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死我算了……”
    喬辰輕輕的咬住路修遠的耳朵，說：“爽不爽？”
    “爽，爽死了，真應該讓你也嚐嚐。”
    “我有你就夠了。”
    “喬辰，你那小雛菊，遲早是我的。”
    喬辰捏住路修遠說：“你看，你那裏就足夠了，這裏留著也沒用，我幫你去了算了。”
    “你TM敢動一下試試！”
    喬辰勾勾嘴角，手掌上下揉了揉，說：“我動了，你能怎麼樣？”
    路修遠打開喬辰的手，手臂撐上浴缸的邊沿，費勁的翻了個身，腳下一個不穩，又跌回了喬辰的懷裏。下巴落在喬辰的肩頭，路修遠心中氣不過，低頭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路修遠，你屬什麼的，不帶咬人的啊！”
    “屬蛇的，咬人最毒。”
    “是，最毒了，我早就中了你的毒了，還TM沒解藥。”
    “哼。”
    路修遠靠到喬辰的懷裏，蹭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說：“啊……我餓了。”
    喬辰寵溺的拍了拍路修遠的肚子，從浴缸裏起身擦幹淨身子裹上了浴袍。
    “給你煮紅豆飯。”
    路修遠瞥了喬辰一眼，哼了一聲，躺進了舒服的浴缸裏。當初把浴缸換成這種的，真是個好選擇。
    夜晚，喬辰關上床頭燈，把路修遠攬到了懷裏。
    “誒，還沒問你，老頭子讓你答應什麼條件了？”
    “什麼？”
    喬辰拍了路修遠的屁股一下，說：“跟我裝糊塗是不是。”
    路修遠翻了個身，說：“不把你牽扯進去。”
    “就這個？他傻還是你傻？”
    “就你精，你倒是說說，不用道上的勢力，你怎麼動白天賜。”
    喬辰想了想，以他的工作經驗，還真想不出什麼其他辦法來。
    “我告訴你怎麼辦，你得先跟工商，稅務，消防，公安打好關係，要比白天賜的關係硬氣，然後找他偷稅漏稅，用假fp，場子消防不合規，容留他人mypc，fd，jzdb這種事由，折騰他。快則兩三年，慢則四五年，白天賜就被你折騰沒了。”
    “那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唯一快速有效的方法，就是黑吃黑。找人直接到他場子裏去鬧事，把他那點兒遮羞布全扯下來。”
    喬辰抱著路修遠說：“路修遠，以前我就看著你挺聰明，沒想到你這心真黑。”
    “喬少啊，你說你這一惡狼身邊的能是小綿羊麼？”
    “嘿呦，還是我看錯你了是不是。你要是乖乖的當個小綿羊，我也能保你在S市過的最自在。”
    “如果我想要的是這樣的日子，當初又怎麼會跟你說那樣的話？”
    喬辰輕笑：“是啊，你小子膽兒太肥，還想上你喬少。這麼多年，第一個敢當著我麵說這句話的，墳頭的草都老高了。”
    “其實，我現在也沒有放棄這個想法。”
    “這事兒，你就別想了。把你那點兒心思都用在怎麼跟我打天下上麵吧。我算是明白了，現在我也就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這條路，我沒走過，無論好壞，我都得拖著你。好了，咱倆一起飛黃騰達，壞了，你記得到時候給我燒點兒紙就成。”
    “哪會這麼壞。”
    “我啊，要麼站在頂端，要麼就是死。”
    “那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好賴都陪著你。”
    “成，有你這句話，我也就踏實了。”
    第二天是周末，喬辰摟著路修遠睡了一個美美的懶覺，起床之後在屋裏轉了一圈，覺得十分無聊，給陳虎打了個電話，讓他弄了一台麻將機，把張朔也叫過來，湊了一桌麻將。
    “四筒”
    “白板”
    “五條”
