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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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帆看見蘇棠的時候明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說“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課嗎?怎麼跑校門口來了?”
    蘇棠看著江帆,心裏鬆了口氣,大口喘著氣答非所問的說“你去幹什麼去了?”
    江帆一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說完就看著他,看著他就想起王營那可漏風的牙來,想起來他就停不下來了,看著江帆忽然就笑的跟嚼了炫邁似得根本停不下來。
    蘇棠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開心,皺著眉看著他。蘇棠順著他捂著肚子的手上麵看見手筋鼓起的地方,掉了一層皮,上麵還有斑駁的血跡。走過去沒管他那麼沒心沒肺的笑,江帆看見蘇棠離他越來越近,忽然就停下來站直動作定定地看著他。
    蘇棠拿起他的手,試著輕輕地掰著他的手指,挺靈活的,手沒收什麼傷,隻是擦了點兒皮。江帆活蹦亂跳鮮活的站在他麵前,用事實告訴他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人是沒事兒,就是腦子不會讓人打壞了吧,無緣無故笑什麼。蘇棠想著。
    他不知道江帆笑是因為看見他就腦補出他打架放陰招磕掉人倆門牙,還覺得吃虧似得咬人一口。
    蘇棠的手骨節分明,長得又白又長看著就很舒服的賞心悅目,江帆一接觸就感覺涼涼的他手心裏有很多薄繭,就像一塊兒打磨的磨砂玉似得,但是蘇棠的骨頭很軟。那種軟弱無骨的感覺,頭一回挨摸的江帆明顯的有點心猿意馬,蘇棠就這麼拿著他兩個手看了很長時間,一黑一白跟夾心巧克力似得讓江帆恨不得咬一口。尤其是那塊兒白色的夾心。
    “你幹什麼去了?”蘇棠明知故問的說
    蘇棠問他的時候他的手還抓著他,江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又怕蘇棠意識到什麼馬上鬆開他的手,能僵一會兒就僵一會兒,蘇棠就這麼看著他。從遠處看活像一對兒依依不舍情侶。
    “能幹什麼,逃課唄。”江帆等了一大會兒說
    “逃課去打架”這不是問句,是句肯定句。
    江帆看著他,蘇棠感覺手裏溫溫的,這才意識到放開江帆,蘇棠想,他有病啊,大白天的抓著一個男人的手幹什麼。江帆有點不舍的看著蘇棠抽離的兩個手。
    “去三中打架了。你擔心我?”
    “是因為,,,我嗎?”
    “不全是為了你,欺負二中的學生我就看不過去。”
    “他們為啥老是打這個學校的學生。”
    江帆沒說話,蘇棠挨揍有一半是他的事兒,打不過他們就可著勁兒的欺負好學生。
    江帆“,,,,,”他們倆陷入沉默的時候,他們班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後麵。
    “江帆,你幹什麼呢?學校不允許搞對象你知不知道,那個女的,你轉過來,幾班的,你們班主任叫什麼名字。”
    蘇棠是對著校門口背對著他們班主任,本來身體纖長,又比江帆低了不少頭發是那種半長有層次的那種。從後身看很容易混淆。
    蘇棠聽見後麵的聲音明顯一愣,反應過來後才知道“那女的”是指他。他跟江帆對視了一眼,江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蘇棠歎了口氣無奈的轉過頭去。
    “蘇棠?”班主任看見他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帶著氣勢洶洶的瞪著眼質問“你不是廁所了嗎?”
    蘇棠低著頭不說話,,現場讓人抓包他還能說什麼。班主任看他不說話,覺得自己的好學生,將來考試給班裏加分根正苗紅的未來社會主義加班人,怕是要讓江帆這個搗蛋不幹好事兒的給帶壞了。瞪著眼看著他們,臉上氣憤的表情三百六十度轉換著。
    “你倆現在回班,這不是下課的時間,你當學校是你家菜市場。”
    蘇棠低著頭跟在班主任身後,江帆手拄著頭,慢悠悠的跟在蘇棠身後。到他們班門口的時候班主任蹭的轉過頭來悠閑地江帆也嚇了一跳。“在外麵站著吧,不是想出去嗎,進來幹嗎。站著吧。”說著踩著幾公分的高跟鞋,帶著噠噠噠的聲響而進班了。
    蘇棠心情不好,他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標榜自己的,還是頭一次讓老師從班裏攆出來。江帆心情卻不錯,吹著口哨,還是兩隻老虎的調調。
    “你能不能別吹了”蘇棠皺著眉看著他說
    “不行,我不吹口哨,就沒有安全感,我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
    “你怎麼不說你還沒斷奶呢?”
