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8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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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倆跟母親說他倆要去安迪家;母親問大清早的,安迪家有事?汪琪說沒什麼事,因為陸敏來信了,他們幾個都很惦記她,現在隻有安迪還不了解她的近況,所以去安迪家,讓
    他看看這封信。其實母親並不願意他倆總往外跑,因為發榜前很多意想不到的事都可能發生,特別是人身安全問題,但她又不能傷害了孩子們的這份心意,所以隻能千叮嚀萬囑咐,在
    外麵一定要注意安全。兄妹倆領會了母親的良苦用心;汪洋讓母親放心,他會照顧好妹妹的,說完兄妹倆出了家門,直奔“臥龍山”下的“臥龍溝”,安迪的家。
    一路上,汪琪高興地走在哥哥的前頭,她像出籠的小鳥,舞動著雙臂,做著各種好看的動作,像是在跳舞;哥哥問她是在跳舞嗎;她說是自己隨意跳的,不過她還給這支舞起了個
    好聽的名字,叫《自由的鳥兒在飛翔》;哥哥不住地誇她舞跳得好。
    太陽升起來了,俯視著薄霧籠罩的“臥龍山”;太陽緩緩地走近“臥龍山”,經短暫“私語”後,“臥龍山”慢慢地脫去霧氣的輕紗,以嶄新的姿態迎接新的一天。
    霧氣過後,“臥龍山”露出了本來麵目。整座山被綠色覆蓋;到處閃著奕奕的光,那是綠葉上的故事,化作了晶瑩的露珠,輕輕地滑落。
    兄妹倆站在山頂上,汪琪望著美如仙境的“臥龍山”激動地說:“哥,這裏好美呀!”
    汪洋也發自內心感歎:“是啊!太美了。盡管‘臥龍山’與三山五嶽不能相提並論,但在我看來它是最美的。”
    汪琪說她最愛聞青草散發出的那種草香味,清朗恬靜,沁人心肺。她閉上雙眼深深吸一口大山的味道,而後她睜開眼睛,對哥哥說:“哥,你聞到沒。”
    “什麼聞到沒。”汪洋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大山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她說完,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顏。
    在汪洋的敦促下,倆人走下了“臥龍山”。來到安迪的家,誰知一大早他就出去了,隻有他的母親秦嵐在家。兄妹倆聽她說安迪打聽到李猛和趙小亮跟著一夥人在“棉花溝”幹
    活,便迫不及待地找他們去了,也是因多日沒看見他倆的緣故,心情才如此的迫切。汪洋很納悶,從安迪和他,還有汪琪進“野玫瑰山穀”那天早上開始到回各自的家,倆人都在一起,
    安迪聽誰說的李猛和趙小亮在“棉花溝”幹活;這麼早出去,用安媽媽的話說,安迪肯定去找李猛和趙小亮了;換句話說昨天晚上安迪就已經知道了李猛和趙小亮在“棉花溝”幹活,
    那麼晚上洗澡的時候,安迪為什麼隻字未提,還表現的如此平靜,汪洋一時半會兒想不通,他想不出該怎麼用語言來解釋這件事。就連汪琪,憑著女孩子天生的敏感,也猜不出安迪到底
    怎麼想的,但她還是給了汪洋一個自己覺得很合理的答案,她說也許安迪還不清楚李猛和趙小亮是否真的跟一夥人在“棉花溝”幹活;另外“棉花溝”那麼大,具體在什麼位置;他們
    幹的什麼活;還有他倆跟著的那夥幹活的都是什麼人,這些安迪都不了解,所以他要親自去一趟,這也未嚐不可,或許李猛和趙小亮本來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安迪非常了解他倆,出
    於多種考慮,安迪才選擇一個人去。汪洋說安迪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就不用胡思亂想了,要不安迪不可能不告訴他。
    從安迪家出來,汪洋一聲不吭地走著,陷入沉思,忽然他說自己要去一趟“棉花溝”,找安迪;汪琪不同意,她一改往日事事都跟著哥哥的想法,她說“棉花溝”那麼大,上哪去找
    啊,這無疑是河裏摸魚;還有,如果他跟安迪走兩岔了,怎麼辦?汪洋說那也是天意;汪琪說那好,既然你這麼說,我跟你一起去,讓我們一起享受天意。這次汪洋沒有阻攔她。她非常
    高興地拉著汪洋的胳膊說:“哥,那就快走吧!”
