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四八章:行遠截獲香蔭國來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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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牧在臥室守候了瓔珞和林空雪整整一天,待到次日黃昏的時候,終於等來了皇甫安時。
    皇甫安時是駕著馬車來的,他要把瓔珞和林空雪趕緊帶回大主的身邊。
    梁牧情知自己沒辦法挽留兩人,隻好求皇甫安時,若是兩人脫離了危險,身體康複了,好歹給他一個音信,他也好放心。皇甫安時聽他說得懇切,禁不住也動了惻隱之心,雖然臉上仍舊冷冰冰的,可還是衝他點了點頭。
    瓔珞和林空雪雖說靠著鍾離潛的丹藥緩和了傷情,可到底因為受了“淩空點穴”的十成功力,依舊昏迷不醒,所以隻能任由皇甫安時安排了。
    梁牧眼看著兩人被皇甫安時的仆人抬上馬車,心中很是不舍,追出大門,眼睜睜望著馬車離去,想起自己和兩人之間的糾葛,更是心痛萬分:今日一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重逢?或者,他們就此回到昆侖,再也不會有重逢的那一天了?
    一想到兩人有可能被昆侖大主以門規懲罰,梁牧心中越發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看馬車行去不遠,又縱馬追上來,對皇甫安時一揖到地的懇求道:“先生此去,若是能勸說大主息了雷霆之怒,不要為難瓔珞和空雪,就算要梁牧以命相抵,梁牧也在所不辭。”
    皇甫安時橫了他一眼,冷笑著用腹語答道:“不必,你的命,可值不了那些!”
    說罷揚鞭催馬,跟著馬車揚長而去……
    梁牧呆呆的望著馬車越走越遠,竟又想起與瓔珞在郊外的初次相逢來,那時的他,可沒料到會和瓔珞有今日這樣的分別!
    梁牧呆想半日,才無精打采的返回了府門,剛到書房門口,就看到鍾離潛正在房中打轉,似乎是等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師兄,怎麼了?”
    “你剛出府門,就有人送來一封書信!你猜那信是誰送來的?”
    “我不猜!”
    梁牧懶洋洋的坐到書案前,眼光卻落到正放在書案上的信件上,一見那封皮上的落款,頓時驚起,原來落款上寫的正是“行遠頓首”!
    “是行遠師父來的信?他不是——”
    梁牧剛要嚷,又想起行遠遠行之事不能聲張,連忙低聲道:“他不是去香蔭國了麼?”
    “這是他在半路上截到的一封書信,你先看過之後再說!”
    梁牧聽鍾離潛這麼說,知道他早已看過了,便拿出信箋,細細讀了起來。
    原來自那日辭別京城,與湘王在城外會合之後,兩人即便啟程,一路上雖說少不了被陸非大事小事的麻煩糾纏,可還算相安無事。
    眼看再過一兩日,就要到達香蔭國邊境了,陸非和行遠緊張的心情也終於有所放鬆。
    這天黃昏,正好路過一座富庶的小鎮,兩人便在鎮上找了一間中等大小、幹淨清爽的客棧準備投宿。
    到了客戰之中,聽老板一說,兩人才知道,這座小鎮名叫“臨香鎮”,是連接香蔭國和中原大國的要塞,也是兩國客商通行的唯一通道,因此鎮上所有的客棧買賣,甚至是普通人家,都精通兩國語言,街道之上,香蔭國的商旅更是隨處可見。
    那香蔭國是個自稱“繁花似錦、四季如春、瓜果飄香、珠寶滿地”的國度,雖說麵積不大,但極為興盛,所以來中原做買賣的商人也非常多,幾乎一年到頭,都沒有間斷,使得鎮上的客棧生意也很紅火。
    此時就快到中秋節了,鎮上的人家都在為中秋賞月燈會做著準備,走上幾步,便能看到坐在自家門首紮燈籠的大人孩子。
    行遠和陸非投了客棧,才進客房還沒坐穩,那伺候的店夥計便跑上來問他們晚上想吃點什麼。行遠打了個稽首,道:“有勞店家準備一兩樣素齋即可。”
    “我不要吃齋了!”