    即使隔著門，也能聽見屋裏打麻將的聲音。
    路修遠坐在喬辰下家，淡定的看著喬辰把陳虎和張朔殺的片甲不留。中途，路修遠下樓拿了一趟快遞，上來的時候看見對門的蔣老頭正開了一門縫看著自己，他禮貌的笑了笑。
    “蔣大爺。”
    蔣老頭點點頭，問：“你們打牌呢？”
    “嗯，是不是我們太吵打擾您了？我回去讓他們注意點兒。”
    蔣老頭連忙搖頭說：“那倒是沒有……”
    路修遠看了看蔣老頭，心裏明白了一些，說：“唉，您要是不嫌棄一起來搓兩把？”
    蔣老頭眼裏帶著光，搓了搓手說：“這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都是鄰居的，來吧。”
    蔣老頭也不推脫了，直接跟著路修遠就進屋了。
    “喬辰，我找了個大神來治你。”
    說著，他把蔣老頭帶了進來。
    “喲，蔣大爺，您怎麼來了。快，快坐。”
    喬辰說著把上家的位置給蔣老頭騰了出來。路修遠樂得躲清閑，讓他們四個打牌去了。
    路修遠說的沒錯，蔣老頭確實是個大神，牌技完全不遜於喬辰，一開始喬辰還顧及他年紀大，手下留情，後來摸到老頭的底之後，他也幹脆放開了打。隻是苦了張朔，難得和上一把，錢都被另外三個人賺走了。
    快中午的時候，喬辰把位置騰給了路修遠，自己去廚房做飯了。
    正切菜的時候，喬辰聽見有人敲門。把門一拉開，喬辰瞅見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口。
    “您找誰？”
    那中年人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喬辰，說“我家老爺子跟你這兒打牌呢？”
    “哦，蔣大爺在裏屋呢。”說著，喬辰衝著裏屋喊著：“蔣大爺，你家裏人找！”
    “哎呦，忘了忘了。”
    蔣老頭說著從裏屋出來，走到門口拍了拍喬辰的肩膀說：“小喬，下午咱們繼續，他們仨都不成，哈哈。”
    “成，您隨時來。”
    中年男子跟在蔣老頭身後，回頭看了喬辰一眼，問：“小夥子，你叫什麼？”
    “喬辰。”
    中年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跟著蔣老頭回了屋裏。一關上門，他就對蔣老頭說：“爸，他們什麼時候搬來的？”
    “哦，有幾個月了。”
    “您知道他是幹嘛的麼，就跟他打麻將？”
    “賣房的啊。”
    中年男子撫著額頭說：“那是喬鎮東的兒子。”
    “我管他誰兒子，他陪我打牌，你陪麼？”
    “那您也不能不看人吧。”
    蔣老頭擺擺手說：“哎呀，你煩不煩，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
    喬辰這邊關上門，也皺著眉，他問陳虎：“虎子，剛那人我怎麼瞅著像公安局局長？”
    “我瞅著也像，局長也是姓蔣。”
    喬辰看著路修遠歎了一句：“修遠啊，你這真是要坑死我。”
    “嗯？”正在看電視的路修遠完全沒有聽喬辰在說什麼，他疑惑的大眼睛望著喬辰，裏麵閃著清亮的光，喬辰看著他這一臉無辜的樣子，心跳慢了半拍，然後鑽進了廚房裏。
    這注定是個不安分的周末，喬辰這邊正炒菜呢，又有人來敲門。這次是陳虎開的門。
    “李隊？”
    陳虎看著站在門口的李楊，完全不知所措。這個李楊，陳虎跟他交過幾次手，基本上都是落下風的。
    “李隊怎麼來了？快進來。”
    路修遠把李楊迎進了屋，這陣子，李楊趕上周末休息的時候，就會時不時的找喬辰說說話，路修遠知道他這是想從喬辰這裏打聽事情，也就從不過問，隻把人招待好了就得。隻是今天，路修遠看看自家的客廳，心裏不住的嗬嗬嗬。老大喬辰，打手陳虎，軍師張朔，無辜市民路修遠，人民警察李楊，嗬嗬，真是齊全。
