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1、親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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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的氣氛被剛才的表演炒熱,人們紛紛走進酒吧中央的舞池,隨勁爆的音樂扭動著身子。
原本覬覦元子恒的一眾小受們,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既然夜歡已出手,而元子恒還買了帳,估計他們是沒機會了。
不過和夜歡交談了幾句,元子恒就看出,他是個很懂得適度的男人。多餘的問題絕對不問,無法引起共鳴的話題絕對不聊,曖昧可以,出格的動作絕對不做。總的來講,是個很有分寸,會看人眼色的男人。長得也不錯,身材很勻稱,最惹眼的是他扭起來的腰,有力又柔韌,跳舞時一雙眼睛自然而然地就會勾人,仿佛天生就是為舞台而活的人。
元子恒並不討厭夜歡身上的世俗氣,打從心裏覺得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隻不過,就算再欣賞,也不得不承認,他少了那麼點兒讓元子恒心動的因素。他不由得往付宇函坐著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倔強的小子桌前已放了3個空杯,雄糾糾氣昂昂地在和鄰座的男人玩兒篩子,興致高昂。
“你是我見過,除了這裏的店長之外,最俊美的男人。”夜歡喝了幾口酒,臉頰染上一層紅潤,方才的拘謹也放鬆了些。
元子恒淺笑,視線盯著酒杯,對於他恭維自己的話並不感到反感,從而氣氛也就變得平易近人了些。他的餘光始終留給不願處的小桌,那個胡亂豪飲的人,看起來冒失又不自量力。
這是侍者到吧台前取酒,酒保微微蹙眉為難道,“那位客人都喝第五杯了,這種酒度數其實不低的,一般人喝一杯就到頭,他居然連喝了四杯還能不暈倒。”酒保說著端出一杯一模一樣的酒。
元子恒聽的真切,忽然衝酒保說,“這杯的濃度調得低些,帳記在我的單上,要是再喝下去,就算他能受得了,他的身體也受不了。如果他喝完這杯還要,那你就再把酒精度調低一倍。”
那酒保早就看出元子恒氣宇不凡,又深知他是和付宇函一起進來的,於是立刻應聲,手腳麻利地重新調製了一杯低濃度的酒。
侍者端著酒朝付宇函那桌走去。
元子恒無奈歎口氣,隱約覺得稍後自己要想把付宇函拖回去,委實要多費一番工夫了。
夜歡本來和元子恒聊得投入,看他忽然出聲要求酒保換酒,又自顧自地歎氣,麵露不解。不過他天天在酒吧上班,看人無數,眼尖地發現元子恒雖然沒正眼瞧,視線卻始終會保留一側給那張桌旁的人。他會心一笑,並未覺得失落,反而坐得靠元子恒更近了些,低聲湊在他耳邊說話,兩人的距離異常親密。
“元先生,是鍾意旁邊桌的那個金色頭發的人吧。”夜歡抿唇笑道。
元子恒並不否認,“何以見得?”
“您從我坐下開始,眼神就時不時往那邊兒飄,估計是在觀察對方的反應。如果我猜的沒錯,兩人就算不是戀人,也是互相抱有好感,隻不過還未說破。您同意和我同坐,目的也不過是想激他承認對自己的感情。就算再不濟,也能試出他是否在乎您,要是他再能吃些飛醋,那您今天估計就算滿載而歸了。現在那男孩一連喝了四杯‘今宵’,我想元先生今晚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夜歡大膽說道,嘴角帶著迷人的笑。
元子恒搖了搖手裏的酒杯,杯子裏半融化的冰球左右敲擊著杯壁,他眼瞳裏閃過流光溢彩,卻隻是霎那間就隱匿在漆黑的瞳色裏,“你推測的確實有些道理。不過卻有些偏差,我的目的不僅在於試他,也是在試我自己。試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乎他。”
這點夜歡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如元子恒這般驕傲強勢的男人,也會在感情上舉棋不定。他又覺得有些嫉妒,嫉妒付宇函是那個讓元子恒牽掛的人。他唇角彎了彎,眼波流動,“既然如此,那元先生想不想更加直觀地達到目的?”
