧了她一下,可是效果甚微,千鈞一發之際,兩道身影同時朝於晚撲了過去及時搶救了她,於晚毫發無傷。可是蘇柳倒黴了,她本來站在安全的地帶,為救於晚撲到了危險的地方,雖然古通及時拉了她一下,那根木棍還是重重的砸到了她的肚子。
肚子上的巨痛連叫喊聲都發不出,昏迷之前聽見梅妄言嘶心裂肺的叫“柳兒。”
心痛嗎?怕也隻是憐憫吧,蘇柳迷迷糊糊的想,要是這樣死了,也許不用麵對讓自己痛徹心扉的一幕。他明明可以拉自己一下,哪怕隻是順個手也不會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也許他心裏眼裏隻看見於晚吧。這就是愛情,不管平日裏怎樣藏著掖著,關鍵時刻總是會顯山露水。
這世上有三樣東西藏不住噴嚏、愛和眼淚,她沒有獲得愛情,所流下來的隻有眼淚。
等醒過來已不知是哪日的白天,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外麵一直下雨,像是時光停留在那天從來都沒有走遠。
蘇柳醒過來,滿臉憔悴的容琛坐在她旁邊,滿是愛憐的望著她,蘇柳靜靜的問了一句“你其實也不愛我對嗎?”
容琛被這句話問的一愣,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怎麼說這樣傻氣的話,我不愛你還能愛誰。”
“愛你應該愛的人,蘇柳說“你不要像梅妄言那樣騙自己,人想騙自己雖然很容易,但是到頭來會害了很多人,我希望你對自己誠實。”
容琛溫柔的說“我最誠實的事就是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