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劍拔弩張大家都看在眼裏，為了不太丟臉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把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程海也不能跟一個女人計較些什麼，就和幾個男人聊聊天，程曄坐在他旁邊一直打著遊戲，也不跟那些孩子玩。
    “你這個遊戲機可以給我玩一會兒嗎？”徐凱在旁邊看了好久，實在忍不住才開口問了一句。
    程曄頓了頓，似乎在思考，
    見狀，劉繡嗤笑一聲，“怎麼了？小少爺不舍的了？不就個破東西嘛，有錢人還這麼摳門。”
    幾個被打斷的人不悅地皺了皺眉，這回反應卻慢了一些。
    “劉繡，你說什麼呢？”老太太剛從廚房出來就聽見她說這麼難聽的話，當下就中氣十足的吼了出來。老太太門清，來者是客，如此尖酸刻薄丟的還不是他們家的臉。
    “媽，您別生氣。”徐豪剛一進門就聽到這些，當下就上前拍了拍老太太的背脊，扶著人坐下來，“她就是胡說的，跟孩子開玩笑而已。”
    程海也拍了拍程曄的後背，程曄皺了皺眉，見徐凱還在旁邊，隻好起身在小書包裏翻了翻，然後把自己以前那個九成新的遊戲機遞了過去，“這個送你了，裏麵遊戲都是一樣的。”
    徐凱立即開心地接了過去，“謝謝。”雖然他更想玩一下程曄手裏的那個，但人家大方地直接送了自己一個，以後一直能玩也不錯。
    “媽，你看，就是小孩子鬧著玩而已。”徐豪見狀更加殷勤地給老太太捶背，“您就別在意了，氣壞了身子多劃不來，我回去會說她的。”說完還狀似凶狠地罵了劉繡一句，“就你話多。”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非常威嚴地說道，“以後管好你媳婦兒。”然後朝著程曄非常慈祥地說道，“來了就好好玩幾天，別聽他們大人胡說，奶奶很喜歡你。”說罷還招了程曄過去握了握他的手。
    程曄牽強地笑了笑，“謝謝。”
    幾個妯娌之間也相繼安慰了一下程曄，嗔怪了一下劉繡這種做法。
    劉繡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老實地磕著自己的瓜子。
    一邊打遊戲一邊思考著，他決定和父親商量一下，明天就回去，或者讓他去舅媽家裏過年也不錯，前幾天蘇清和還專門打電話過來問候過。
    這時候徐然也從外麵回來了，身後領了幾個孩子，徐露，徐薇一一在列，人人手裏都拿了幾盒摔炮。
    開飯的時候到了，老爺子也從樓上下來了，徐嬌和他幾個嫂子也從廚房裏出來了，大家同坐一桌，看起來也很其樂融融。
    各自寒暄不停，程曄坐在那裏吃了幾口青菜，喝了半碗湯，也就沒啥興致了。
    年味重又怎麼樣？在這裏最沒有關係的就是他了，所以怎麼樣都覺得沒意思極了。
    炮竹聲陣陣響，新的一年開始了，程曄謔的站了起來，對著程海說了一句，“我出去打個電話。”不等他回答，就拿著手機出去了。
    程海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下感慨不斷。
    顧寒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動聽，即使在寒冬裏都能讓他心尖一暖。
    “新年快樂。”
    “你忘記了？這邊有時差的，現在還是下午呢。”
    程曄訕笑，“提前說一下，不然明天起不來給你拜年。”
    “你怎麼樣？還好吧？”他本來想問暈車還好吧，可轉念一想又不想讓程曄和徐然有太多牽扯，所以就直接算了。
    程曄想了想，“還好。”忽略掉那個神經病女人，還有一些人的惺惺作態，其實也還好。
    而後兩人在說了幾句話，程曄蹲在雪地裏看著星星，笑容逐漸真切起來——這才是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