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股淫靡味迎麵而來，吳恙一進門就看見了扔在床邊的一次性內褲，泛著尚未風幹的斑漬。
    張喆趴在床上，被子蓋著腰部一角，光著屁股。
    吳恙若不是喝了酒，心裏有事，肯定是直接關門離開，腦子反應遲鈍，站在門口，問了一句，“張院，您找我。”
    張喆悶哼了一聲，背過身，被子往下扯了扯，蓋住關鍵部位，悶聲說了一句什麼，吳恙也沒聽清楚，又問了一句。
    “張院，您找我什麼事。”
    張喆清了清嗓子，揉了揉腦門，示意吳恙關門說話。
    “你先坐這兒。”
    張喆拍了拍床，吳恙往裏走，坐在靠窗的沙發上，想著張喆喝多了，又幹了那事，這會兒找他幹什麼？
    “你坐這兒來，我有話跟你說。”
    張喆說著，往邊兒上挪了挪，給吳恙讓地方，見吳恙猶豫，又說了一遍，“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吳恙慢吞吞的站起來，走到床邊，沒有坐下的意思。
    “張院，您說吧。”
    “坐下。”
    張喆有點命令的語氣，麵對領導，雖不是正式場合，吳恙還是沒敢違背，欠著屁股坐在了床邊。
    “以前來過著這兒？”
    “來過，和朋友。”
    “聽小南說，你和青格勒圖也一起來過？”
    “來過一次，我吐了，就回去了。”吳恙誠實以對，一陣沉默。
    “有朋友嗎？”張喆問，吳恙裝糊塗，回了句，“沒有，家裏還沒催。”
    “上學的時候沒有過？”
    “有過，分手了。”帶入安然，不管什麼時候，吳恙心情定會受影響。
    “年輕真好。”
    張喆感歎了一句，手自然的搭在了吳恙的腿上，吳恙渾身一個激靈，一身的雞皮疙瘩，趕忙躲開。
    張喆到不在乎，訕訕拍了拍肚子，“青格勒圖說你拒絕了他？”吳恙以為張喆在乎什麼，不會挑明，荒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沒說話。
    張喆自語，說了不少青格勒圖的好話。
    “張院，要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頭疼的。”
    吳恙也沒等張喆答應，徑自站起來，尷尬的笑著，到大廳，小鄭躺在床上，正和小南調笑。
    “你下來了？”小鄭喊了一聲，小南回頭也看見了吳恙，笑的曖昧。
    “老張……”
    小鄭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南，顯然已把小南當成了張喆的親戚，愣生生的吞了回去，改口，“張院，找你什麼事？”
    “啥也沒說，就問了有的沒的。”
    吳恙話還沒說完，小鄭蹭的坐了起來，“剛你表弟來了，我靠，我給忘了。”
    “什麼時候？”
    “就剛剛，上樓了，好像是他，應該就是……”
    小鄭還沒是非確定，吳恙手機響了，是安然的。
    “哪呢？”
    “大廳呢。”
    吳恙剛要問，“你怎麼過來了？”話還沒說，安然那邊電話已經掛了，吳恙還沒來得及反應，安然已經下來了。
    “剛我告訴他你在樓上。”小南悄聲說。
    安然和小鄭、小南打招呼，打完招呼，問小鄭，“你們什麼時候結束？”
    “應該快了。”小鄭說，“你找吳恙有事是吧？有事你們就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和張院說。”
    “謝了，哥們兒。”
    聖誕夜，深夜，大街依然是車水馬龍，吳恙上車就醉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話沒說兩句，已癱軟在副駕駛座上。
    安然調了座椅，吳恙順勢躺在車裏，神遊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