元子恒眉梢挑起一邊,並未出言拒絕。
夜歡站起身,斜坐到元子恒腿上,胳膊環住他的脖子,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男人身上特有的一股淡香讓夜歡渾身的血液都變得滾燙。他本是做戲,而自己卻也有些迷亂了,想著一次也好,嚐嚐這樣帝王級的男人,是什麼樣的滋味。他的嘴唇朝元子恒靠近,兩人的氣息已經焦灼地糾纏到一起。夜歡呼吸急促了幾分,微睜的眼睛裏卻赫然看到元子恒的視線根本不再他身上,而是全然盯著自己的身後,而他的笑容也越來越大。
不明所以的夜歡靠近元子恒的動作稍事停頓,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蠻力拽了出去,撞到旁邊的吧台椅,險些摔倒,好在一旁的侍者眼尖扶住了他。
夜歡站穩後才看清來人,正是剛才坐在那邊兒喝酒的金發男人。此刻他端著那杯元子恒特意交代過調低度數的酒,搖搖晃晃,說起話來舌頭都打卷,思緒混亂地衝著自己叫嚷,“對這種把感情當兒戲的男人,你不能,投懷送抱。我跟你說,他可是直男,直男你懂,懂嗎?”
付宇函顯然是醉了,他酒量本來不錯,卻禁不住身體勞累,晚上沒吃東西,又連著喝這麼烈的酒。
夜歡被這莫名其妙的莽撞逗樂了,故意說,“你說他是直男?我看怎麼不像,他剛才對我,可是很有興趣的。”
付宇函愣了幾秒,似乎是在考慮怎麼反駁這句話,不過最後他搖搖頭,似乎放棄了思考,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他擺擺手,肯定道,“他是直男,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夜歡剛想問他怎麼證明,就之間付宇函把手中杯子裏的酒一口氣喝進嘴裏,然後扒著元子恒的肩膀,抬起一條腿跨坐到了他身上。元子恒怕付宇函掉下去,一隻手穩穩地托住了他的後腰,牢牢將他抱在懷裏,另一隻手則玩味地抵在吧台上托著腮,看眼前的人耍寶。
付宇函捏住元子恒的下巴,嘴巴一低,兩片嘴唇直接貼在了一起。元子恒不急著動作,而是等著付宇函主動。付宇函的小嘴因酒精的作用有著令人憐愛的熱度,仿佛在做一件很嚴肅的事一般,小心地頂開元子恒的雙唇,他剛才含在嘴裏的那口酒,就順著元子恒的唇流了進去。酒精的味道刺激著兩人的神經,元子恒從被動變為主動,借著液體的濕潤輕而易舉吸住付宇函的舌頭,讓他無法掙脫。他繁複吮吸那條溫熱的靈舌,自己的舌頭則繼續攻城掠池,掃過付宇函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在他的上牙堂狠狠地舔過。
付宇函的後脊背像是一陣過電,酥麻地他整個人歪癱進元子恒懷裏,雙手緊緊抓著元子恒的衣襟,無力地回應著對方的熱情如火。
元子恒低頭啃食著付宇函的嘴唇,在他嘴裏深深地攪拌,托住他後背的手也開始有力的揉搓。一吻結束,付宇函已經意亂情迷,雙眼半眯著,幾乎睜不開,臉頰更是紅得要滴血,嘴唇也紅腫了一圈,微微張著,奮力地把剛才流失的空氣吸回胸腔。
元子恒在他唇上又啄了一口,之後順著他的唇邊親吻他的臉頰,眼角,額頭。喝醉的付宇函非常配合,沒有半點反抗,乖順的樣子讓元子恒猛獸的血近乎沸騰。
夜歡早在兩人親得火熱時離去,他可沒那麼不識趣,還要看別人秀恩愛。
曼曼從剛才不遠處看到時就在尖叫,此刻走過來,弱弱地問道,“您是元總吧,上次在互聯網大會上好像見過您。”
元子恒又在付宇函臉頰上親了口,整個人心滿意足。他掏出錢包結賬,把曼曼的帳也順便結了。曼曼道過謝,俏皮地說祝他們幸福,而後離開。
元子恒失笑,‘幸福’嗎?這個詞恐怕並不適合他。付宇函完全沒辦法走,元子恒把他橫抱起來,覺得懷裏的人體溫似乎又升高了,有些不正常。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付宇函的,這才反應過來,大步朝自己車子走去。李恒已經等候在那裏,替他打開車門元子恒把付宇函放進去,自己坐在他旁邊抱住他,看向李恒的視線裏有幾分陰沉,“開車回家,然後聯係醫生過來,付宇函發燒了。”
作者閑話:
下章預告:一夜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