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往事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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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十洲又道:“你一聽之下欣喜而求,我道:自華佗演五禽戲來已有數百年,數百年來各派紛呈,各有所長,然技冠古今者當屬達摩所創的《易筋》《洗髓》二經,近世有紫陽道人所留《紫陽心經》亦屬震古爍今的武學,但少林二經向為他寺中秘寶,雖少林僧眾若無機緣也不可得,況乎外人。
    紫陽道人三傳非人,故晚年擇徒甚嚴,傳其衣缽者僅一人而已,但此人從不出世,無人知曉其行蹤,我明教自唐以來在中土大地生根結果已曆五百餘年,經曆代前賢大智之士心血凝聚,亦存《明王神魔功》一經,此三者任得一部或能知武學真味,三者相較,反倒是我聖教中的《明王神魔功》與你有些機緣。
    但此經乃我教護教寶典,曆來為教主,明使共掌,前次我邀你入教,你百般推脫惹的眾兄弟不快,私下對你頗有微詞,若此次再將《明王神魔功》與你,若被人知曉,我雖是教主也難犯眾怒,不若你先入得聖教待日後有大功於聖教我在薦你任大明使一位,其時《明王神魔功》你自可順手得之,豈不是兩全之策?師弟,你為得神功當即應允,其後我攜你赴會,一役之中,你一人獨克數派頂尖好手,風頭無倆,可這樣一來,亦使你被所謂的名門正派不容。
    師弟,你莫怪我設計賺你,若非如此逆怎能留在聖教與我共處一船,助我成事。事後,我大力舉薦,聖教的大明使一位,你便穩穩的坐上了。《明王神魔功》一經亦成你囊中之物。豈料不出數月,你便將《明王神魔功》一經交還於我,對我說道:“經中所載甚為深奧,然盡是些奇巧詭思,經中武功戾氣四伏,多言殺伐之術,少有活人之功,並有惑心之能,習之日久,恐生魔障,恐非武道正途。”可笑的是你居然還勸我將經中十數種精妙神術抹去,說什麼為天下武人謀福。
    我一聽之下心中頗為惱怒,這《明王神魔功》乃我聖教曆代明尊,明使集各位前輩異人心血所彙,所錄無一不是神技妙術,裏麵殺伐之術雖多,但聖教自入中土信奉和中土教派大異,遭官府和武林同道鄙視乃至追殺,故此行事隱秘,聖教曆代高智之士為求自保,創些殺人之技有甚地稀奇,你尚是不更事的少年,雖有些高世之智,武學上亦是絕世之才,然不問因由怎可信口胡言,難道我聖教數百年的絕智之輩的見識尚不如你一個初涉江湖的少年?
    隻是你我當時同掌聖教,我又有多用你之意,不好當麵斥責於你,於是我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你說道:“《明王神魔功》乃聖教曆代護教寶典,有此寶典,聖教方能與少林,崆峒等各派抗衡,獨得武林半壁,若因你一言便將寶典中許多神術毀於我手而使聖教失去依大仗,你我豈非都成聖教罪人,此事斷不可為。”
    你見我意態堅決,知勸不動我,突連聲大笑道:“我道師兄為聖教明尊,思想定不流俗,豈知今日看來與常人一般無二,這《明王神魔功》雖精深玄奧,但非有大智慧兼有大慈悲心者卻難以練成,此二要缺一者若強行練之非但不能絕無好處反而會引火燒身,正如佛魔原本一體同源,善惡兩端罷了,至善成佛,惡極為魔,師兄你性情嚴苛,處事殺伐果斷,著實不益習此神術,若強休此技,怕非天下人之福。”說著你突又大哭三聲,我見你神情有異,心中更加慍怒,連聲喝止,問你何故。
    你道:“今既悲師兄亦悲天下人。”哼,我自習《明王神魔功》方知武學中另有天地,雖染小疾,但無甚大礙,日久功深自當能愈,何悲之有?至於天下蒼生,本鼠狗之輩,役使之流,況生滅循環,望而複始,悲之何益?我欲成大事怎顧上那些螻蟻,且古來成事者那一個不是伏屍百萬,白骨壘山方成王圖?是以你此言我心中更加不喜,隻冷眼看你,心中由怒轉惱。
    你見我臉如寒冰,眼似霜刀,反上前道:“看來師兄乃是木人石心,堅剛不能奪師兄之誌,既若此,小弟也不相阻,隻是小弟連日來在教中倍感無聊,早聞師兄修習《明王神魔功》已有所成,今日左右無事,不如請師兄斧正小弟謬誤之處,不知師兄意下如何?”哼,我貴為聖教教主,積威已久,部屬與我講話不敢稍有不敬,即便行走江湖遇各大武林門派掌門,他們雖心中咒我,卻也不便公然挑釁於我,你雖為我師弟,又是聖教大明使,和我同享聖教尊位,但你先是言語上冒犯於我,後又公然挑釁,若任你枉為,日後豈不事事被你掣肘?我心中所謀大事豈不難成?是以聽你此言,心中暗喜,暗道,今日即便不顧師門情誼也要趁機挫你銳氣,殺殺你的威風。
    師弟,那是我神功已有所成,自認已可縱橫天下,抗手幾無,唉,卻不知自我習神功之日起便心魔已駐,時日越久,魔根越深。那日你見我滿口應允又笑道:“師兄,今日與師兄比試與往日不同,須得有個彩頭。”你見我不置可否便笑問我道:“師兄,可知我姓甚名誰,何方人士?”我見你故弄玄虛便冷聲道:“我與你做了幾年師兄弟,隻知道你喚做蕭天風,東遼之人,難不成師弟還有什麼難言的來曆不成?”你嬉笑道:“師兄既知道我姓蕭,以師兄博聞多識之能怎不知我遼國蕭氏乃後族一脈,世襲大遼北府宰相一職。”
    隨後,你為了引我入你彀中,又說出了你隱瞞多年的大秘密,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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