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人猥瑣的笑了笑，“真是，關心一下你都不讓，真是太不可愛了，以前你還是挺乖巧的。”
    “廢話少說。”徐然冷笑道，“您以前不也人模狗樣的嗎？”
    “嗬。”聽他這麼一說，羅承平也不繞彎子了，“我要城西商鋪，別跟我說沒錢，你後爹不是給你股份了嗎？這一點小東西你還不至於囊中羞澀吧。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消失，絕對不會打擾你們了。”
    “說完了嗎？”徐然不耐煩，“我勸你不要再打這個主意了，否則後果自負。”
    “哈哈。”羅承平陰狠道，“挺會嚇唬人的，你當我傻嗎？你最好聽我的，不然我會親自去找程曄，告訴他那短命的媽去世之前，徐嬌幹了什麼。”像是勢在必得，他語氣裏多了幾分輕快，“不管怎麼樣，我想他都會很有興趣的。你們現在這優渥的生活多虧我慷慨，不要逼我做什麼，我也不想兩敗俱傷。”
    徐然狠狠皺起了眉，指尖用力隱隱泛白，聲音還是有條不紊，“你覺得你信口雌黃我就會聽話嗎？不要太天真了。”
    “信不信由你，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羅承平果斷地切斷了電話。
    收好了手機，徐然深吸了一口氣。秋日燦爛的陽光透著陽台躍了進來，輕灑在他身上，宛若中世紀的優雅貴公子，可是那眉角之間揮之不去的陰鬱把他籠罩在了一個孤獨的世界裏。
    另一邊，程曄正坐在程海對麵，表麵淡定，內心忐忑的等著他的評價。
    “還行。”程海放下手裏的文件，中肯的評價，“再繼續改進吧。”
    程曄撇撇嘴，“哦。”有點小失望。
    程海餘光瞄了他一眼，嚴肅道，“做生意不是兒戲，有很多突發的狀況，需要先做好預案，以備不時之需。有時候一份計劃案可能要修改幾十次，這都是正常的事情。”
    “知道了。”程曄把文件收了起來，一副受教的樣子，帶著點期許，“沒有別的提示嗎？”
    程海擺擺手愛莫能助，“你爸我的案子多到不行，沒空幫你。”他順便附贈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兒子，好好幹。”
    程曄苦逼的應了一句，就聽到他老爹繼續說：“吃完飯再過去吧。”說完還不夠還要繼續嘮叨，“這麼大了，別老給人家添麻煩，記得多幫幫忙……”
    他開始懷疑他老爹是不是提前更年期了，明明以前大家都隻說重點的。
    揉了揉酸疼的額角，為了阻止他老爸，他順口問出了一個他困惑了好久的問題，“爸，你跟舅舅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他舅舅不怎麼看得上他爸，他是知道的，但沒道理蘇清和這麼心軟的人也不願提起程海。但程海卻並不討厭他們，很放心他們接觸。
    問題一出，原本喋喋不休地程海頓住了，像是回憶起什麼，眉間有了一絲憂鬱。良久，他擺了擺手，“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
    “我——”
    “今天不說這個。”
    “你——”
    “我累了。”程海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
    程海態度堅決，程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焦躁，起身不甘願道，“我去收拾一下東西。”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進了臥室，拿出雙肩包，站在衣櫃前翻騰，隨手塞進了幾件衣服，程曄一陣煩躁，隨手把衣服扔到了一邊，有點想在衝過去問清楚。
    敲門聲響起，程曄回頭說了一句，“進來吧。”
    一轉眼就見到徐然修長的身影，立在門口，在見到程曄的時候，笑著說道，“介意我說會兒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