    “你怎麼知道,我喝三鹿長大的。現在還沒斷呢。”
    蘇棠給他一個看出來了的眼神。
    “那你能不能換一個”蘇棠說
    江帆停了一會兒又吹起了兩隻老虎。蘇棠向上翻了個白眼“不是說換一個嗎?”
    “我換了啊”
    “你換什麼了,不還是剛才那個嗎?”
    “不是啊,你聽不出來嗎?”
    “你剛才吹得兩隻老虎現在不還是兩隻老虎嗎?”
    江帆眼神純潔的看著他說“我剛才吹得是兩隻老虎,現在我吹的是兩個王八。這不是一個。”
    蘇棠“,,,,,”
    江帆記得第一次見江帆是他在外麵站著,蘇棠坐在班裏坐著跟一顆意氣風發的小白楊似得對他愛答不理,現在蘇棠卻跟他一起在外麵站成了一個意氣風發的小白楊聽著他吹口哨。
    吹了半節課蘇棠也不說話,嘴裏念念叨叨的,江帆聽見他背的是英語。江帆轉過頭看著蘇棠側臉,那念念叨叨的樣兒有幾分“阿彌陀佛”的意味。
    “哎,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蘇棠側過頭看著他“問”
    “你為什麼要跟班主任撒謊,出去找我?”
    “你那個眼看見我去找你了。”
    “你不是說你去上廁所嗎,咋溜達去了校門口”江帆笑著問
    “我去上廁所,出來溜達溜達不行。”
    江帆笑著沒說話。
    蘇棠眼正視前方說。“那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江帆轉了一圈腦袋,這裏除了他倆沒有別人。蘇棠跟他說話。
    “你問”
    “你為什麼要去幫我出頭。”
    “不是說了嗎,我看不過我們學校的人受欺負。你也算是我們學校的”
    “那你為啥那麼著急?”
    “看不過你受欺負,雖然你也沒受什麼欺負”
    “我怎麼沒受欺負,他們三個人堵我一個。”蘇棠看著他說
    江帆看著他,看著蘇棠的一雙眼睛不是很亮但裏麵像是有水似得,在眼裏形成一片清澈的小湖。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把王營的牙磕掉的?”
    蘇棠抿了下嘴沒說話,他知道江帆下一句要說什麼。
    “你又是怎麼想起來咬人家一口的。”
    “你管得著嗎?”蘇棠訕訕的撇過頭
    江帆看見了蘇棠的粉紅色的耳朵和流暢脖頸。尤其是脖頸,蘇棠長得白,血管是那種淡青色,就像是血管淺淺的埋在脖頸下似得,顯得他皮膚極其的淺。江帆默默地滾了一下喉結。
    他們經過這次共患難在外麵站了兩節課的經曆,蘇棠發現江帆是一個代寫著耿直實則骨子裏埋著“賤”的人。他不停的問蘇棠為什麼會這麼突發奇想的把人牙給磕下來,咬哪一口人是什麼味兒的,蘇棠讓他問煩了,就不理他。緩了一會兒又問他為什麼長得這麼白。前前後後蘇棠都快讓他問成了十萬個為什麼,其中蘇棠真一句不搭理他的時候,他就開始有的沒的的喋喋不休。一會兒從足球就蹦到了養狗,能從養狗說到交配的正確方法。總之是越來越扯淡。蘇棠外表冷靜實則內心恨不得立馬拿襪子堵住他嘴。
    江帆覺得蘇棠沒這麼高冷,搬出一臉生人勿進,但隻要他賤一點,他就會跟他多說兩句話,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但不管什麼好話賴話,隻要是蘇棠說的他就都能接受。而且是很樂意的接受,江帆想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來拉近他們的距離。兩個人的關係在班門口的一畝三分地不知不覺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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