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走進迷霧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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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必須要多說一句,地宮之大從綿延到境外足能想像得出,任誰都無法想像的,卻是整整一支萬人軍隊的守墓人及其家眷皆駐紮在墓穴中。
成吉思汗果然不愧這個響亮的名字,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並且……”說到這個長生丹,舟默臉上透出無限淒涼:“無論男女吃了那個東西便再無子嗣。”那一刻我隻以為他在感歎守墓人的可憐。後來才知道,他在因為醉娘和自己的後嗣悲傷。
“原來如此,難怪在下麵活了900年,難怪沒聽你提過地宮裏有孩子。”猛的拍了一下腦袋,我這才恍然大悟:“若那僅僅是有毒,不會傷及子嗣,成吉思汗隻怕現在還活著。”說完就嗬嗬笑了幾聲:“你們怎麼能離開墓地?”
事實上成吉思汗已經有了好幾個兒子,無須再考慮子嗣的問題,他為何沒有服用長生丹,隻怕會成為千古之秘。
“出路是駿浩發現的。”舟默指了下帳篷:“他是新疆人,稟性和守墓人很投契,成天跟軍士鬥酒摔交、結交兄弟、學習蒙語。”
我慢慢聽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所有的守墓人都好結交,除了那個長年呆在主墓室的首領。”
“對!”舟默點著頭說:“隻要隱瞞住首領和他身邊的人,一切都沒問題。”
根據舟默的介紹,那位首領不到祭祀絕不會離開地宮中心部分,他身邊的人頂多出來取食物和水,除此之外幾乎不跟其他人相處。
接下去的講述就不用細說了,俊浩和舟默承諾趕在每年祭祀前回到地宮,並絕口不提地宮的事情,終於在第二年祭祀結束後離開了地宮。
他們能離開得宜於前兩個誤入地宮的人,由於惦記家人和朋友根本不願在地下生活。時間不久就用盡辦法逃走,結果自己死了不算,相關的軍士也被取消了服用果實的權利。
那些看守的軍士心裏是害怕的,他們害怕舟默幾人也會想盡辦法逃跑,然後連累他們。後來舟默與俊浩與他們交往日深,又信誓旦旦保證每年一定歸來,權衡利弊,軍士們選擇了相信舟默和俊浩。
當然,舟默他們三人不能全部離開,必須留下一個作為人質。結果位麵體決定讓兩個年輕人離開,自己服下了果實表示忠心。
這還不算,蒙古副將派了一位身手了得的軍士跟在他們身邊,因為那副將是服下果實的,到了一年必須返回,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舟默等人不回去了。
之後幾年舟默都按時歸去,這個自然不再多說。
“不死丹藥的秘密是怎麼流出去的呢?”我當然相信舟默的為人,跟憑我跟他的關係都不肯講出地宮入口:“難道跟部落裏那個醉娘有關?”就想起他搶人家媳婦的事情,如無特殊原因,他不該是奪人妻女的性情。
“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提到醉娘舟默整個人象霜打的茄子焉了一頭:“為了救她性命,我將她帶進了墓地。”
“她服了果實?”我頓時明白了醉娘為何容顏跟年紀不符合:“你讓她吃了那東西?”
舟默楞楞的望著火堆:“是我傷了她,如何能眼瞅著她死去。”
我見他神情奇怪也不方便追問他跟醉娘之間的事,看到那張通緝令早預料他這幾年的生活很艱難:“是不是快到祭祀的時間了?”
舟默點點頭:“前幾年都準時間跟我回去,可今年……”說到這裏他站了起來,毫無目的在火堆邊走來走去,雙手機械的捏下拳頭又鬆開,鬆開後又捏緊。
他果然是喜歡醉娘的:“休息去吧……”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天亮再想辦法。”他如今緊張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醉娘不回去,拖累的還有負責看守的蒙古人。
後來我知道那些所謂的寶石商人之前就綁架過一次醉娘,想從她口中得知墓地入口。可惜舟默他們做事嚴謹,醉娘每次進出地宮都被蒙了眼睛,所以那些人根本沒得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先生!先生。”思緒被記程司機的呼喊聲拉回了現實:“到了嗎?”我看了下車窗外的景色:“我居然睡過去了。”
“你沿著這條路再走半分鍾。”司機熱情的指著一條小巷說:“就看見要找的地方了。”
我道完謝下車,按照司機指的路往約見地點走去,沿途就看見穿著短裙和暴露上衣的年輕女孩子三三兩兩的站在路邊。
不敢聽她們喊些什麼,我低著頭快步走進巷子尋找舟默說的那間小店。
“喂——”聽到呼喊便看見那個跟在舟默身邊的蒙古軍士:“過來。”他就招手讓我過去。
“舟默呢?”我見他孤身一人:“俊浩還在新疆?”
蒙古軍人這些年跟著舟默早學會了漢語:“他們在樓上等你。”就帶著我從屋子後麵的消防樓梯上了樓。
“來了?”舟默正陪著醉娘吃著些什麼:“坐吧。”抬抬下巴讓我坐到對麵,說不出的冷漠和淡然:“我朋友開的店,很安全。”
許多年的逃亡生涯,舟默實在改變了許多。我其實不計較安全與否,不過舟默卻擔心這些:“你怎麼樣?”見他臉上的膚色已不如上次見麵那般黑:“到內地生活了?”
舟默俯在醉娘耳邊說:“你先過去。”醉娘便站起身跟蒙古人走了:“找我這麼急,到底出啥事?”
“你對廣州的博物館熟悉不?”我便不再廢話,直接問到主題:“聽說過傳承沒?”
舟默懶懶的抬起眼皮掃過我的臉:“這麼著名的博物館你居然不知道?”舟默的手撫摩著下巴的胡茬:“真把自己變成十足的農場主了。”
“著名?”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確定名字叫傳承?”
舟默難得跟我廢話翻開筆記本很快找到了資料,用手指點了幾下:“自己看——”
“搞什麼!”我生氣的衝舟默喊:“這分明是廣州博物館,我要找的是傳承。”
舟默卻象看傻瓜一樣看著我:“你腦袋進水了?這博物館從建成就取名傳承,都好幾十年了。”就指著博物館的資料:“我不知道你在矯情什麼?”
“不可能!”我就算再不懂曆史,這麼出名的建築怎麼會記錯:“舟默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舟默這才覺得我有些異樣:“老五你沒事吧?”就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色:“你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是你有事。”我努力壓製心中的不滿:“你知道嗎?無心失蹤了,就因為這個博物館。”
“無心?”舟默也不敢相信那麼嚴謹的一個人會失蹤:“他會遇上什麼危險?”
我將封無心的遭遇粗略說了下:“若不是整個廣州都找不見這個傳承,也不會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