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脫下鞋貓著腰伸進了個腦袋小心的觀察的他家客廳的情況，發現他媽沒在，輕手輕腳的進來。剛進來就被拽住了耳朵。
    “哎，媽，媽，媽，媽輕點兒輕點兒。”江帆忍不住大叫了起來，讓他媽從門口拽著耳朵拽進了客廳裏麵。
    江媽媽看見江帆這一臉的花，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江帆疼的直唑牙花子。
    “小兔崽子，說，跑那瘋去了。你瞅瞅你這一臉，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等他媽說完江帆有一陣失聰，反映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媽說什麼。
    “哎，媽你怎麼知道我要回家？”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別想扯開話題，我問你跑那瘋去了，說。”
    “我們今兒加訓來著，你也知道練體育磕著碰著是難免的，我就摔了一跤。”江帆被他媽領著耳朵，他現在感覺他剛剛跟三種那幫人那點小傷跟他媽比都不算什麼，打架最起碼痛快甩開膀子隻管揍就行了，可跟他媽這兒就剩身心折磨。
    “加訓，真當你媽我是傻子，來你給我磕一下在臉上蹦出三花兒來我瞅瞅。”一邊說一邊轉著圈擰江帆。
    “哎哎哎，我我我是磕了好幾下。媽，媽，媽你先放開我，你在用點兒勁兒你兒子就要變殘廢了。”江帆疼的疵牙咧嘴地說
    “你能不能讓我省心點兒。我告訴你江帆我今兒去你們學校了你自從分班壓根兒就沒去過你們班。你要幹嘛，造反啊。”
    “我去上課了，今兒我還去來著，你別聽我們班主任瞎說。”
    “你去上課幹嘛去了，你上課不就是睡覺嗎，真當你們班是你家狗窩呢。”
    江帆讓他媽的比喻在心裏抹了把汗，合著他家是狗窩。那他這一家子是什麼，一窩狗？
    “我們加訓媽，不信你問我們王老師。”
    “你別讓我問你們王老師，我知道他護著你，直接找的你們班主任。才知道你糊弄了我多長時間。考試你都沒考。就知道拿訓練來搪塞我。”
    完了，他媽都知道了，江帆心中升起一股滔天的絕望來，他看到他想逃就逃的課，想怎麼上就怎麼上的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我告訴你江帆，你這麼逃課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他媽把江帆耳朵放下來，坐在沙發上，江帆揉了揉讓他媽擰麻了的耳朵，低著個頭，整個人縮著恨不得自己是個隱形的。
    “說，今兒幹嘛去了，又跟那個學校的打起來，老實交代，敢蒙我一句試試。”
    “三中的。”江帆囔囔的說
    “為什麼？”
    “他們老是欺負我們學校的那些慫學，，，，學習好的學生，我看不下去了。”
    他媽看著他，打量了一會兒說“真的？”
    江帆抬起頭來真誠的看著他媽“真的，你都不知道他們多過分，揍得比我還慘。”
    “你挨揍了？”
    “沒有，我還回去了。”
    他低著頭媽沉默了一會兒思考著什麼，說“你這事兒沒幹錯，有些孩子欠教育就會欺軟怕硬，但是教訓歸教訓別太出格知道嗎？”
    江帆一看他媽臉色有所鬆動立馬點頭答應道“知道知道，我心裏有數。”
    “這事兒我先不跟你計較，但是別以為事兒就這麼完了，你兩個月都沒去上課考試的事兒還沒完呢。今兒給我對著牆站著別睡覺了。以後上學再敢逃課我就敲折你的腿。”
    “媽，我”
    “別找理由，沒的商量。明天以後給我去老老實實上班裏去上課。你在敢落下一節課就別上課了。”他媽說完就進來臥室。江帆歎了口氣不情願轉過身對著牆。剛站下來，他爸就在後麵鬼鬼祟祟的拍了拍他。
    “爸？你什麼時候跑我後麵去的？”
    他爸拿報紙敲了一下頭“傻小子，我剛就在沙發上坐著呢。”
    他爸的隱藏能力可夠好的，就在那沙發上哪兒拿著個報紙一聲不吭的坐著他和他媽愣是一點沒看見。
    “你這是來安慰我嗎？行了，安不安慰我都的站一宿。”
    “不是，我來是因為”他爸壓低下聲音說“別把我上次幫你簽字瞞著你媽的事兒告訴他。”
    江帆嫉惡如仇瞪著眼看著他爸，心想我到底是不是你倆親生的，一個猛下狠手另一個不留情麵的過河拆橋。
    他爸看著他的眼神兒，為難的說“我也沒辦法啊兒子，你媽就是資本主義，咱倆聯合起來也擺脫不了農奴階級，翻身之前總要學會自保。要不我們就都犧牲在鬥爭你媽這條革命道路上了。”
    “您這樣的什麼時候能翻身啊，我看後半輩子都夠嗆。”
    “瞎說什麼，我已經很有進步了，你來了我就排第三了，雖然地位沒什麼變化但是我後麵有你墊底兒了啊。”
    “等等，等等，爸你的意思是家裏墊底兒的，那第二是誰啊？”江帆瞪著大眼一臉的求知欲。他爸瞬間感覺這小子要是能上課這樣，保不準就是清華北大的苗子啊。但是江帆天生就沒有學習這根弦兒，全身的細胞全都懟在運動上了。
    他爸伸手指了指腳底下的大型動物，無比自信篤定地說“聰聰啊”旁邊的“第二”跟聽見了似得衝他們搖搖尾巴。
    江帆轉過頭不在理他爸，他算是看清楚了，他這輩子是別想反抗他媽這種事兒了。他在家狗的地位都比他強，好歹他媽還知道給狗順順毛呢。到他這兒就剩給他拔毛了。
    第二天江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早早的來了學校，李東寧看見他疑惑的了一下說“你平時不是睡不到太陽偏西不起來嗎？今兒是怎麼了。”
    江帆懶得說昨天讓他媽教訓了一通的事兒。李東寧旁邊的程昱推了推眼鏡兒聲音不溫不火的說“又讓他媽給揍了吧。”
    “我媽沒揍我”江帆不知道怎麼解釋，擺了擺手說“反正我媽沒揍我。”
    “你這兩耳朵都不對稱了”李東寧彈了他一下耳朵，江帆疼的呲牙。上去就是一腳，李東寧跟提前有預感似得笑嘻嘻的躲開了。
    “你丫別讓我逮著你。”
    江帆到班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開始睡覺，他現在腦子昏昏沉沉的。
    蘇棠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的覺，鬧鈴響了很長時間才聽見，今天比平常晚到了。他一進來就看見他位子外麵趴著睡姿不怎麼具有觀賞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