    陸非一聽行遠說又要吃齋飯,頓時跳起來,對店夥計道:“把素齋送到房中來,我自己去外麵吃些你們這裏的特產就是了。”
    “不準去!”
    行遠低聲喝住陸非,對他說道:“就在房中用飯,不許私自出門!”
    “都快到了,還不許我輕鬆輕鬆?”
    陸非想起一路上小心謹慎,不敢到處閑逛,不敢隨處賞玩的憋悶,老大的不高興,對行遠道:“我隻出去這一遭,保證早去早回還不行麼?”
    “不行!”
    行遠知道陸非一玩起來就忘乎所以的脾氣,心想:隻要不到香蔭國,沒見到國主,你就甭想輕輕鬆鬆的去給我惹麻煩!
    “不要我去——不要我去我就不吃飯!”
    陸非別過臉去,對不知所措的店夥計說道:“你隻備下一個人的齋飯就是了,我不要吃!”
    “兩個人的,他必須吃飯!”
    店夥計見兩人來來回回的,竟像兩口子鬧別扭,也是無奈,隻好道:“要麼小的先退下,你們二位商量好了再吩咐小的?”
    “不必,請準備齋飯就是了。”
    行遠根本不理會陸非“絕食”的威脅,隻叫店夥計備飯,店夥計沒辦法,諾諾而去。
    店夥計也當好玩兒,回去便將此事稟告了老板,兩人在櫃台裏還嘻嘻哈哈的議論了幾句,誰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客棧中住了兩個怪人的事情就被正要投宿的一個客人聽到了。
    這客人不是別人,就是帶著香蔭國密信要回複寧德郡王的那位信使,這位信使本是寧德郡王最貼心的一位侍衛,在隨從寧德郡王進宮時,也曾撞上過行遠一兩次。現在聽老板和店夥計說道那兩位客人的穿著打扮,竟像是行遠和小湘王的意思,不由留意起來,想到:這次去香蔭國拿國書,若是中途能得到行遠和小湘王的動向,回去向寧德郡王交差的時候,豈不又多了一份功勞?
    也是他求功心切,便趁店夥計給行遠和陸非的房間送飯的時候,跟上了店夥計,非要幫店夥計送飯不可,店夥計哪敢勞動客人,再三推脫,這侍衛倒也聰明,拿了一點碎銀,就哄得店夥計把行遠的房間告訴了他,然後便接過飯菜,按照店夥計指點的方向走了過去。
    行遠正在房中打坐,陸非卻歪在床上生悶氣,兩人誰也不說話。
    行遠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卻與那店夥計的腳步聲不相同,而且也不是平常的客人那樣腳步虛浮,倒像是一位有些功底的練家子,不覺心中奇怪,卻未動聲色,靜靜聽那腳步聲到底是往哪裏去。
    誰知那腳步聲到了自己門前,就停住了。
    行遠心中納悶:這個地方乃是兩國交界之處,我也不曾來過,可聽這人的意思,竟然是衝著我們來的?到底是何人呢?難道是——
    行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玉軒。
    秦玉軒本是香蔭國流亡王子的秘密,他是聽師父宏妙禪師提起的,宏妙禪師說,秦玉軒的底細早在他進入中原之前,就已經被香蔭國的女國主秘密寫信告訴了禪師,女國主的意思是,此人不可殺,卻也不可留,一定要禪師想個萬全之策,將他最好終身囚禁,以絕後患。誰知秦玉軒卻如此神通廣大,不僅私通幽州王,還和多倫部落聯了手,雖說他在挾持陸非的事情上沒能得手,可也難保他不會派黨羽再次對他們進行跟蹤和算計!
    不過行遠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真的早就開始跟蹤他們的話,他不可能到現在才察覺,所以,這個人,一定不是秦玉軒的手下。那麼,他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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