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走進迷霧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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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舟默很嚴肅的說:“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跟等玳都不知道這個博物館的名字,但是我用人格擔保他真的就是傳承博物館。”
“不單是我們不知道。”我也很嚴肅的說:“整個廣州包括傲天都不知道。”
“誰說的?”舟默便打開一個萬人聊天群:有誰知道廣州市的傳承博物館嗎?
很快就有幾十條信息發出來,有介紹怎麼坐地鐵去的,也有介紹自駕路線的,更有熱情者將地圖和博物館門前的圖片發了出來。
“看見沒?”舟默指著那張拍到博物館名字的圖片說:“還覺得我在瞞騙你?”
我看著那些飛快彈出的信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正常卻說不出到底那裏不對:“我給等玳打個電話。”就撥通了等玳的電話。
“我昨天讓你查的傳承博物館查到沒?”顧不上禮貌了,一聽見等玳的聲音我就將電話設置到免提。
“資料早發你郵箱了。”等玳有些埋怨:“自己沒看見又找我麻煩。”
什麼?我懷疑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你昨天還告訴我廣州沒有這個展廳,怎麼今天全變了。”
“我說過嗎?”等玳停了一陣,應該是在回憶展廳的事情:“我會那麼蠢?連這地方都找不見?”
我吸了一口氣:“你確定跟我說吧,找到傳承沒有?”
“找不到就是傻子,百度一下誰都知道的事情。”等玳顯得不耐煩了:“記得去看下資料,那個命案的信息你一定也沒留意,我白忙了。”電話便掐斷了。
整個過程舟默有聽,所以他沒必要問我結果如何:“你到底在搞什麼?”
“我要想想……”我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在凳子上坐得穩一些:“你讓我好好想一想。”我困惑的回憶著高速公路上跟等玳的對話,確信自己沒有記錯。
可是等玳電話裏卻否認了一切,然後憑空就冒出個著名的博物館,並且全世界隻有我知道那個博物館並非傳承這個名字。
“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展廳是今天才冒出來,你怎麼看?”又覺得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我見你之前這個地方還叫廣州博物館,見你之後就變了名字,你相信我嗎?”
“不可能。”舟默很篤定的說:“命名幾十年的建築,根本沒換過名字。”
這個假設很糾纏,我自己也沒真正說明白整個意思:“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講……或許,或許有人改變了曆史。”說到這就想起被篡改的監視錄象,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對,對。有一個人他能改變過去。”
“從頭說。”舟默有過許多奇異的經曆,雖然說改變過去是很難理解的概念,但是他依舊選擇了相信我:“把你這幾天的經曆詳細說出來。”
事無具細的從封無心來找我講到等玳發現兩處監視器影像多出個人:“我確定自己身體沒有問題,我的記憶力好得很。”我迫切的望著舟默:“你能解釋為什麼相隔一天,機場便多出個人來嗎?”
舟默顯然沒有更好的解釋:“改變未來已經艱難,改變過去就更要點本事了。”舟默最後總算明白了我想表達的意思:“你想告訴我,傳承博物館其實不是傳承博物館,至少昨天還不是這個名字,對吧?”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這才是真相。”既然已經闡述清楚我的觀點,接下去就該搞清楚這一切是為什麼:“但是我非常不明白,全世界為何隻有我知道這個事實?”
是的,為什麼?為什麼全世界所有人的認知都改變了廣州博物館的名字,唯獨我還記得那間博物館今天之前並非傳承。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那個怪人在操縱,唯一知道真相的你必定跟發生的一切有莫大的關聯。”舟默考慮問題很直接:“他出現在酒店樓下說的話,很明顯是朋友不是敵人。”
幸虧我與舟默有著很深的相互信任,若非如此,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誰會選擇相信我。
“為什麼是我?”最關鍵的問題舟默沒有明白,我隻能加重語氣再說一遍:“我之前一直認為封無心才是關鍵人物,可從他失蹤後我逐漸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吸引我的一個手段。”
“還有……”我不等舟默說話就搶著說:“那個男人說‘我既然已經找到了他(她)’這個他又是誰?”
太多的疑慮糾纏著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為什麼?”還有,這一切的背後到底蘊藏著什麼秘密,到底需要我解開什麼結,我實在不知。
“你生在局中所以不明白。”舟默對我的糾纏顯得很疲倦:“我反倒覺得選擇你很正確。”
“原因?”我瞪圓了眼睛:“你學貫古今有常人無法想象的經曆,傲天在廣州可說隻手遮天,封無心知識淵博沉穩敏銳,等玳能隨便進入世上所有網絡;還有昨天才認識的洪詩,他是洪氏集團的太子爺。”
因為說得太快我有些氣短:“你們當中任何一個,都比我能耐,比我更值得選擇。”
舟默突然就笑了,這是這些年我唯一見他笑,雖然見麵的次數著實不多:“諸葛孔明有通天測地的本領,龐統落鳳破替主受萬箭穿心,關雲長斬顏良誅文醜千裏走單騎何等豪邁,張翼德長板坡喝退曹軍,趙子龍孤身闖敵陣救阿鬥,他們個個都是千古流芳的豪傑英雄,為何會甘願追隨劉玄德?”
“你!”我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了。
“我說的是事實。”舟默很坦然的說:“如果不是你沙漠寒夜追我,恐怕我早跟這個文明世界斷了關係。”言下之意,換了誰他也不會再出世,情願呆在地底生老病死守著醉娘一輩子。
我慢慢明白他的意思,身邊的朋友個個都比我強是事實,但唯獨我第五正才有這個能力將他們聚集到身邊:“有點牽強,我還是覺得你高看了我。”
“是與不是很快就能知曉。”舟默看了下手表:“不早了,今天就留下來吧,咱們也好好敘敘。”就帶著我下樓走向對麵的小酒店。
說是酒店其實就是為街麵上的姑娘提供方便的小旅館,我們一進入走廊,便聽見完全不隔音的房間飄出YYAA的聲音:“你就住這?”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總比沙漠好吧?”舟默推開一扇門走進去,醉娘正端著一隻杯子倚著窗戶:“默!你來看。”見我們進屋就伸出蔥白圓潤的手臂喚舟默:“那個女孩子站到現在還沒有客人,真可憐。”
可憐?我心裏嘀咕:難道找個陌生男人睡上一夜,就為獲取幾張購買DU品的鈔票就不可憐?同樣的可憐我跟醉娘理解的方式全然不同。
舟默走過去攬住她的腰,臉便自覺的埋進了她的脖頸彎,迷惘的摩挲著發出唔唔的囈語。
“咳——咳——”我故意大聲咳嗽,提醒屋子裏還有個大活人。
“我們到隔壁休息。”舟默嘴巴上是在道別,身體卻絲毫不願離開醉娘:“你早點睡吧。”
我退出房間好一陣,舟默才怏怏的走了出來:“我們睡這裏。”就打開了隔壁的房間。
“你如此迷戀醉娘並不正常。”我終於還是把憋在心裏幾年的話說出來了:“她終究是有丈夫的人。”
“迷戀這個詞用的好。”舟默顯然不願直麵這個問題:“還是說下你的事情吧,我的事情暫時不著急。”就蹬掉鞋倒進床裏:“真心不習慣這麼軟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