    兄妹倆沿著“臥龍溝”中軸線一直向北走,出了“臥龍溝”溝口,倆人又拐向西,順著柏油馬路繼續向前;等走到“臥龍山”礦門前公交車站點時,倆人站住了;車還沒來,得
    在這等一會。他倆從這上車,就可以到“棉花溝”。
    至從踏進高中那天開始,汪琪就沒去過市內,所以三年間她也沒坐過公交車。這三年除了學習,還是學習。但她沒什麼壓力,反到覺得很輕鬆。其實無變化,有時才是引起煩躁開
    端,就拿上學作息時間來說吧,她就有點煩:七點鍾準時進教室晨讀,七點五十下課,八點正式上課,八點四十五下課,課間十分鍾休息,八點五十五上第二節課,九點四十下課,
    休息五分鍾後做課間操,十點上第三節課,十點四十五下課,課間十分鍾休息,十點五十五上第四節課,十一點四十下課,放學回家吃飯;下午一點十分上第一節課,一點五十五
    下課,課間十分鍾休息,兩點過五分上第二節課,兩點五十下課,放學回家,除了星期天休息,其餘六天,天天如此,周而複始地循環著他們在校的學習生活;後來還是存在她心裏的
    那種根深蒂固的校規戰勝了她的煩惱;這三年無論她的感受是枯燥乏味,還是樂趣無窮,最終是畢業了。她看見有些同學高考最後一科結束後,他們走出考場,把隨身攜帶的書本統統
    扔進垃圾箱,然後掏出火材,一把火書本化成了灰燼,他們高興地說終於結束了,那神情他們完全沉浸在幸福歡樂之中。她很不理解,幹什麼?難道這就是青春期的躁動,他們真的無法
    控製自己嘛?另外書有什麼錯,你們這麼對它,難道都忘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道理了嗎?讀書就是接受教育,讓學生掌握知識,學到本領,投身社會,服務人群。
    為了改變你的人生,這是一條非常捷徑的路。難道把書燒掉,就能忘掉一些記憶嗎?就能得到心靈上的慰藉嗎?她無法接受這一切。
    不大一會,車來了,倆人上了車,汪琪發現,車上的人並不多;汪洋從售票員手中接過兩張票,然後付了車票錢,接著他倆各自找了一張靠窗戶的坐,剛坐穩,車就啟動了。汪琪抑
    製不住內心激動的心情,從小她就喜歡坐車,那種感覺就像在飛。上小學的時候她就能問出為什麼車向前開,樹卻是向後倒的問題。她父親給她講清了其中蘊含的道理;她明白了,
    自然界中任何時間、任何現象都存在著科學道理;這些在她的幼小心靈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另外她非常崇拜父親,認為他就是一座知識寶庫;無論何時,隻要需要,你就可以信手拿
    來,取之不盡;不厭其煩地詳細講解。
    有一次,那還是她父親活著的時候,父母帶兄妹倆坐車到市內“勞動公園”玩。其實就是為了讓汪琪體會坐車的感受;其次才是讓她看動物。她愛看猴,她認為猴是一種活潑機
    靈、惹人喜愛,比其他動物智商要高;一張桃子形的麵孔,還有它那兩顆晶亮的眼睛,透著靈氣,特別是它的屁股居然是紅色的,使得她對猴情有獨鍾,百看不厭。她學著其他人的樣子
    ,給猴扔東西吃;她發現猴都會拿著東西,到水裏涮涮再吃,沒想到它這麼愛幹淨。汪琪扔給它一塊吃剩下的大米飯團,它拿在手裏看了看,然後跑到水坑邊,把大米團放到水裏開始涮,
    可是這麼一來大米飯團就散了,它一隻手捂著腦袋,另一隻手不停在水裏來回扒拉,眼裏透著疑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意思是說米團子哪去了,然後它氣的在籠子裏不停地來回跑,同
    時發出“吱吱”的叫聲,這下可把汪琪樂壞了;回家後她把看到的繪聲繪色地講給同學們聽,都樂得不行了。
    母親看到孩子高興的樣子,內心感到很滿足;更令她欣慰的是兄妹倆感情深厚,並且能互敬互愛,這就是母親想要的,等自己百年之後也就放心了。
    汪琪還有一個愛好,賞蓮花。小的時候她就能說出,她第一眼看到蓮花時,就覺得此花高貴典雅,非同凡響;至從學了愛蓮說,每次她去公園都會在蓮花池邊站上幾分鍾,體會其
