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素素有些尷尬，不能打擾塞尚和他未來夫人的二人世界啊。
    “不了，瑪麗小姐，我要出去辦點事。”
    瑪麗溫婉一笑，“保羅，你的這位朋友跟你一樣靦腆呢。”
    塞尚咧著嘴巴，“瑪麗，勒德他是深藏不露。”
    “是嗎？保羅，你是說他在隱藏什麼嗎？”
    瑪麗的手指慢慢地在塞尚的衣領上滑來滑去。
    “那麼塞尚先生，瑪麗小姐，下次見。”
    塞尚此時的腦袋變成了漿糊。人，尤其是女人，最令他頭暈目眩，卻不得不麵對。
    季素素急忙離開了。幸好她打扮成男士，活動起來非常方便。
    塞尚自然是用他那特有的方式與瑪麗相處。他表達愛的途徑便是作畫了。他立刻為瑪麗畫了一幅肖像。他已經在心裏畫過一千遍，一萬遍了。他隻是想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保羅，你真是個純潔的男人。”瑪麗早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
    “瑪麗，我不知道。有些人說我不可理喻。”
    “保羅，你不要理他們。那些庸俗的男人怎麼會理解天才的精神世界呢？”
    “瑪麗，你總是護著我。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優秀。”
    “哦，保羅，你太謙卑了。”瑪麗摸著他的衣領，“保羅，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是我見過的最靠譜的畫家了。”
    1862年的巴黎？季素素行走在大街上。
    對啊！左拉，左拉不是在巴黎嗎？可以去找他啊。
    阿謝特書局，左拉工作的地方。
    她問了好幾個路人，去阿謝特書局的路，可是沒有一個人會講英語。
    真後悔沒有學習法語，不會說法語真是一大硬傷啊。
    就在季素素徘徊之際，在路邊停著的一輛馬車跑了過來，嚇了她一跳。
    馬車夫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這位先生，是要去阿謝特書局嗎？”
    他聽得懂英語，隔這麼遠，他都聽得清楚，聽力可真是不一般，“是啊。”季素素微微一笑。
    “先生，那兒離這很遠呢。我載你一程吧。”
    “這……”她猶豫了，巴黎人很熱情嗎？不會是騙子吧？
    馬車夫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先生是去見左拉先生的吧？”
    剛才問路時，並沒有提到左拉的名字，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季素素仔細的看著那張臉，不認識，應該不是曆史上這個時期的著名人物。不然，她一定會認出的。
    “你是誰？”她反問。
    “先生，我隻不過是個馬車夫而已，你多疑了。”
    “你都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怎麼能上你的車呢。”
    “先生，從來也沒有坐馬車，詢問馬車夫名字的先生。”
    他說的好像是啊，季素素又一次展示了她的腦殘水平，她上了馬車，“那就麻煩你了。”
    馬車夫一邊駕著車，一邊跟她聊天，“先生，你第一次來巴黎，你跟塞尚先生的關係很不一樣。我猜你是塞尚先生的朋友。而且這也是第一次你將與左拉先生見麵。”
    天啊！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難道是，他一直在監視著塞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