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你曾以為難以放下的都會放下的
    你曾以為第一次牽手的人就會是永遠都會牽你手的人，你曾以為第一個心動的人就會是那個陪你到老的人，你曾以為年少裏驚豔的相遇會是一輩子的奇跡，你曾以為發過的誓許過的諾會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你曾以為的太多美好的東西其實他們隻能活在你的以為裏，慢慢長大，時間撕裂真相，你才知道，童話固然美好，現實卻無法避免。
    當然這樣的一席話不是針對所有人所有事。
    把八寶粥放冰箱裏，炎炎夏日，拿出來吃最好解暑。吃了三罐八寶粥揉揉肚子，又看了幾集柯南。正在和果凍（我的狗）歎時光飛逝我都快老了柯南還那麼小，樓下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急忙推開窗戶，隔壁院子的青叔叫我。
    我：怎麼了？
    青叔焦急地說：小凡你看到我們家青樂了沒？
    我：沒啊，叔。
    青叔焦急的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叫我：小凡，我家青樂不見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我：你別急啊，叔，估計去哪玩了吧，我幫你找找。
    青叔說了聲好就離開了，我著急忙慌地穿好鞋，先跑到隔壁院裏，見青樂的奶奶在桂花樹下來回的走，想來她爺爺媽媽都也去找她去了。
    我急忙跑過去問：青奶奶，青樂不在家多久了？
    青奶奶：小凡啊，怎麼辦小樂丟了。
    我：您別急，怎麼丟的？你說清楚。
    青奶奶：她，她，唉，她離家出走了！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昨天下瓢潑的雨，青樂失魂落魄的從外麵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她爸媽怎麼叫也不開門。到了今天早上吃早飯她媽媽去叫吃早飯，推開門發現屋子裏沒人，留了一封信，信上大概意思是說離家出走了，讓別找她。
    我心裏一驚，這事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大都幹過，我哥我姐和我弟都沒少這出戲啊，但是一般走到盧家橋餓了就回來了。不過這都十點了該餓了啊。
    我：青奶奶，她昨天去哪裏了？
    青奶奶：昨天說是去什麼同學聚會去了，我也不曉得。
    我：青奶奶，您先帶我去她屋裏看看，一般離家出走的話是有原因的，既然不是和爸爸媽媽鬧矛盾的話，她一定會留下線索的。
    青奶奶一聽立即說好好好，帶我往屋裏去。我心裏小小的歎服自己的頭腦真是清醒，還能想到這些。
    我打開青樂的屋子的門，發現地上有一隻打碎的玻璃瓶，看還比較完整地瓶頸，應該是我們以前常來疊星星放星星的瓶子，瓶子怎麼碎了？
    書桌上很混亂，看來是發脾氣弄亂的，那麼瓶子也可能是發脾氣打碎的。我摸了摸枕頭，這姑娘哭了很久吧，枕頭現在還沒幹。我在書桌上掃了一圈，看到一本同學錄，這是打第一頁寫著“初中留念”，也是，同學聚會，小學的大多就是初中同學了，昨天的聚會就隻有初中的。
    我往後翻第一頁是一個男生的留言，叫李林峰。自己還算工整，不知道人長的咋樣。
    我拿開桌上幾本小說，下麵壓著一本筆記，拿起來看到寫著：李林峰你混蛋，混蛋，混蛋。字跡被打濕了幹了後字跡模模糊糊的，大概就是說這位叫李林峰的是個混蛋。
    我立即往前翻快速瀏覽一遍，這大概就是她的日記，裏麵隻會提到一個人，那就是那個混蛋，不，李林峰。
    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青奶奶那這張紙走進來：小凡，你知道了小樂去哪裏了嗎？
    我：奶奶，我還不知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青奶奶：這就是小樂離家出走前留的信。
    我接過信，紙上幾行話一下就鑽進了我的眼睛裏：爸爸媽媽您們的恩情我來生再報。
