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走進迷霧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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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過飛機的人都知道,國內到達的閘口人群隻會向一個方向行走,反身回去也隻會是等待朋友或者拿掉什麼物品。
其間偶然會有工作人員會反方向行走,那也是在檢查工作。鏡頭裏那個男人卻硬生生的背對鏡頭站在那裏,本身就是奇怪的舉止。
是他!雖然他背對著鏡頭,我卻從衣著打扮一眼能認出他就是剛才見過的怪人。
“他,他是怎麼出現的。”過度的緊張和驚訝使得我有些口吃:“我們昨天看時並沒有這個人。”
“就這樣突然出現的。”等玳又不曉得從哪裏抓出張紙巾擦了下手,然後劈啪打了幾下鍵盤,整個畫麵便慢了好多倍:“看吧,他來了。”
果然,前一秒所有人還正常的前行,下一秒他就站在那裏了,根本沒有預見。
“我記得你這裏有昨天的視頻錄象。”我跟等玳現在看的是她即時從機場監控中心轉播來的:“你拿出來對比一下,什麼都明白了。”
其實不用他提醒,我已經打開電腦開始播放錄象:“果然!”我端著電腦到她眼前:“老錄象上真的沒有這個男人。”
“這事怪了……”等玳推了把藍的發亮的眼鏡:“同一時間點怎麼隔天看多出個人來,關鍵這是過去的事情,過去的事情怎麼可能改變呢?”
等玳說到了重點,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當一切成為過去,就不可能再重新來過,更不可能有絲毫的改變。可是我們看見的一切分明在過去改變了。
我便聯想到了那個男人瞬間從我眼前消失的事情:“他不是人……”除了這個解釋,實在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說法了。我自己都有些啞然,不是人難道是外星人?當然這實在是自嘲的說法,當不得真的。
“啊?!”等玳象看傻瓜樣的瞪著我:“你是第五正嗎?這是你說的話嗎?”
“幸虧我們錄了象,幸虧……”我不曉得如何解釋這一切,但是我又拚命想讓等玳知道我的猜測:“我,我,我真的不曉得怎麼說。”
“我找你來也是同樣的事情。”我便將晚上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你現在進入酒店管理係統將庭院的監視錄影調出來,這事發生不久咱們趕緊些。”
我們的電腦正接在酒店的網絡上,普通商業性酒店本身沒有秘密可言,所以等玳很輕鬆就進了監視係統看到我想要的錄影。
我依稀記得自己是下午2點後睡過去,所以就從那個點開始觀看。開始都是些無聊的影像,清潔阿姨做衛生花匠修建枝葉保安人員例行巡視,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
我有擔心過監視器拍不到他,我甚至將他和那些鬼魅傳說中的靈魂混為一談,認為人類的器械可能拍不到他的形體。接著我又打消了疑慮,因為等玳給我看的機場影像足以證明,神秘男人絕非怪力亂神的狐妖精怪,他有形有體。
那個人終於出現了,一切跟我預料的一樣。他並不是從某個方向走過來的,而是突然就立在燈柱下了。
我們曾經看過的某些神鬼傳奇的小說中,總會出現這樣的形容:眨眼間某個人或者妖怪便出現或者消失了。其實這個眨眼間所形容的時間已經很短了,但那怕再短的時間也是時間。
而我們眼前出現的這個人根本不需要時間的鋪墊,他就這麼來了,又這麼走了。
“這是什麼?”等玳驚喜的指著那個人左胸上一處反光點:“難道是徽章?”我們已經將畫麵放到慢到無法再慢,所以能清楚看見那個發光點跟隨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幸虧他站著幾乎沒有動彈,如今的監控都采用的高清成像,所以我們能容易得到一張最清晰的影像,然後將發光點放大:“果真是枚徽章。”等玳將徽章分離出來:“你認為這代表了什麼?”
“不確定……”我指著那枚形狀奇特的徽章說:“它是衣服自帶的。”這麼說可能很多人不了解,徽章這個東西一般是用別針戴到衣服上的,可這個徽章它是嵌合進衣服裏的:“或許是某個服裝品牌的標誌。”
怎麼說呢,那枚徽章(暫時這樣形容)有點類型於武俠小說中的三棱鏢,鏢身上刻了些紋路,不像文字倒有些像血槽。唯一不同的,徽章中心部分有凹凸,很有立體感。(徽章的圖案封麵上可見)
等玳將那個圖形翻來翻去在電腦上折騰:“有可能,現在很多衣服都有金屬的標誌。”就扭回頭來看向了我。
“你想怎麼做?”我知道她這個眼神代表什麼:“說吧。”
“將它放上網頁,讓所有人幫忙。”等玳這個提議非常大膽:“我們看不出是什麼,總有人知道這代表什麼,對吧。”
我看著等玳躍躍欲試的眼神,琢磨著這樣做會不會給封無心帶去災禍。當我回想起跟那個人談話的情形,有種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是友非敵:“行,不過要匿名,並且隱藏好自己。”
網絡發達的今天,全世界起碼有20%的人口會同一時間瀏覽某個網站,而在中國誰都知道度娘深入人心。
等玳將圖片發送到網上,很快有人跟帖。我簡單看了看,百分之九十都是廢話。不過,還真有這麼一個水民提出了大膽的猜測,我跟等玳都覺得大有可能。
“LZ可以嚐試下將這個徽章組合一下,或許上麵的紋路會連成新的圖案。就象我們小時候拚接七巧板那樣……”見仁見智說的就是這類人了。
“可以試一下。”我點著那條回複說:“左右你現在沒事,可以拚接一下,看看能得出什麼。”看了下腕表快到跟舟默見麵的時間,打個電話讓玲瓏來跟等玳做伴,我收拾一下就離開了酒店。
門童替我攔了部計程車,我報出地名後問司機:“師傅,距離這裏遠吧?”這也是基於舟默神出鬼沒的習慣,他約見我的地方特定很偏僻。
“就是啊……”司機顯然有些不高興:“這麼晚跑那種地方,鐵定放空回來了。”說著便從倒車鏡裏看了我一眼:“我看你還算體麵,不然是不會載你去的。”
“實在抱歉,我是趕去見一朋友。”畢竟計程司機也是掙錢糊口,我抱歉的說:“放空費我支付一半吧。”又怕他不相信,便掏出一張大鈔穿過隔斷的柵欄遞了過去:“夠嗎?”
司機顯然開心了起來:“夠了,夠了。”
安撫好司機的心情,我終於得以安心,畢竟生命安全還握在司機手上。他一個不開心撞紅燈啥的,虧的是我自己。
將身體完全放鬆,我靠到椅子上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