    “喲，人真齊，開會啊？”
    路修遠給李楊倒了一杯茶水，說：“周末幾個朋友聚一起搓麻將。”
    “是麼？下次有這麼好的事情記得叫上我。”
    “成啊，李隊不介意中午就留這兒吃飯，下午湊一桌。張朔正好下午有事兒，我們正愁三缺一呢。”
    “好啊！”
    路修遠這話深得李楊的心，他今天來，就是聽見下麵打麻將挺熱鬧，過來打探打探消息順便蹭飯湊熱鬧的。
    喬辰在廚房聽見他們說話，差點兒沒把菜板剁碎了。
    吃完了一頓帶著一點兒木渣滓的飯，喬辰，路修遠，陳虎和李楊四個人剛剛坐定，門又響了。
    路修遠去開門，看見門口站著蔣大爺和一個陌生的中年人。
    蔣大爺也不拘謹認生了，直接進屋說：“來，來，咱們繼續。”
    路修遠看著那個陌生的中年人，眼中帶著詢問。
    從裏屋探出個腦袋的李楊看見門口的人，騰的躥了出來。
    “老局長？蔣局？”
    喬辰在座位上歎了一口氣，出了屋，看著這一屋子的警察，他心裏苦啊。路修遠挑的好房子，這是集齊了老中青三代人民警察啊。
    於是，牌桌上的情況瞬間就變了。蔣老頭作為地位最高的老局長，坐東邊，他上家是李楊，下家是喬辰，對家是自己的兒子蔣偉。
    路修遠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視，陳虎看了看屋裏的氣氛，實在受不住，找了借口跑掉了。
    四圈麻將打下來，李楊輸了精光，蔣偉輸了一點兒，蔣老頭贏了最多。蔣老頭拍著喬辰的肩膀，十分讚賞。
    送走了三座大神，喬辰躺到沙發上，枕著路修遠的腿，數著贏得錢。
    “打了一天才贏了這麼一點兒，擱以前，我打一局，拿這個十倍都不止。”
    路修遠把錢從他手裏拿出來，說：“你從他們身上能贏多少錢，我看大部分都是上午張朔和陳虎輸給你的吧。”
    “我哪兒敢贏他們啊，媽的，頭一次打牌這麼累，都是心機啊。”
    “那你套著有用的消息沒？”
    喬辰拉著路修遠細長的手把玩著，說：“從他們嘴裏那不叫套消息，都是TM是等價交換的，一群老狐狸。”說著，喬辰翻了個身，摟住路修遠的腰，說：“他們真的要動海大頭了，看來上次看那個規劃十有八九是真能批下來。”
    “嗯，那李隊跟你打聽什麼消息？”
    “白天賜的事兒，比起海大頭，他更中意姓白的小子。這小子手上有條dp線，他們一直沒有追到實際的信兒。我給他透了點兒風。”
    路修遠摸著喬辰的頭發，有些硬有些紮手。
    “你有沒有涉過毒？”
    “沒有，我打小就學珍愛生命遠離毒品，怎麼可能碰。”
    “是，喬少政治成績第一，是不是？”
    喬辰愣了一會兒，悶聲說：“要是我媽不出事，估計我也是考大學出來跟你一樣找個工作。我媽人聰明，她一直特注意我上學的事兒，小時候我逃課去遊戲廳玩，被她逮著了狠揍了我一頓，生生抽斷了我爸一條皮帶，抽完我她就摟著我哭，我倆一起哭。後來，我再也沒去過遊戲廳。”
    “你母親很愛你。”
    “你爸媽呢？從來沒聽你提過。”
    路修遠哀傷的說：“都死了。”
    喬辰抬頭看著路修遠的臉，說：“抱歉。”
    “我老家在X省一個漁村，我大學的時候，他們出海打魚遇到了風暴，連人帶船都葬在海裏了。”
    喬辰緊緊的抱著路修遠，輕輕的撫著他的後背。
    路修遠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不說這些了，該做晚飯了。”
    喬辰賴在路修遠懷裏，說：“我下午浪費了太多腦細胞，不想動，你給我做頓飯吃。”
    “好啊，你敢吃我就敢做。”
    說著，路修遠起身進了廚房。
    隻是，十五分鍾之後，喬辰就慫了。路修遠把鍋燒著了……喬辰把糊鍋扔進水池子裏，任命的圍上圍裙，把路修遠推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