    丫丫的，合著這不是離家出走，這是打算自殺啊，難怪一家人都亂了，還瞞著老人說離家出走。
    我立刻將紙條疊起來，握著青奶奶的手臂說：青奶奶，您別著急，小樂不會走太遠，我一定幫您找回來。青奶奶眼睛裏一亮：真的嗎？小凡，那你一定要把她找回來，小樂是個乖孩子，她很懂事的。
    我狠狠點頭，拿起手機把李林峰那頁同學錄拍下來，又抱著那本筆記往院外跑。
    青樂我接觸的不是很多，可能是有代溝吧，覺得年齡不在意階段就沒怎麼交流過，而且不在一個院子。（其實我也隻比她大三歲而已，但是你懂得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叛逆，總想著自己喝這世界不一樣，也就是難以接觸嘛，加之我就是我們院裏的霸王龍，別院子的女孩子都不是很喜歡我。切(ˉ▽￣～)切~~）
    雖然看人家日記不太對，但是現在管他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緊，她早上九點發現不見了，昨天下午回收的家，現在十點三十四分，那失蹤就是在這段時間內，如果想自殺的話不會議將成功了吧？加上如果離開家家裏人沒發現院子裏的人也會發現，但是都沒看到人，極有可能在晚上或者清晨出去的，糟了個糕的，忘記看看她帶走什麼東西沒了。
    我奔會我家院子，敲韓落的門，現在幾個院子裏大一點的孩子就隻有我和他了，得想想辦法，敲了幾下沒有回應，我才記起自從那次之後沒幾天他就回成都了。心裏有什麼空了一下，但是也隻是一下，這樣很好，韓落，我們都不要在彼此身上浪費時間。
    我一咬牙，靠自己吧。
    我冷靜的想了一下，如果是我想自殺會去什麼地方。我上次是去的哪裏？網吧上了會網，覺得世界還能美好就沒打算去死了。但願青樂也去了網吧，就算不是網吧也去一個能看到世界很美好的地方。（不準糾結我為什麼在網吧看到了世界很美好，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看來我一點也不著急嘛，有人要自殺了。）
    我低頭想了一會兒，撥通了那個叫李林峰的電話號碼，拜托拜托千萬別換號。
    電話通了，一個女聲響起：喂。
    我的媽呀，真的換號了。怎麼辦？我硬著頭皮：我找李林峰，請問在嗎？
    女聲警惕：你誰啊？
    我：我我我，我說他堂姐，快讓他接電話，我有急事。
    女聲立刻語氣溫柔了：堂姐等一下，我幫你叫他。
    我依舊再賭，賭李林峰是不是有堂姐。
    一個男生的聲音：麗姐，怎麼了？
    我：弟弟啊，我不是你堂姐，但是我現在有一件關乎人性命的事拜托你。
    唉，現在的小孩子一言不合就自殺嗎？我當時是深思熟慮的，（額，往事不堪回首，回憶灼傷眼睛）。
    李林峰聽我說了大致的情況後，立刻回答我：你去濕地公園找找，我去我們學校，我們隨時聯係。
    我：你再多說幾個有可能的地方，我這邊人多。
    李林峰：櫻花路，TOP奶茶店，東區電影院，還有景觀橋。
    然後對方著急的電話都沒掛，我聽到那個女孩子說：你幹嘛去？
    李林峰：小樂不見了，我得去找他。
    女生：你現在是我男朋友，為什麼要去找別的女人？
    李林峰：霜兒，這是緊急，我回來和你解釋。
    然後我就聽到一串叮叮當當的聲音。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打電話告訴青叔和阿姨去奶茶店和景觀橋，爺爺就在家四周找找，自己打算先去濕地公園，然後我想這個點木木該還在兼職，那就叫冬瓜吧，誰的江湖誰做主，她的人丟了她該來找。冬瓜去櫻花路和電影院找，她有車。我忘帶錢了，其實我也沒錢打出租，太貴了，我就憑借自己的記憶力一路狂奔到濕地公園。路上我試著打青樂的電話，一直是關機，這更加嚇人了。我突然想起我自己打算自殺那天，也有一幫人這樣心急如焚的找我，雖然裏麵沒有我的爸爸媽媽。深深覺得懊悔自己曾經那麼愚蠢，打算一死結束所有。結束那時候經濟的困難，結束奶奶在家裏的無理取鬧，結束弟弟冷漠無情的報複，結束學業的一落千丈，結束與Y的糾纏與折磨，結束別人的搬弄是非，結束那些覺得我應該考取清華北大來證明勵誌故事的人們的期望，結束在別人屋簷下看別人臉色生活的沒有尊嚴的活，結束很多，結束這無邊無涯的困境。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雖然那時候沒有自殺成，但是後來的境況也沒有改變。我現在依舊麵臨這些困境，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你如果還有希望，還想完成一些事情，你就要活著，怎麼活？
