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元旦聖誕湊在一起過，算作年會，但由於公司小，隻是下午玩個簡單的猜謎遊戲，晚上吃個飯。
    相聚在越來越熱鬧的聖誕氣氛中，到也不亦樂乎。
    酒是最好的助興劑，喝著喝著就放開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想說的，平時不敢說的，都憋不住說了出來。
    吳恙到沒想要說什麼，和誰也沒那麼親近，和誰也沒那麼生分，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孤零零的熱鬧不起來。
    白青借口趕醫院照顧生病的母親，沒有參加聚會，別人以為是張江的原因，隻有吳恙清楚是為什麼？
    十點，聚餐結束，依照安排KTV再熱鬧，但不知道是誰提出了要去洗澡，除了吳恙，好像也沒人拒絕，孫姐也跟著起哄。
    吳恙找了個借口，正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回家，遠遠地，聽小鄭叫了一聲，“吳恙。”
    “我頭疼，先回家，一會兒你幫我跟張院說一聲。”吳恙解釋。
    “先別回了，張院特意讓我叫你過去，說有事跟你說。”
    一聽這話，吳恙心咯噔了一下，猶豫的問了一句，“張院說什麼事了嗎？”跟著小鄭上出租車。
    洗浴中心，威尼斯。
    吳恙路上給安然發了個信息，也沒什麼目的，就是覺得洗浴中心不是個好地方。
    吳恙和小鄭到威尼斯，吳恙先往裏麵看了一眼裏麵，並沒有見到張院，大廳隻有三個同事在搓澡，淋浴，水池都沒見著人。
    吳恙磨磨蹭蹭的脫光，疾步到噴頭下，背對小鄭，“他們還沒來麼？”
    “來了，上樓了。”
    吳恙明了，假裝不經意，在大廳裏尋找小南，正胡思亂想，突然聽人叫了一聲“帥哥。”吳恙不確定是否叫他，但身後的人是誰，吳恙到很確定。
    “小南。”
    吳恙訕笑，被小南拍了肩膀，“好久沒見你過來，忙什麼呢？帥哥。”
    “工作，也沒忙什麼。”
    吳恙一陣尷尬，好在小南也隻是搭訕，並沒有深聊的意思，說了幾句便上樓去了。
    “你們認識？”小鄭麵對吳恙，吊兒郎當，反手擦後背。
    “不認識，上次來，他給搓的澡，聊了幾句。”
    “哦哦。”小鄭應和著，吳恙正要轉身，小鄭突然說了句，“他是不是上次去應聘的那個人？”
    小鄭似是怕吳恙忘記了，補了一句，“監控裏的那個。”
    “不知道啊。”吳恙裝出一副茫然狀，沒想到小鄭記憶會這麼好，不經意的一件事，這麼久了，居然還記得，還能認出來。
    “我覺得就是，他上次也不是去應聘的。”小鄭似是對小南很感興趣，不住的往搓澡的地方尋找。
    吳恙雖知道真相，但不能說。
    “可能是兼職送外賣。”吳恙想起安然說的話，顯然小鄭並不知道另一層含義，不住的搖頭。
    “你說他是不是老張的親戚？”
    “我哪裏知道，要不你上樓去問問他。”
    “那多不好意思，不過老張每次喝醉了都來洗澡，應該是要來照顧生意。”
    吳恙慶幸，小鄭的思路不是他所擔心的。
    小鄭去搓澡，吳恙不打算搓澡，洗好了之後，換上了一次性內褲，不想在大廳躺著休息，尷尬的站著。
    “你們領導讓你上樓，1308。”
    小南突然過來，吳恙楞了一下，“張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