    中的“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還有小池中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的詩句,那種靜靜的,陡然間又能樣你怦然心動的感覺,就像她的童年,色彩絢
    爛,精心嗬護,她投入了自己全部的愛。
    當公交車突然提速的時候,她頓感眼前的一切有些陌生,就連經過的站點,如果售票員不報站名,一時半會她還真想不起來。她望著車窗外那一閃而過的物景,盡管沒什麼變化,但
    她也覺得親切無比,隻因她想起了父親帶她去公園的情景;這種情景瞬間化作情感,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咽喉,仿佛有個東西,使她無法呼吸;忽然她看見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河西橋,這
    下她才從濃濃的情感之中跳出來;她長出一口氣,扭回頭問道:“哥,那不是河西橋嗎。”她連問了兩聲,汪洋才反應過來;汪琪問他怎麼啦;他說沒什麼。汪琪忽然間明白了,哥哥
    也想起了小時候那些讓人想起來就激動的往事。
    汪洋說他看到了河西橋;他還說他們哥幾個在橋下還抓過泥鰍呐;她讓他講講。他說他們哥幾個在橋下趟著水,隻要搬開一塊石頭,就能抓住幾條,不過那還得看誰眼尖、手快了
    ,要不泥鰍就會往泥裏鑽,抓住後把泥鰍放在桶裏,約麼抓的差不多了,哥幾個拎著桶就去李猛家了;去他家不用走大道,而是走“臥龍山礦”北門對著的那條道就可以了。那時的李
    猛,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猛”;他把泥鰍用自來水衝幹淨,然後挑出兩條小的,張開嘴,直接把它們吞到肚裏,就他一個人有這個膽量,頭一次看到這情景,都把那哥幾個看呆了,盡管
    李猛說這對身體好,但是誰也不敢;剩下的,李猛的母親給他們燉豆腐吃。汪琪感到奇怪問,為什麼總把泥鰍拎到李猛家;汪洋說母親肯定不樣;汪琪說那可不一定,也許母親不會反
    對。當時安迪也不敢往家裏拿,因為秦嵐對泥鰍、青蛙、蟾蜍等這些東西反應非常強烈,就連河蝦,她隻要看一眼,渾身就哆嗦,她會說:“趕緊把這些東西扔掉”。汪洋害怕母親跟
    安迪的母親一樣,所以他不敢把泥鰍帶回家。
    汪琪上初一的時候,母親便開始深入淺出地給她講一些女孩子在生理上的一些變化,不讓她在一些問題上困惑,從而打開她單純的性靈,不至於無知蒙昧。但有時她也令母親擔
    心,因為她曾經對母親說過,任何事兒她都要親自去嚐試;這著實把母親嚇著了,她趕緊給孩子講明道理;首先要了解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對的可
    以去嚐試;錯的堅決不能嚐試,也許嚐試後,會留下終身痛苦,甚至是千古遺憾。現在,高考結束了,如果不出意外,她會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大學;她胸中的小宇宙即將爆發;她要走出
    去,去探尋那些未知領域;況且這一切,她認為都跟自己息息相關。
    她的美貌跟陸敏不一樣,陸敏除了外表漂亮,更多體現在內在的東西;汪琪除了外表美麗,更多體現在外在的東西;她活潑,一對明眸,讓你見了,卻不忍心打擾她,就像夜空灑落
    的“月明泉”,祥和;她單純,就像一張白紙。他們會保護這張白紙,不讓上麵沾上一丁點汙垢;盡管世事難料,他們也會不遺餘力保護她。
    她摘下綁在馬尾辮上的猴皮筋,雙手把頭發向腦後攏了攏,然後把手裏的猴皮筋重新套在了馬尾辮上,然後繼續望著窗外;路的兩旁,除了低矮的平房,還有筆直地穿天楊,在
