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少年的心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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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劍練了三日,劉海終於能基本掌握陵越教授給他的劍法。生活仍要繼續,這天清晨像往日裏一樣去德山中采藥去了。
傍晚暮色四和,天色漸暗,劉海卻一直沒有回來。陵越向周圍的四鄰打聽了一下,便在下山路旁一定回經過的一個柳葉湖旁等他。等了好一會兒,陵越才看見劉海背著背簍從狹長的山路上下來,衣服經過一天的勞作顯得破破爛爛又髒兮兮的,整個人都沒剩什麼力氣的樣子。
這時,劉海也看見了陵越,原本灰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高興地對陵越說:“你怎麼來了?”
“我在等你。”陵越不溫不火地回答。
劉海瞅了一眼陵越,眼睛眨了眨說:“哦。”
有人等待的感覺,就像被花香包圍一般,心動怡人。
陵越見劉海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疑惑地問:“你在想什麼?”
劉海低頭抿了抿嘴說:“唔,沒什麼。”
陵越不好再多言,於是拍了拍劉海的肩膀簡明扼要地說;“走吧,天要黑了。”
卻不想這一拍竟引來了劉海的一陣驚呼,陵越著急地問:“怎麼了?”
“我今天肩上受了點傷”,劉海不自覺地有些躲閃,陵越看在眼裏,語氣加重了幾分:“你為什麼會受傷?”
劉海不懂如何隱瞞自己,他隻好細細地講來:“德山裏麵有棵一百年的決明子,有蘋果那麼大呢。”
語氣一頓,劉海咳嗽了一聲又繼續說:“我曾聽村裏的老人說百年的決明子集天地靈氣,甚是滋補。”
“所以你就是為了那棵決明子傷成這樣?你身上不隻這一處傷吧?”陵越斬釘截鐵地接連發問。
劉海解釋道:“陵越你前兩天教我練劍時不是說你被妖物所傷,修為也大減了嗎?所以今天我看見那棵決明子便想捉來讓你吃了補補修為,可是那決明子竟像是長了腳一樣居然會跑,它逃得太快,我追得太急,追到一個有很多荊棘的山坡時,我腳下一滑,便受了這些傷。”
陵越聽完劉海的一段話,眉間緊蹙著,異常嚴肅地說:“要恢複修為是靠練氣調息,你當我是飯桶呀!”
劉海聽出了陵越話語中的生氣,訕訕地抿了抿嘴巴,沒有再說話。
一陣晚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陵越望了一眼湖麵上被風吹起的漣漪,心中的怒氣卻怎麼也消不下去。劉海為了自己受傷,陵越雖然知道劉海是好意,但他無法不因劉海不愛惜自己而不生氣。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人或事,沒有一樣能引起過陵越的格外關注,對劉海,他是真正開始在意了的。
陵越一把抓過劉海身上的背簍,利落地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不發一言,臉色很不好地向之前來的方向踱去。
劉海一陣慌亂,跟在陵越的身後喊道:“陵越,等等我!”
回到家中,晚飯期間陵越沒有說一句話,劉海偷偷瞧著陵越陰沉的臉色,也沒敢開口說話。
晚飯過後,劉海在浴房擦洗著身子,盡量避免著水落在傷口處。那片山坡的荊棘地過於茂盛,當時摔到裏麵,與其說摔不如說是在裏麵滾了一遭,身上被開了好幾道口子,一些小的傷口不注意淋到了水,劉海頓時痛得嘶嘶地叫喚了幾聲。
劉海擦洗過後,小心翼翼地穿上白色的裏衣裏褲,向自己的屋中走去。陵越住的屋子是劉海爹娘之前住的,劉海回自己的屋子一定會經過,劉海想著陵越回來以後一直沒和自己說話,便決定鼓足勇氣找他再解釋解釋。隻是當劉海敲了敲門輕輕推開門的時候,劉海在不大的空間裏巡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陵越的身影。
“不會是被我氣走了吧?”劉海心裏有些著急,看著沒人的屋子整個人都覺得空落落的。
無奈之下劉海站了一會兒後,失魂落魄地向自己屋中走去。
門是開著的,劉海低著頭走了進去,並沒有看見自己屋內那張小榻上坐了個人。
“洗完了?快過來,我給你上些藥。”劉海被這聲音喚回了神彩,他猛地抬頭看著榻上拿著傷藥的陵越。
陵越見劉海眼裏有微微的淚光,關懷地問他:“是不是身上疼了?”
劉海吸了吸鼻子說:“有你在就不疼。”
陵越看出了劉海對自己的依賴,像他這樣年紀的少年,十七歲,本該在爹娘的嗬護下享受著和同齡人一樣的意氣風發,他卻過早地一人扛起了生活的重擔。陵越有洵洵的憐惜之意湧出:“他實際上也沒做錯什麼,是我小題大做了。”
想通這一點後,陵越又主動開口叫他:“劉海,過來。”
劉海自是應聲過去,站到榻前有些不知所措,他聲音顫抖著說:“陵越,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陵越拉過劉海的一隻手,把柔順的像隻小兔子的他輕輕按坐在了榻上。
“不說了,我先給你上藥。”陵越正視著劉海的眼睛說,抬手撫了撫他的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慰的意味。
劉海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與陵越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劉海一點點地被他吸引,真的很怕他就這樣被氣走了。
陵越他可能不知道,在很多時候,劉海都會在一旁悄悄地看著他出神,在聽到村裏的人誇讚陵越的時候,劉海也會感到無比地驕傲與喜悅。
劉海自己也不明白他的這份心情是因為什麼、又是為了什麼,在剛才發現屋子空無一人的時候,他隻感到舍不得,舍不得陵越離開。
白皙的身子在昏黃燈火的照耀下帶著一層誘人的光澤,皮膚看著緊實觸碰之下又很是細軟。
陵越在劉海解開衣帶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後悔了,他沒想到劉海這副青澀的身子竟會這般誘人,就像一個甘甜的果子,真想一口咬下去。
劉海覺得在陵越麵前露著身子怪怪的,就在一邊催促著陵越快點。
陵越應了一聲,口中喃喃地念了一個清心咒,才靜下心來正視劉海光滑細膩的背部。
陵越把劉海的頭發撂到肩前,本是想讓傷口露出來,不想那截脖頸露出來的時候他心中又是一跳,清心咒不得不又念了一遍。
時而有風從窗外吹來,引得燈火晃動著,陵越耐心的將手中的傷藥塗抹到了劉海的身上,大的傷口隻有左肩上和腰側的兩道,其他基本上都是些小傷口,怕那些小傷口發炎,陵越細心地把每一處的傷口都兼顧到。
隻是劉海坐在陵越的麵前卻很不安分,老是挪動著,跟好動坐不住的小屁孩一樣,搞得陵越一頭霧水,不懂他是癢還是疼。
終於劉海又一次大幅度的晃動後,陵越忍不住道:“你怎麼老是亂動?”
陵越在劉海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明顯感到他似乎是害羞了,他小聲地囈語著:“我。。。。。。我屁股上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