    熬著，受著。
    青樂啊，你的境遇應該沒有我這麼淒慘吧。若隻是為了愛情就結束生命似乎太不值得了，而且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更不值得。
    我在濕地公園找了好久，一圈一圈又一圈，公園裏許多老人悠閑地散著步，放著小蜜蜂，我現在沒有心情想什麼老來幸福的話題了，我一個一個的問，都隻是搖手說不知道。
    就在這時候冬瓜打電話來，她告訴我，她和楊林聰在櫻花路和電影院都找了，沒見到人。我接著詢問青叔他們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獲。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真的出事兒吧。
    我趴在一張長椅上休息，李林峰打電話來：我想起來還有個地方，或許她在那裏。
    我：哪裏？
    李林峰：柯寒林。
    我：天啊嚕，那裏好遠。
    李林峰：這是我知道的最後的地方。
    我：那裏很特別嗎？對於你們。
    李林峰：是。那裏地方太大，我一個人恐怕會花很長時間。
    我：我現在立刻趕去。
    李林峰：好。
    我立刻給冬瓜打電話讓她趕去，我找了一輛出租車往柯寒林趕去，幸好過年嫂子給我微信發了紅包，可以用了。（別糾結，我是窮人一毛錢我都會斤斤計較。）
    我給青叔打電話讓他別著急，現在就在別的地方再找找看。
    三十分鍾後，我還在出租車上，冬瓜通知我她堵車了。我快到柯寒林的時候李林峰打電話來告訴我他找到人了。
    我立刻通知所有人不用找了，青叔本想立刻趕過來，青姨阻止了，如果都趕來會把她嚇壞的，所以大家決定都安靜地回家等，而我現在就在山腳下的我去把青樂接回來。
    我上山到達李林峰說的地點，看到他安靜地站在一棵柏樹下，他安靜的流著淚，許多往事呼嘯而來，壓在我心口。我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平複自己的心情，看見青樂也安靜地坐在長椅上，我又長出一口氣，看來談妥了。
    我向李林峰揮揮手，（他還沒見過我）然後指指手機，我發消息說：我來了，現在過去嗎？
    他回：你過來吧，拜托你好好安撫一下她的情緒，我走了。
    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我點點頭。
    我輕輕走過去，坐在青樂身邊，她側頭看了我一：想說大道理就給我閉嘴。
    我聳聳肩，平時知道她刁蠻沒想到說話也這麼簡單粗暴。
    我：我拿你當同齡人，才不會用大人口氣教育你。
    青樂：廢話，你比我大了幾歲，當然不是大人。你別想著管我。
    我：我連我弟弟都沒管好怎麼會來管你，更何況我連自己都管不好。
    青樂：你沒有失戀過吧，也不會懂我為什麼會這樣的。
    我：其實這樣的事我也幹過，我差點就死了，為此我還買了一把水果刀放在書包裏，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割腕。
    青樂用驚訝的眼光看我：我一直覺得你最沒心沒肺，就是那兩年叔叔阿姨去世你也沒怎麼哭過。
    我：恩，對，我沒怎麼哭過，但是我瘋過。
    青樂沉默了一會兒：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
    我：傻，特別傻，簡直就是愚蠢。
    青樂臉一白：你，你……
    我輕輕一笑：不過更傻的人在這兒，我指指自己：我打算自殺也是因為愛情。
    青樂更加震驚的看我：你一直很…乖，是個好學生，你以前還是個學霸，好學生怎麼也早戀？
