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的節目在倒數第二個，時間還早著呢，程曄看了幾個節目後就覺得有點犯困了。
    “你看得清嗎？”本來程曄打算打個盹的，可旁邊有位戴眼鏡的同學一直拿著一本書嘴裏不停的念念有詞，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搭了話。
    “我隻是習慣而已。”他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地說道，“下一次考試我不希望再出現失誤，這種有確定答案東西就不應該會產生錯誤。”
    “……”程曄輕咳一聲，“哦，那祝你下次成功。”學霸這種生物確實有些複雜，程曄不太懂交流，顧寒除外，他們在一起不怎麼談學習。
    學霸同學再一次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說道，“謝謝。”
    程曄撓撓頭靠在座椅上，不太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學習了。
    下一個節目是一個小歌劇，追光燈打了下來，一個儒雅俊秀的少年站在燈光裏，抬起手中的小提琴悠揚的音樂響起。
    程曄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台上的人不是徐然是誰？
    “這次模擬考他最後一道題也寫錯了，計算應該沒錯，問題應該是理解上出了問題。”學霸同學合上手中的書，如是說道。
    “……”所以你是靠題來記人的嗎？
    被學霸同學一打斷，程曄心底的那些點驚詫也煙消雲散了。
    程曄試探著問道，“你認識徐然？”
    “嗯，他成績不錯。”
    “……”這種回答，真是，一言難盡。
    “唉，我知道啊。”一個嬌小的妹子興致勃勃地加入了二人的話題，“你們不覺得他很帥嗎？”
    程曄木然地搖搖頭，學霸麵無表情。
    妹子嘟著嘴說道，“你們真不懂欣賞。”妹子捧著臉繼續說：“他們都說顧寒是校草，可我們也有很多人覺得徐然不錯啊。顧寒雖然帥，但是總是太高冷了，讓人不敢接近。完美是完美，就是不食人間煙火，光看著也沒用啊。”
    妹子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對，理直氣壯的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程曄&學霸：(⊙_⊙)
    “好吧，你們不懂。”妹子有點受打擊，緩了一會兒才說道，“徐然他成績好，長得又帥，而且人還非常和善。無論是誰和他說話，他永遠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我最喜歡他溫和的笑容了，每次一看見心都快化了。”妹子羞澀的捂住了臉。
    程曄：嗬嗬……你說的是誰？
    學霸拿著書躲在一邊去了，明顯對少女懷春不感興趣。徒留程曄一個人享受著妹子的喋喋不休，她像是腦殘粉一樣不停地為徐然刷好評，程曄聽得都有一點反胃了。偏偏妹子還不讓他走，拽著他的胳膊非要和他談人生，程曄不好和妹子計較，隻能忍了。
    終於，在顧寒上台後，這一場洗腦式的科普結束了。
    他換了一件淺藍色的小西服，領口還係著一個正式的領結，一站在那裏便讓程曄移不開眼了。跳舞的妹子也換了一條淺藍色帶著蕾絲邊的舞裙，遠遠地看過去倒是有幾分相配。
    還是剛才聽到的那首曲子，歡快中帶著幾分俏皮，程曄笑了笑，這種風格其實與顧寒不甚相配，因為他現在表情很冷淡，與曲子所要表達的心情相去甚遠。
    “紀晴真是討厭，本來是顧寒的獨奏的，她非要半途插一腳來跳舞，畫蛇添足。顧寒沒辦法，連曲子都改了。”徐露的閨蜜氣鼓鼓的說道。
    “沒有吧，她跳舞也挺好看的。”徐露說道。
    “她爸爸是校長，沒辦法。”另一個妹子攤攤手，“天天上舞蹈班，再跳不好，校長可不把舞蹈班拆了。”
    閨蜜憤憤道，“就是，暗戀就私用特權，真是不喜歡她。她天天出來晃，顧寒也沒見怎麼搭理她。”
    “誰知道呢，反正顧寒家裏很有錢，估計也看不上她。”
    徐露笑了笑，“這樣啊。”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程曄，總覺得這種話題讓程曄聽見了不太好。
    可惜她們似乎沒有要避諱的意思，聲音也不小，聽得清楚明白極了。
    就連徐然的腦殘粉也湊到程曄身旁低語，“那個紀晴確實不怎麼招人喜歡，平時高傲的不行。見了顧寒就各種裝，看得人惡心的不行。”
    “哦，還真是倒黴。”程曄扯了扯嘴角。
    妹子無比讚同，“就是啊，遇上這種牛皮糖真可憐。還好我男神沒那麼不幸。”頓了頓又補充道，“幸好男神家裏沒什麼錢，現在都流行喜歡那種富二代，還好他不是，不然那些蒼蠅得多煩人啊。”
    “……”
    琴音漸歇，掌聲雷動，主持人熱烈誇讚的金童玉女就此謝幕下台。
    最後一個節目是大合唱，校內合唱團穿著整齊劃一的服裝，唱響了校歌。校內領導紛紛鼓掌，這個節目深得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