    太陽光的照射下,葉子泛起耀眼的白光,偶爾幾聲狗叫,使這一帶的鄉土氣息越發地濃鬱起來了。
    汪洋不動聲色地對前排的汪琪說;“下一站,我們下車。”
    她歎了一口氣說;“這麼快就到了,我還沒坐夠呐。”
    “等你坐夠,安迪早回去了。”
    這時,售票員報了站名:“‘棉花溝’到了,請後門下車。”;兄妹倆下了車。汪洋環視了一下四周,他看見離車站不遠的地方,有一片平房,房簷頭背陰的地方有幾夥老者圍
    坐在一起,有的玩撲克、有的下棋、有的下五道;他聽父親說過,這些老者除了在這消磨時間外,還能聽到一些小道消息,所以從他們嘴裏準能打聽到有用的信息。
    他走到這夥老者跟前,向一位看下棋的老者詢問,這兒附近有沒有一夥幹活兒的,老者說不清楚;他又向另一位看打撲克的中年人詢問,中年人說“棉花溝”公園倒是有一群
    幹活的,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是不是在那兒;汪洋問他“棉花溝”公園具體位置在那,怎麼走。他手指西南方向,然後又指了指有一條能走到“棉花溝”公園的近道;汪洋向他道謝後,
    帶著汪琪沿著那條近道向前走。
    所謂近道就是一趟平房後麵的一條小路。他倆走過最後一間平房,小路便向左拐了,不多時又拐向了右側,不過是往山坡上走;這是一段距離不算短的石台階;到坡頂後,倆人向
    遠處望,並沒看見“棉花溝”公園;倆人走下土坡,又走了將近五分鍾,忽然發現有一條柏油馬路橫在兩人麵前,在路的右側立著一根五米高的木杆,上麵釘了一張木板,上寫“棉花溝
    公園”,下麵有紅箭頭,指向前方;倆人順著柏油馬路,按著指示繼續向前走;五分鍾過後,他倆發現在路的右側有一條三米寬的柏油馬路,斜著進入一片樹林,在馬路與林子的交彙處
    的左右側各有五塊落在一起的石頭組成的三米多高的石柱;在石柱頂端之間有兩條鋼筋相連;每塊石頭之間都是用水泥抹的,非常牢固;右側石柱上麵精美的刻著五個字“棉花溝公
    園”,落款“無為”;汪洋一看“無為”這兩個字,就知道寫這幾個字的人是本市一位年輕的書法愛好者,算得上是後起之秀吧。汪洋沒見過這個人,但他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用“無
    為”這兩個字作為落款,這要從“無為”這兩個字的意義說起,它出自於老子的《道德經》,是指經過有為的思考,以時勢、趨勢的判斷做出順勢而為的行為,即一切順應自然的變化
    規律,按照客觀規律運行,任憑潮起潮落、花開花落、寒來暑往、陰晴圓缺、無憂無慮、無思無想。遠離顛倒夢想,心無掛礙,心無恐怖,心無所住,隨遇而安,隨緣而化,隨性而動,隨機
    而作。使事物保持其天然的本性而不認為做作,從而達到“無為而無不為”的境界。是中國先秦時期道家思想術語。根據處理問題不同,“無為”的態度可用於整個社會階層;也可
    以用於修身養性。與其相反的有為就是:充分發揮和施展自己的欲望和所求,用自己的意誌來影響、促進和改變周圍的一切,使之按照自己的意願變化轉移。無為是海洋,有為是浪花
    。無為謂之一人正而化天下正。無為不是無所作為,不是無所事事,而是不做無效的工作。不該幹的不能幹,該幹的必須幹,不能反著開看;不然就違背了“道”。
    倆人互相看了一眼,高興的異口同聲說:“終於找到了。”
    以前兄妹倆聽說過“棉花溝”有個公園,可他倆一次也沒來過這兒;這次要不是來找安迪恐怕也不能來。倆人繼續往前走,在路的左側有一麵圍牆沿著柏油馬路向前環著;右
    側是一大片綠地,上麵生長著數棵參天大樹;倆人沿著圍牆一直繞到公園正門。今天要不是有特殊情況,他倆真想進去看看;倆人隔著門往裏看,裏麵香煙繚繞,不少人虔誠的給每位
    仙家叩拜,倆人無暇顧及這些;他倆發現離公園正門二十米開外是一大片池塘,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但裏麵沒有水;倆人走到池塘邊上,看見有四、五十人正在清池塘裏的淤泥;