    我笑著偏頭看她：你也覺得十五六歲十七八歲是早戀？
    她立刻斂神：你覺得不是嗎？
    我兩手撐在椅子上：當時我自己覺我長大了，懂得什麼是愛情了，我覺得愛情就是全部，我可以奮不顧身去追求愛情，哪怕是性命。（說著我故意看看她）可是，如果一個人連性命都沒了，還拿什麼說愛呢？什麼永遠的愛啊，海枯石爛的愛啊，死了化作灰也會愛啊，你信嗎？
    青樂：我，我，不相信。但是我愛李林峰。
    我：我知道你愛他。但是他值得你愛嗎？拿生命去愛？你仔細想想，別著急。
    青樂：那你呢？你愛的那個男生值得你愛嗎？我看到你和他牽手。
    我聽到她說她看見過Y，心裏一顫，隨即平複：不值得，當時我覺得值得，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我不會再遇到一個能讓我如此喜歡的男孩子了，所以我愛的奮不顧身，就像夏夜裏的飛蛾，撲火而向，引火燒身。青樂，你知道嗎，愛人要先愛己，如果你連自己都愛不好，怎麼能指望別人來愛你呢？雖然這句話麼和你講你或許還不明白，我當時聽了也不明白，我就想我這麼愛一個人，比愛自己還愛你，他也會那樣愛我，不是嗎？其實真的不是，我們在這個世上永遠不會找到一個人愛我們比愛自己還愛。人都是自私的，都會是為自己而活，所以你付出百分百的心思別人不應定會覺得這就是百分百，就算他知道了，也隻是知道了，他或許會感動，或許會也對你好，但是先付出的那個人一定不會得到比自己付出多的或者對等的愛，這是真的。
    青樂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我繼續補充：尤其是女孩子，一定要好好愛自己，不要傷害自己，因為傷害自己而獲得的愛情最後隻會是傷人傷己。你要記得，是個好女孩，世上好男孩多得是，你會遇到真的那個對你好男孩子的，上天給我們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
    青樂仔細想著我說的話，她突然哭了，我手足無措的摟住她，她問我：小凡姐，可是我做不到放棄，做不到，做不到，我一想這裏就好疼，她死死用手抵著自己心髒的位置，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小樂，慢慢就好了，不要強迫自己，順其自然就好了。會過去的，會過去的。
    青樂：不行，不行，想起來我的心就痛。
    我：那就不要想了。小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記住現在沒向前走一步才會痛，但是誰身上的毒瘤拿下去的時候不會痛呢？等毒血留完了，就好了，以後這個傷口會愈合，結痂，褪殼，長出新肉。一切都會好的。
    青樂：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愛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說喜歡我又轉身和別人在一起了？
    我：因為你們還小，時尚難以掌控的事很多，尤其是人心，心是會變的。
    青樂：啊，啊，啊！（此為哭的部分）
    我輕輕拍著她的肩：哭出來就好了。小樂你記住，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幾個人渣，大家都在遇人不淑裏長大的，學會辨別人和愛自己。
    安撫了她好久，終於哭夠了，我真準備說回去，就聽到她肚子叫了。額，都十二點了了，不餓我也不信啊。我仔細看看我微信裏還有點錢就帶她去山下的飯館裏吃了個飯，又買了一桶冰激淩，唉，十七歲的姑娘還是好哄的。沒錢打車回家，我和她抱著冰激淩往家走，一路上她還是有些悶悶不樂，我就開始講一些自己以前幹的蠢事，她有時候笑笑，有時候回應兩句，後來我也不講什麼了，累的沒力氣，兩個人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快到家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她轉身問我：小凡姐，她是你找來的嗎？
