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此生 109.病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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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尋雲在這萬華寺等了九日,今天終於見到了柒記和老鍾,雖然見到的不是那個人,但是此時葉尋雲的心裏也輕鬆了一些。出來時姑母告訴他,在白澗山萬華寺就能找到那個人,果然……她是住在這裏的。
走在山穀之下,被迷霧包圍著的葉尋雲無心驚奇於自己所在之處的奇特,眼前的奇株異植、怪石古樹皆不能吸引他的目光,他一直皺著眉頭,直到到了神月洞府見到了一夜雨,他臉上的表情才鬆緩了一些。
“阿古姐姐……”
葉尋雲看著眼前這張和十五年前幾乎一模一樣又好像略有不同的臉,有些遲疑的叫道,當年他還是個孩子,而現在自己長大了,這個人卻還是原來的樣子,甚至更好更美,而五年前他見到她時,她又是豆蔻少女的模樣,真真是神奇又讓人不可置信。
“看我們現在的樣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叫很奇怪嗎?”
剛才柒記回來稟告,一夜雨隻聽了“元夕夫人”四個字便讓柒記將人帶下來了。一夜雨也終於想起,第一次見到葉尋雲時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原來他就是以前經常跟在元夕夫人身邊的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兒,也就是元夕夫人的親侄兒,葉憶山的小兒子。
一夜雨看著眼前深沉的男人,她是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那個搗蛋鬼會變成現在這幅成熟穩重的樣子的。
一夜雨倒了一杯茶,遞到了葉尋雲身前的桌子上。
葉尋雲看起來比一夜雨還大了幾歲的樣子,叫姐姐的確很有違和感。
“那……就叫柒古吧。阿古姐姐……不!柒古,你怎麼會……這麼年輕?”葉尋雲還是不禁好奇的問了起來。
“……”
太久沒人叫這個名字,一夜雨現在聽著竟也有些不習慣。
“叫什麼都可以,嗬嗬……隻是個稱呼。你問我為什麼會這麼年輕?隻是服了些丹藥而已。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一夜雨將話題岔開,她並不想將長生不老藥的秘密隨口說出,長生不老的誘惑太大,說出去了說不定又是禍端的開始。
終於說到正題,葉尋雲也無暇去想一夜雨的話靠不靠譜,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眼裏帶著濃烈的鬱色。
“姑母病重,她想見你最後一麵……”
“元夕夫人病重!”
如驚雷在耳,一夜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什麼病?怎麼會病重呢?”
一夜雨拍桌而起,雙手支著桌子,向葉尋雲探過身子,一臉急切的問著。
“不治之症,宮裏的禦醫和江湖上的術士都來看過了,都沒有辦法……”
葉尋雲看著眼前逼近的臉,艱難的說道。
“究竟是什麼病?什麼叫沒有辦法!你快帶我去看看!”
一夜雨突然急切中扯住了葉尋雲的袖子。
這時葉尋雲眼睛也是微紅,他抬眼看著一夜雨,欲言又止。
“你師妹百裏霜也來看過了,也沒有辦法……”
聽到葉尋雲的話,一夜雨一下子頹然的坐回了原位。百裏霜醫術比她高,她知道百裏霜都說沒有辦法……那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也許……元夕夫人是中毒……也許可以以毒攻毒!”
一夜雨仍是不死心,灰敗的眼睛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想見你,你到的時候去看看吧。”葉尋雲不忍心打破一夜雨的希望,他自己也希望真如一夜雨所說,元夕夫人還有一線生機。
葉尋雲和一夜雨談過話之後,葉尋雲來的當天,一夜雨就帶著柒記和老鍾跟著葉尋雲快馬加鞭的向涼城落日山莊的方向趕去了。
六日之後,累死了三匹馬,一夜雨他們終於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