    汪洋仔細地在這群人中尋找,並沒有發現李猛和趙小亮;他向池塘的入水口處望,發現口已被堵死,很明顯這是要把池塘清幹淨,然後把上遊的水引到這裏,但要把池塘徹底清幹淨,
    汪洋心說這個活少說得三個多月。
    兄妹倆又以不同的方向在公園裏尋找安迪,確定沒有後,倆人正打算走,這時,一位左腋下夾個包,方臉、小眼睛,個頭在一米八左右,走起路來左右搖晃,挺著“啤酒肚”,包工頭
    摸樣的人,從他倆身旁經過;汪洋追了過去問他除了公園這夥幹活的,在別的地方有沒有。這個人轉過身,瞅瞅兄妹倆,他問是不是在找人;汪洋說是在找人。這個人用手指了指對麵
    有座山,他說山上有一口古井,也有一夥人在清理,跟公園這夥人是一起的;他們幹完後,都會回到公園,一起清理池塘;汪洋問山上那夥裏有沒有叫李猛和趙小亮的;他說有,還說他
    倆是新來的,幹活倒是把好手。
    兄妹倆高興地謝過這個人。按他所指,他倆眺望那座山。從遠處看,這座山不算高,但距離倆人比較遠;既然山上那夥人裏有李猛和趙小亮,那麼安迪或許也在那,想到這倆人便
    急匆匆向那座山走去。雖著漸漸離近,那座山也漸漸清晰;到了近前它卻顯得非常雄偉,在藍天白雲的輝映下,多了幾分神秘色彩。為什麼古人在這修了一口井,汪洋心存疑慮,忽而他
    想起“臥龍山”上那座水塔,也許這裏的古井跟“臥龍山”上的那座水塔起的作用是一樣的。
    因為正麵沒有上山的路,另外山坡上栽的到處都是矮棵槐樹,無法上去;從下麵往上看根本看不見那人說的那口古井和幹活的人;兄妹倆隻好繞到山的右側看看;當倆人繞到右
    側的時候,果然發現山的右側有一條上山的路,是用青料石鋪成的,但並不能直達山頂,而是需要走“S”形,才能上去;忽然他倆發現山後有一棵樹幹三個人手牽手才能摟過來的杉樹
    。兄妹倆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高大的樹;倆人利用暫短的時間看了看這棵樹,汪琪問這棵樹的樹齡能有多長;汪洋說看不出來,但從樹的高大程度上看,年頭短不了;突然他發現山
    前跟山後完全不一樣,山後寸草不生,全是形狀怪異的青石砬子,他倆意思到這座山很奇特,怎麼會有這樣的地質形態呢?倆人互相看了看,對方臉上的疑惑;汪洋說回去後,找個時間到
    市圖書館查查資料。說完他在前,倆人順著山路向山頂走。
    他倆到了山頂,發現地麵很平坦,麵積有三個籃球場那麼大,中間是哪口古井;因為麵積大,所以山底下的人根本看不見山上有人在幹活。
    他倆看見,有十來個人在井邊站成一排;井邊立著搖櫓樣的機械設備,有個三十多歲,中等身材的人握著搖把,他是這夥人中的頭;井裏還有一個人,身上綁著繩子,另一頭固定在
    井邊,頭衝下,手裏拿著軍用鐵鍬,把井裏的東西挖出來,裝在身邊的鐵桶中,然後拽一下繩子,給上麵一個信號,那個工頭,把裝滿黑泥樣的鐵桶搖上來;打頭的那個人把桶拎出來,傳給
    身後那個人,就這樣連續傳,最後一個人把桶裏的東西倒在了後山坡下。井裏那個人撮兩桶就得上來,換打頭那個人;上來後他休息一會,然後站到排尾倒桶。兄妹倆看見了來回倒桶
    的李猛和趙小亮,但並沒看見安迪,汪洋提高嗓門,喊他倆的名字。
    李猛和趙小亮扭回頭,順著聲音看,見是汪洋兄妹倆;他倆互相對視了一下,麵露疑惑,心說他倆怎麼知道的。李猛衝著搖櫓的那個人說:“頭,能歇一會嗎?”他手指兄妹倆,接
    著說:“發小來了。”
    工頭不屑一顧地說:“真沒看出來,還有發小來看你,”他看了一眼汪琪繼續說:“嗬,還有個女孩;這妹子長得真是漂亮。”說著他把搖把交給頭一個人,滿臉流氣地向汪琪
    這邊走了過來。
    李猛瞪著眼睛,雙眉緊鎖、雙拳緊握,迎了上去。
    工頭見他的表情,停住了腳步,然後說:“你女朋友啊,小子豔福不淺啊!”
