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五七章:返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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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居古城,不僅盛產俊美的武士,而且也是返魂香的故鄉,古城陷落之後,返魂香也跟著流離失所,最終被香蔭國的第一位國王獲得,成為了鎮國之寶!
返魂香最大的功效,就是能在瘟疫流行之時,成為救命的良藥,據說隻要將返魂香燃起,香氣便可布滿全城,經久不散,在祛除瘟疫之魔的時候,也能用陣陣芳香安撫病人的心情,更有傳說,即便是死去多時的人,也能通過返魂香獲得重生,正因為這個原因,返魂香成了神明之物,在香蔭國中獲得了很多崇拜。
返魂香也分優劣等級,種植在王城凝香禪院中的那棵返魂香樹,正是返魂香中的極品!而香蔭國主挑選香主,要保護的,也是這棵返魂香樹。
行遠一邊和檀若打掃佛塔,一邊聽檀若講述著返魂香的絕妙之處,不禁歎服道:“世界之上,竟有如此美妙之物,真是眾生的造化呀!”
檀若笑了笑,道:“香蔭國地處灼熱之地,每年雨季到來之時,都會爆發瘟疫災禍,這返魂香,應當是佛祖賜給香蔭國眾生的最好禮物了。”
“長老如此了解返魂香的來曆,是不是在這香蔭國中居住很長時間了?”
檀若聽行遠這樣問,不由在樓梯之上停住腳步,長長歎息了一聲,道:“唉!既然都是出家人,又勞師父動問,貧僧怎敢隱瞞?貧僧也是亡國之人,萬般無奈,才來到香蔭國出家為僧的。”
“這話——怎麼說?”
“貧僧乃是康居古城的舊臣!”
“難怪!適才一見長老,就覺與香蔭國臣民絕不相同,原來長老的家鄉在康居古城。”
“時過境遷,再難回首!當年我在康居古城出家之時,還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如今江山不再,而我,竟然一轉身,成了香蔭國的國師——嗨,行遠師父,你說,這不是真如夢幻一般嗎?”
“原來長老也是少小出家的!”
同樣的經曆使行遠一下子就覺得麵前這位相貌堂堂、風姿出眾的僧人是那麼的親切,“這倒與貧僧十分相似。”
“怎能相同?行遠師父即便出家,也是在自己的國家中呀!又怎麼能和我這個國破家亡的異國僧人相提並論?”
“一切眾生,皆是一體,長老這樣說,倒助長了分別心,抹殺了等流心了!”
行遠笑了笑,抬頭看看上麵的階梯,想著應該是已經快到塔頂了,便道:“長老,我們還是快些打掃寶塔吧。”
“師父說得是。”
檀若說著,又和行遠一起,開始打掃起來。
這凝香塔一共十三層,最上麵的一層,就是每年進行祭祀法事的地方,十分寬敞。兩人上到塔頂,已是二更時分,但見明月高懸,銀輝鋪地,星光點點,隱約可見,又見浮雲淡淡,碧空朗朗,心中煩惱,被那塔頂拂過的絲絲涼風一下子就吹散了,心情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行遠忽然想起一件事,對檀若道:“國師,怎麼不見在塔中供奉的香主?”
“香主?哦——香主隻是白晝才在塔中侍奉,晚間也要休息的。”
“那香主為何不與國師一起打掃寶塔?”
“香主隻管侍奉嗬護返魂香,卻不管別的——師父也聽說過香蔭國選香主的事麼——一定是那個驛官跟師父說的?”
“那驛官也是看到湘王殿下才提起的,他說去年的香主和湘王殿下生得十分相似,方才國師見過湘王,可否覺得他們相似?”
“倒是有幾分相似,隻是——沒有十分——行遠師父,那個驛官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那個香主叫什麼陸棄湘,還有個跟隨的小廝,叫做寧哥?”
檀若一聽此言,頓時驚道:“這話怎麼像行知師父說過的?”
“啊?”
行遠嚇了一跳,突然想到陸非還在塔下等候他們,不覺暗叫“不好!”連忙和檀若一起匆匆奔下了凝香塔!
行遠一麵奔跑,一麵想到:既然這是個計策,為何那驛官也會被利用?難道那驛官是行知的人假扮的不成?也是我太過粗心,以為世上真有什麼另一個湘王!我怎麼就沒想到,既然行知敢留在此地不走,就一定會還有陰謀算計湘王!
到了塔下,四處張望,果然沒了陸非的人影,行遠心中焦急,奔進附近的樹叢之中尋找起來,檀若也擔心陸非的安危,便跟著行遠找了起來。
兩人正在驚慌之間,忽然發現不遠處挨著凝香禪院的圍牆角落中人影一閃,陸非滿臉壞笑的走了出來。
行遠上去就抓住了陸非,厲聲問道:“你跑到哪裏去了?”
“你們掃了這麼久,我等得不耐煩,就去禪院後麵的塔林轉了轉,看看有沒有舍利子什麼的可以瞻仰一下,誰知什麼也沒看到,隻好原路返回了,可還沒走過來,就聽見你們亂喊亂叫的,難道你們不怕被禪院中的師父們聽到,以為禪院遭了賊?”
“你若不亂跑,我豈能如此著急?”
行遠情急之下,竟然說出了心裏話,話一出口,才想到身邊還有檀若師父,忙甩了一下袖子,對陸非道:“殿下和貧僧孤身前來香蔭國,又身負重任,若有輕微閃失,行遠吃罪不起!”
這種欲蓋泥章的說法怎能哄得了陸非,又怎能瞞得過檀若,檀若雙目一閃,道:“行遠師父,既然湘王安然無恙,你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此時時間不早,還是隨貧僧去禪房休息吧!”
凝香禪院雖然建在王宮之內,卻是自成一體,與王宮之間隔著一道圍牆,通往王宮的那道大門也被鐵鎖鎖著,平素僧人們都不會隨便進出王宮。
檀若領著行遠和陸非一起來到後禪院之中,把緊鄰的兩間禪房房門打開,又點起燈燭,安排兩人睡下之後,才離去了。
行遠正欲睡去,陸非卻又趁著夜色摸進他的禪房之中,挨著他坐下道:“我不要和你分開睡,趕了這些路,一直是和你睡在一間房中的,離了你,我睡不著了!”
行遠歎了口氣,起身道:“那麼,還是我打坐,你睡覺?”
“你不困麼?”
陸非在黑暗中盯著行遠的眼睛,微微帶笑的問道,“你若是困倦的話,我就挨著你一起睡下?”
“不行!”
“為何不行?我又不是女子!”
陸非想的是:一路之上行遠都沒有和他在一張床上睡過,今日到了香蔭王城,還不許放下戒備,親近一番麼?
“那也不行!”
“我說行,便行!”
陸非說著,就要躺在行遠身邊,行遠急忙起身,道:“你若如此行事,不如我去你房中休息。”
陸非一把拉住行遠,怒道:“你若去了,就再也不許見我!而且,我是有事和你說,怕被旁人聽見,才這麼做的!這件事可是和那個香主有關的,你聽還是不聽?”
陸非見行遠執意要走,便半真半假的耍起了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