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膚  第八章 嗜血(1)(刪改)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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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血流成河,孤魂遍野,人不相愛隻相奸。
    許雲帆在澳門回來,把我帶到了蛇山。當時我不知道他藏在那所房子裏的是毒品,我隻是察覺到他躲躲閃閃的,不想讓我知道。與江正浩在迷失偶遇的第二天,也就是在蛇山回學校的當天,江正浩就找到了我。
    他問我許雲帆把東西藏在了哪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威脅我,“你猜許雲帆知道我倆的事後,會是什麼反應呢?他會和一個同性戀做朋友嗎?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的照片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的真麵目。”
    他卑鄙,我無可奈何。
    他承諾說,“那可是危險品,我就是想要那筆錢。況且我拿走了,許雲帆也就脫險了,就當破錢消災吧。你也不想他幹傻事而被關進監獄吧?”
    雙重壓迫下,我說,“我隻和他去過蛇山的房子。”
    卑鄙的他拿走了絕大部分的毒品,留下一小部分作為許雲帆人贓並獲的證據。
    因為我的軟弱,許雲帆死了。
    江正浩,他造了這麼多孽,他卻平安無事。我,不甘心。
    而齊言,許雲帆為了他丟了性命,他都未曾動容。他隻把許雲帆當成替罪羊吧。
    這就是人性的醜陋與罪惡。
    老張這天又來問我,“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迷失呢?”
    我說,“再等等,迷失剛出事,現在去不太好。”我始終沒有把殘忍的真相告訴他。經過種種的變故,迷失不再是那個供迷失了的人停留落腳的聖地,它變成了邪惡的溫室,危機四伏的牢籠,走進它的人都將失去自我,逐漸迷失。我怕他會失望,我怕他會離我而去繼續墮落。
    我問他,“老張,你愛我嗎?”
    他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脫光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麵前。
    他驚了。
    我蹲下解開他的腰帶,嘴用力的吮著。
    他舒服的呻吟,浪蕩的房間多像我親眼目睹過的韓旭和他新情人的春光乍泄。
    激情過後,我們疲憊的躺在床上。
    我說,“老張,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把我攬在懷裏,“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遞給他一張照片。
    他看了看說,“這是?”
    “她在富安小區住,沒有工作,經常去她家樓下的美容院做美容或者去銀海商城購物。我希望你把她騙到床上,把你們上床的過程完完整整的拍下來。”我說的井井有條。
    “可是,她怎麼會……”老張麵露難色。
    我塞給他一萬塊錢,“這些錢你先拿著,過兩天我會給你更多。你偽裝成富商,慢慢接近她。她與丈夫缺少夫妻生活,她很饑渴。”我起身朝浴室走去,意外地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呂毅。我不屑他聽見了什麼。但凡他愛我一天,他就得容我一天。
    老白具體是怎麼搞定那個女人的,我沒有興趣。我隻想最後得到一份他和那個女人激情的視頻。
    為了給老張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持,我丟下所有顧忌,嚐試著去出賣自己的身體。一開始我還會對客戶有所要求,不能太老,不能太醜,可到了後來,為了掙更多的錢,再醜的人隻要給夠了錢,我都會答應。
    應客戶要求,我在一個知名的同誌酒吧門口等待。
    深夜,周圍漆黑一片。我站在一個暗黃的角落,看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這裏絕對網羅了全世界各式各樣的男人,花枝招展的,扭扭捏捏的,騷裏騷氣的,西裝革履的,帥氣魁梧的,矮壯精悍的,婆婆娘娘的。他們三五成群,摟摟抱抱,毫無忌憚。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客戶發來消息說他可能要遲到三十分鍾。我輕車熟路的回他說,要加錢。他同意了。
    我合上手機,身後傳來微弱的哼哼聲。我本能的回頭,在我身後不遠處一個男人站著倚靠在牆上,他胯下埋著另一個男人的頭,他們旁若無人的享受著刺激的性愛。
    我正準備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突然站著的那個男人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站在原地,伸出三根手指,他點頭。
    三百塊錢,十幾分鍾,成交了一樁街頭交易。
    完事後,我買了一瓶水漱口,換了一個相對好找的地方等客戶。
    身旁一個被黑色羽絨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孩衝我吹了聲口哨,我疑惑的看著他。
    他問我,“你大學生吧?”
    我戒備的點頭。
    “很缺錢嗎?怎麼出來做這行?”他接著問。
    我不想回答,閉口不語。
    “不覺得辛苦嗎?其實最簡單的方法還是找一個有錢人,醜沒關係,老沒關係,也比你每天出來跑好的多。你這樣很危險的,現在得病的人多得很!”他像一個過來人傳授著經驗。
    誰不想呢?可現實很無奈。我剛想開口,手裏的電話響了,客戶到了。我講著電話,他將一團紙塞到我手裏就悻悻的離開了。
    掛掉電話,我展開被揉的皺巴巴的紙,上麵工整的寫著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名字,尚明。
    來不及過多思考,我觀察著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將視線鎖定在一個戴著黑色眼鏡,身披長款呢子大衣的中年男子身上。我靠近了他一些,緊緊的看著他。他徑直的朝我走來,毫不遮掩的說,“你叫顧宇是吧?”
    “是的,你是王哥吧?”我畢恭畢敬。
    他猥瑣的一笑,“看上去挺秀氣的,比照片上帥多了。”他很滿意的摟住我的腰,擁著我進了眼前的酒吧。
    他在櫃台跟服務員講了幾句,服務員就引領我們上了二樓。黑洞洞的走廊兩旁都是獨立的包廂,包廂擺設簡單。一張雙人床,一間透明的浴室,一個液晶電視,一張桌子,兩把簡單的椅子。服務員走後,他打開電視,裏麵播放著淫穢的激情片段。
    沒有過多寒暄,他抱住我就是一陣親熱的吻。
    門被突然推開,服務員送來十幾瓶酒。每一次在陪客人上床之前,我都喜歡用酒精麻醉自己。隻有那樣,我可以將性愛之事當成過眼雲煙,不會覺得自己惡心。
    他的動作並沒有因為服務員的到來而停止,反而變本加厲。或許這種刺激感,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吧。
    洗完澡,我如死屍般躺在床上,任他上下其手。
    期間,他不滿的抽打著我的後背,嘴裏罵著,“賤貨,給老子叫兩聲!”
    我全當沒聽見。
    他加大了胯下的動作,我疼到不能呼吸。他喘著粗氣,“不舒服嗎?不爽嘛?!叫兩聲,給你加二百塊錢!”
    錢。萬能的。
    我配合著他的動作呻吟著。
    他盡情的釋放,“賤婢,不就是想要錢嗎?!跟老子裝什麼矜持!”
    猛烈的撞擊後,一切重歸平靜。
    我躺在床上,孤獨將我包圍,我陷入深深的自責與恐懼中。
    這就是我的青春嗎?
    荒唐!!!
    我討厭眼前的自己。
    但我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無路可退。

    作者閑話:

    為配合網絡秩序,文章有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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