    汪琪被工頭說的不好意思了,臉立刻紅了起來。一旁的趙小亮急忙攔住了繼續向前走的李猛,衝他搖搖頭,並把他拽到一邊,小聲說:“以後再收拾他,現在趕緊讓兄妹倆走;我
    倆是新來的,你說那些人能幫誰。”
    工頭見此情形,又上前幾步,並且說:“小子兒,怎麼,想打架啊。”
    趙小亮瞅著工頭心說:“你真他媽的欠揍。”他鬆開了李猛,同時衝他使了個眼色,李猛會意,正好汪洋也來到了倆人身邊,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後,一起迎了上去,這時有人在
    他們身後高聲說道:“你們三個等一會,算我一個。”
    三個人扭回頭一看,不看則已,一看可樂壞了,說話的人正是安迪;三個人加上汪琪都向他跑了過來,他走上前把兄弟妹妹讓到身後,一言不發地走向那個工頭。四個人跟在他身
    後;工頭不往前走了,瞅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頭,又高又膀的年輕人,無語了;其他人見勢不好,忙上前,攔住了工頭,在他們勸說下,他又看了看眼前以安迪為首的五個人,然後他
    衝著李猛說:“好吧,休息一會,快點嘮!別當誤活,當誤了對誰都不好。”說完,他吐了口痰,然後到一邊抽煙去了。
    哥幾個也站到一邊,李猛掏出煙,讓了讓他們,誰也不抽,他自己點了一支,安迪瞧著李猛和趙小亮,片刻說:“你倆跟我回去,這活咱不幹了;你倆學門手藝,自己幹,當老板。”
    “安哥,說實話,我和李猛也是這麼想的,幹這個活也是為了積攢些錢,將來自己幹。”趙小亮說。
    “你倆能這麼想,就對了,”安迪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有個想法,”還沒等他繼續往下說,汪琪說話了:“安哥,有什麼想法,快說啊!”安迪瞅著她說:“你先別急,我的
    意思是李猛、小亮,你們倆學門手藝,開個店,至於將來開店的錢,我想我們以入股的形式出錢,盈利了,按股分紅;虧了,我們共同承擔。”
    “這個辦法好。不過,我還有個想法,無論你們將來開什麼店,名字就叫‘兄弟’,你們覺得怎麼樣。”汪洋說。
    “這個名字好,我們永遠是兄弟。”安迪說。“
    “對,我們永遠是兄弟。”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而後,在閑聊中,安迪知道了“棉花溝”一帶要發展旅遊事業,還要建住宅樓、綜合樓,要把這裏變成經濟開發區;兄妹倆為什麼也來到了“棉花溝”公園,安迪也知曉了。兄妹
    倆也知道了安迪是打聽了好幾個地方才打聽到這的;至於是誰告訴安迪的,李猛和趙小亮在“棉花溝”幹活,大家始終沒問出來,不過安迪說了,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是自己給對方的
    承諾,有了這個承諾,對方才說出了實情。
    最後,安迪說:“李猛和小亮不能就這麼走,做事要有始有終,把今天的活幹完再走,不要讓他們看扁了。”
    李猛和趙小亮說:“安哥,你說的對,做人就應該這樣。”
    “我們在這等,一起回家。”安迪說。
    他倆向安迪點點頭,然後說:“好,我們一起回家。”倆人回到了那夥人中。
    活幹完後,五個人有說有笑的下了山。安迪,兄妹倆在外麵等著,李猛和趙小亮到包工頭所在的辦公室去辭職;其實這個活他倆沒幹滿一個月;他倆來的時候,包工頭說工錢按月結
    每人每天二十元;現在倆人說不幹了,包工頭有些舍不得,在工錢上又給他倆每人每天多加了五元錢,給了全月工資。倆人根本沒想到居然還能拿到工錢。臨走時,包工頭對他倆說想
    回來吱個聲。
    兩人謝過包工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見到安迪他們高興地說:“我們那到工錢了。”
    兩人讓安迪找個飯店,慶祝一下,安迪說今天不行,因為他們還有個兄弟“國軍”不在,得把他找到才行;另外安迪不讓他倆花這筆錢,因為這筆錢是他倆吃苦力掙來的第一桶金,
    意義很大。讓他倆回去後,把這筆錢包好,放在一個地方;時常看看,想想這段難忘的經曆,有好處;另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易花掉這筆錢。
    最後他倆同意了安迪的說法,改日聚會由安迪來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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