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手機，邊刪信息邊問我，剛才被吻了有什麼感覺。
    “你要我有什麼感覺啊？不就是親了一下。”
    “快說，你被多少人親過，不論男女，你給我報上名來。”
    “噢，這可多著了，數不過來。”
    “你……”她把手機塞我懷裏，讓我現在有多遠滾多遠，她不想看到我這個濫交的人。
    “喂，你幹嘛生氣啊？你不一樣被親，也親別人嘛。”我追在她的身後。
    “不要拿我和你比，我們不一樣。”
    “好好好，不一樣！我有被親過，但我隻親過一個人，就一個，好嘛？”我用手指比劃著。
    “誰？”
    “你不認識，也不會認識，我離開泗城認識的。”
    “噢，那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嘴，不要隨便被人親了。不對，你被別人親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也不對，我就是覺得如果你談戀愛了，就會疏遠我，如果我沒有你，就沒有人可以給我欺負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那兩年的生活，不知道你在哪裏，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會的，我答應你，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隻要你肯轉身，我都在原地等你，好嘛？”真想把她抱在懷裏，卻又覺得不合適，於是改成摸摸她的頭，弄亂了她的頭發。
    “討厭！”她躲去了一邊，“明天我要上早班，你給我買早飯，來樓下等，陪我上班，然後你再上自己的班。”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我喜歡，不願意啊？”
    “真拿你沒辦法！那我給你買什麼吃，豆漿、油條、漢堡、雲吞、麵條……”
    “你猜，我現在心裏想吃什麼？……”
    我從不認為可可對我的態度和愛情有關，因為可可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她也曾經因為很好的朋友不理她，而難過一夜又一夜，所以，我從沒想過可可會喜歡我，又或者說我不敢想象可可是喜歡我的。
    她七點上班，我五點半就起來，六點半前趕到她家樓下，陪著她一起走到醫院。這樣的早晨，也不是從來沒有過，可是今天這樣的早晨真的從來沒有過。我提著早飯，走到她家小區門口，看到站在車子旁的晨曦，一樣提著早餐，原來她約的人不僅是我。想到他們的戀愛關係，我便猶豫了，提著東西，又往回走，快到小區門口，接到可可的電話，問我起來沒，怎麼還沒見人。我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問她，不是晨曦來嗎？
    “所以你就走了？”
    “我……”
    “好了，你別再跟我解釋了。”感覺到她真的生氣了，那麼幹脆地收線。
    我提著東西，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他們小區，氣喘籲籲跑到的時候，她還徘徊在大門口。呼，呼，我喘著氣，走向她，去拉她的手，她別扭著不來理我。
    “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湯包，現在一來一回，溫度剛剛好。”
    “是嗎？”
    “當然！”我解開袋子，卻發現裏麵的湯包已經被顛得稀爛，“呃……我再去買過。”
    她一下拉住我的胳膊，跟我說，“別去了，路上隨便買點吧，我是要你陪我走路，不是要你的早餐，為什麼你總不懂呢。”
    “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懂什麼，就隨口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