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本、江山入畫 五十五、前世與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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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滴故事說到這裏,天已經亮了。她站起來將窗簾全部拉上:“我是多麼想有朝一日能沐浴在陽光之下啊。”
我其實有些恍惚,她故事裏那些人那些事,我怎麼聽都覺得很熟悉:“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弟弟真就是當年鄉村中的郎中?”
洗碗滴靠著窗桓上幽幽的說,上輩子他就是你兄弟了,同父異母而已。
“什麼?”我吃驚的望著洗碗滴:“那夜心不是隻有一個孤母嗎?並不聽你說起他有姐姐。”
“他的父親就是當朝皇妃江采蘋的爹!”洗碗滴一字字的說。
“這——”我嘴唇都發著抖,語不連句的說:“你,你是說我是那梅妃轉世?”
“是的。”洗碗滴幾步走過來抓住我的手:“好姐姐,除了你略黑些,其它和梅妃一模樣啊。”
“不可能!”我雙目圓瞪,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這不可能。”
洗碗滴用力捏著我的手,仿佛在給我力量:“你聽我說,別急別急。”
我無力的倒進沙發裏:“好,你說。”
“還記得梅妃救我之時在涼亭吟的那首詩嗎?”洗碗滴用很慢的速度念著最後兩句:“自古紅顏多薄命,帝王枕畔夢一台。正是你在MH裏的名字紅顏夢啊。”
“這,這也說明不了什麼。。。。。。”我還在硬撐,卻不知為何硬不承認。
或許是不敢相信前生自己生命坎坷,被愛人拋棄。或許是不敢認下自己是古今美麗女子代表人物之一,怕折辱了梅妃盛名。
洗碗滴沒有繼續強調,隻是轉身上了樓去抱了一副畫卷下來了:“你自己看。”就將畫遞給了我:“這是梅姐姐死後,我為她畫的。”
顫抖的接過畫卷慢慢展開,起先露出的部分是裱畫,是新近裱的。接著露出的部分紙色暗黃,畫上的色彩也需努力分辨才能看清楚。
不過畫中人物畫得栩栩如生,就算色彩暗淡也能看清畫中人眉眼。
“我的天——”我禁不住低喊一聲,這個世界沒有人會認不出自己吧?就算是5、60年後見到嬰兒的照片都會一眼認出是自己,更別說畫上的人和我年紀一般無二。
“你應該能看出這畫年頭久遠。”洗碗滴幫我拿著畫卷的上部讓我能看得清楚:“畫上之人不是你,又是誰?”
“就這般模樣就能算國色?”我指著自己的臉很是不解。
洗碗滴將我的手拉下來:“那個年代,人們沒有那麼好的護膚品化妝品,若這般眉不描而黑,唇不點嫣紅,膚色雪白的就算絕色了。”
說著仔細把畫收了起來:“我經曆了那麼多年,眼見著女孩子們越來越漂亮,都是科技發展的結果。在現代你我隻算美女,在舊時便是絕色了。”
“噢。”我仿佛明白了她說的道理:“那你如何確定我是梅妃轉世的呢?”
“梅姐姐走的時候說過,她想做女英雄女將軍,不願意做男人眷養的鳥兒。”洗碗滴看著我:“你不就是女將軍咯。”
“那夜心又是怎麼會事?”我還是不理解,那夜心又怎麼成了梅妃的兄弟。
洗碗滴說:“隻怕連夜心的娘都不曉得,她曾經幫助過的郎中是國丈。”
“你的意思是,梅妃的父親並不知曉有這麼個兒子?”我驚奇的看著她。
“恩。”洗碗的點點頭:“夜心後來投奔了我爹,做了軍醫。他母親走的時候我與朝義哥哥正巧在旁,見他娘給了他半塊玉牌,說是他爹的信物,還說他爹姓江也是個郎中。”
“然後,那玉牌梅妃的爹有另外半塊?”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下麵的故事了。
“夜心一家太過顛沛,江國丈又不知自己有了個兒子,之後曾去找過幫助自己的女子,夜心他們娘倆又早搬走了。”洗碗滴給我倒了杯咖啡:“喝點吧。”
“上輩子我和夜心沒做成姐弟,這輩子他兜兜轉轉的做我表弟來了。”我不禁有些失笑。
洗碗滴無限淒涼的說:“江國丈聽聞梅妃被亂軍所殺便沒存生意,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看著她無比心酸的模樣,我之前對她的埋怨早拋到九宵雲外去了:“好了,都過去了。”
洗碗滴強自忍著眼淚:“入殮的時候,我便看見江國長腰上玉牌隻得一半,心裏奇怪又不方便問,就一直記在心裏。後來又見夜心的娘拿出半塊,什麼事都明白了。”
說著很是悔恨的望著我:“隻是,那夜心隻知我一直厚待他,卻單以為是月蕊的緣故,並不知自己是梅妃的兄弟。”
“你沒告訴他?”我不解的看著洗碗滴:“你怎麼能瞞他一輩子。”
“告訴他……”洗碗滴定定的看著我:“讓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皇上?還是讓他去領國舅之位?”
“啊!”我瞬間明白過來:夜心投了安祿山便已為叛軍,若給旁人知曉他是梅妃兄弟隻能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安史之亂已起,皇軍與安史大軍勢如水火,洗碗滴若說出來,指不定當場就被那些軍隊的莽夫亂刀砍死了。
“不說更好。”不知道是洗碗滴故事太動人還是自己被前世今生的輪回俘虜,不自覺間對洗碗滴故事裏的人格外關懷:“那月蕊?”
“若不出所料,定是這幾天遊戲裏夜心認識的月夜蕊。”洗碗滴篤定的說:“當時我給她取名,就取意寒夜月下花蕊。”
“是了,是了。”我連聲讚同:“我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