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2、壓迫的籌碼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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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兩人原來的衣服上都是晦澀的白色痕跡,怕是不能穿了。沒想到的是元子恒辦公室的衣帽間裏居然有幾套付宇函能穿的衣服,看來是早就準備好的。
    這會兒辦公室門口傳來敲門聲,小飛探進頭來,麵上奸笑得像隻狐狸,“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看來你們是排解暢快了。”
    “有話快說。”元子恒眼睛餘光都沒分給他,垂眼盯著付宇函踩在地毯上的腳丫,光潔的腳背透著粉嘟嘟的可愛。
    小飛笑得更加深意,毫不在意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大爺似的抬起腿,“我在想,要不把這小兄弟調到咱們總部來上班吧。”
    “調到這兒做什麼,過來也是添亂,再說他在那邊好好的工作。”元子恒毫不猶豫說道。
    “話雖如此,但人放在這邊兒也更安全不是,你那家大公司的確冠冕堂皇的好,隻是不如這裏都是自己的兄弟。他來了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小飛建議到。
    “不用說了。這件事我不想他攙和進來,這邊的事不要讓他接觸,我再鄭重告訴你一遍。不要再讓我重複了。”元子恒語氣不容置喙,那雙眼睛裏的狠厲已有幾分危險。
    付宇函站在他倆中間,也覺得元子恒的選擇有他的道理。自己起先就表達過想過平靜平凡的生活,不想再經曆動蕩。
    隻不過有元子恒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或多或少無法規避。好在元子恒把他保護得很好,那次事件之後的承諾,一直遵守,沒再讓付宇函受到過一絲傷害。
    “非常時期要有非常手段。”小飛聳聳肩,“老大你前段時間讓我查的東西,我也差不多查明白了。公司內部的確有幾條關係線是您叔父安排進來的。他恐怕一早就知道付宇函的存在,然而卻放任這種關係繼續發展。你說他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元子恒瞳色深沉不少,眼風夾雜著驟降的氣壓朝小飛掃射,“不必再說。”
    小飛自知已點題,便也沒想著繼續糾纏,說的多不如說得巧。況且麵對的是元子恒這樣精明強勢的男人,更得清楚多說無益的道理。
    兩人一路回家,付宇函安靜得出奇,視線一直往窗外飄,車內的氣氛詭異,在駕駛座開車的李恒目光固定前方,手心全是虛汗,隻求一路順利,趕緊把這兩尊大佛送回家。
    到家一進門,付宇函忽然咧開嘴嘿嘿笑了幾聲,而後傻愣愣地瞅著元子恒,頗有些得意洋洋的意思。
    “怎麼了?”元子恒脫掉大衣,把兩人的衣服掛在玄關的衣架上。
    付宇函像隻小兔子兩三步助跑,撲進元子恒懷裏。
    元子恒被他衝過來的力道往後頂了幾步,站定,低頭看他,“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撒嬌了,到底怎麼了?”
    “因為我剛才忽然想起來,我剛才在你辦公室也算是做了標記了,蓋戳了,像小狗一樣劃領地了。以後你要再帶什麼人回來,就算侵犯我地盤兒,老子有十足的理由向你討公道。”付宇函為此津津樂道。
    元子恒抬手揉揉他腦袋,不置可否。隻唇角含笑,默默把人托上樓,壓在床尾又結結實實來了一次後入。
    付宇函被幹得頭發暈,估計是身體太興奮了,到最後結束時體溫偏高。元子恒又和他衝了個澡,這才鑽進被窩裏,兩人頭碰頭說悄悄話。
    “以後你越來越忙,要是有晚上不能回來陪我睡了,我豈不是很慘。”付宇函閉著眼睛,頭枕在元子恒胸口,聽著男人一下下有力的心跳聲。
    元子恒手指戳戳他還留著餘紅的臉蛋,“我保證都按時回來。”
    “我知道你都不輕易說保證,一旦說出口便一定會遵守。”付宇函嗯了一聲,還是繼續說,“我隻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你不是負擔。”元子恒沉聲說,音色綿長魅惑。
    付宇函頭蹭了蹭他胸膛,似是在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元子恒,我覺得,自己應該嚐試著去接受些治療,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其實某種意義來講,付宇函這也是算變向地向元子恒坦白,他想知道元子恒對這件事的態度。有商有量,總比瞞著好。他一顆心提起來,緊張地等待元子恒的下文。
    元子恒一隻手描摹著付宇函光裸的後背,似是在思考,不知過來多久,久到付宇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卻最後聽到輕歎一聲,緩緩道,“隨你,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付宇函鬆了口氣,也許是今天消耗了太多體力,他扭動了下上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就已經眼皮打架,準備入睡,朦朧間又聽元子恒在他耳邊輕聲說,“就是別勉強自己,反正有我護你。”
    付宇函忘了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可能還點了點頭。
    第二天醒來,就要去和元子恒的叔父吃飯,這可把付宇函難著了。好歹是正經見對方家長,怎麼也要穿得正式得體些。
    付宇函半趴在試衣間的躺椅上,光著兩條腿,目光頹然惆悵,“我沒衣服穿。”
    元子恒正對著鏡子係襯衣扣子,眺了一眼滿衣櫃橙紅柳綠快塞不下的衣服,不動聲色把視線收回來,耐心哄,“咱們出去買新的。”
    付宇函不情願地點頭,隨便套上一件長款針織套衫,裏麵穿了條牛仔褲就準備出門。
    “怎麼了寶寶,鬧別扭了。”元子恒扭過他的腰,把人團在懷裏親了親,“見我叔父你這麼緊張嗎?”
    從他嘴裏說出‘寶寶’兩個字,付宇函雞皮疙瘩都掉了一籮筐。在元子恒懷裏嘴角抽搐地膩了會兒,還是老老實實穿鞋了,“有什麼可緊張的,又不是洪水猛獸,老子不懼他。”
    等上了車,付宇函改變主意,也沒去買衣服,他心情七上八下,右眼皮老在跳,也不知是不是今天不宜出門。
    一路上沒花多長時間就到了吃飯的餐廳,走進包間,付宇函才鬧明白自己今天為什麼下意識如此躁動。
    包廂裏一共坐了2個人,一個位是有一頭深棕色頭發,鼻梁挺翹,眼瞳深邃同樣泛著深棕色光暈的中年男人,付宇函猜他恐怕就是元子恒叔父。元子恒頭發顏色比他更深邃些,然而瞳色卻別無二致。
    另一個人,悠哉悠哉,坐姿優雅,麵容俊朗而從容,眉眼笑意盈盈,手中端著水氣繚繞的茗茶,淡笑不語。
    “亦飛家和我有些交情,知道我來S市了特意過來打招呼,沒想到許多年不見,竟也長成如此出色的男人了。”叔父笑道,順便招呼元子恒和付宇函落座。
    付宇函這一坐,就頗有了種要吃鴻門宴的意思。
    

    作者閑話:

    下章預告: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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