    我：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找你。
    她：那麼，你是看出來他是個不值得我喜歡的人了嗎？
    我靜靜想想她的問題，必須好好回答，回答不好會有出亂子：好不好使你自己說了算的，我們也不了解他。不過小樂，值得自己愛的人一定不會傷你。
    她：那麼小凡姐喜歡的那個人也傷害了你對嗎？
    我：說實話，那是彼此傷害，隻是女孩子比男孩子傷的更深，何況我用情比他深。
    她：你恨他嗎？
    我：小樂，恨一個人是在折磨自己，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你自己很清楚自己愛的人是永遠無法靠近的人，那麼就不要再傷害自己了。而且，那時候年齡小，不懂事，大一點你就會明白了，那都是小事。那些曾經上我們潰不成軍的人或事總有一天我們都能夠笑著說出來。
    後話
    把青樂送回家後，她父母一句責備也沒有，隻是關切地問她餓不餓，哪裏傷著沒有，我看著他們一家人圍著青樂就默默退出來，說不出來的心情，我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在院門口一輛白色的車停在我麵前，車窗玻璃被搖下來，露出一張戴著墨鏡的臉，我歎歎氣：你想一個暴發戶。
    冬瓜：是嗎？那也是土豪啊。哈哈，上車，我帶你去兜風。
    然後我就被冬瓜一路運到“一筆墨”。我幽怨地看著對麵一對璧人，對趙冬瓜拖家帶口在我麵前秀恩愛。我插著盤子裏的牛排：萬惡的資本主義，有的人隻能在家穿著舊衣裳吃稀飯下泡菜，有的人卻能開著豪車拉著小白臉吃著牛排調情！世道如此不公，人心如此不古!
    楊林聰：她怎麼了？
    冬瓜：別理她，她瘋了。
    我：……
    吃過晚飯我和冬瓜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吹風，我靠著冬瓜：今天看著青樂我就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冬瓜：年輕嘛，容易衝動，像我這麼大年紀了就不敢這麼折騰了。
    我：話說回來，你當年意誌消沉變了樣。
    冬瓜：好漢不提當年勇，英雄莫言過往殤。
    我：其實我覺得我們都好傻，為了一些明知道不會為我們而回頭的人。
    冬瓜：說實話，再來一次你還會喜歡Y嗎？
    我：或許一個月以前你這麼問我，不，十天之前，或者今天之前你這麼問我，我會說我會，甚至會說今生我認定的人就是他，但是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想得清楚，我們小時候愛錯一個人，就會改變甚至說毀掉我們身上很多東西，錯誤的愛，是催化劑，它讓我們早早長大，讓我們失去一些純真的東西，雖然它也有好的，它讓我們懂得成長，但是這樣殘酷的方式長大對於我們真的是殘忍。所以，再來一次，我，一定，不要喜歡他。
    冬瓜：不錯，知錯就改，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過……
    我：不過趙冬瓜是沒機會了，（我看著遠處那個陪別的小朋友打遊戲的楊林聰），你這輩子恐怕都陷在那裏了，慶幸的是，他是對的人。
    你曾以為第一次牽手的人就會是永遠都會牽你手的人，你曾以為第一個心動的人就會是那個陪你到老的人，你曾以為年少裏驚豔的相遇會是一輩子的奇跡，你曾以為發過的誓許過的諾會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你曾以為的太多美好的東西其實他們隻能活在你的以為裏，慢慢長大，時間撕裂真相，你才知道，童話固然美好，現實卻無法避免。
    而許久之後，你就會明白，今天這些你執著著不願放下或難以放下的東西，往後都會放下的。
    謹以此告訴那些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人，愛人先愛己。
    

    作者閑話：

    青樂（Yue）多音字，怕大家念成快樂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