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咫鴉  十四、庇佑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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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難所裏的大多都是小孩子,可以說隻要不是實在年老苟延殘喘的老人也都作為一個忍者去進行支援了。鼬背著佐助——現在是改用抱著的了,他在那群哭哭啼啼,眼淚鼻涕掛在臉上的宇智波小孩中環視了一圈,默默地評價——
    還是佐助最可愛了。
    —>說得好像佐助就沒有這個樣子的時期。
    止水如鬼魅般竄了出來,正對上鼬“熱情”地向他打招呼,手肘在一瞬間擊向他的腹部,止水在猝不及防下勉強用手格擋住,苦惱地說:“明明鼬以前不會這樣防備的。”在看到佐助的一瞬間他的眼睛很明顯地發出亮光,羨慕地說:
    “這就是佐助吧,很可愛呢,可惜我母親在我提議再給我生個弟弟的時候果斷地拖我去蹂躪了一番。”
    “我離你太久了,自然記不得你的氣息了。鼬淡淡地說著。
    “好無情啊鼬!不過…有弟弟真好啊。”他快速地伸出手去戳佐助肉嘟嘟的小臉,在得逞後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著鼬如臨大敵的護弟樣,他就知道他想要得手就必須得快準狠。
    佐助因為被陌生的氣息觸碰,鑒於不是鼬和美琴——大概是礙於族長的威嚴形象,富丘從來沒有真正地抱過一次佐助,很不客氣地嚎哭起來。避難所之外是急促的腳步聲,粗重的呼吸聲與某種可怖的聲音交織著,佐助的哭聲在那一瞬間就像是打破了氣氛的凝滯感。
    “不要弄弄佐助。”
    “好啦,這小家夥看上去不太喜歡我呢。”止水擺了擺手,,放低了聲音說,“據說這次是九尾被放出來了——可是九尾分明又九尾人柱力,水門大人的妻子所掌控……敵人顯然是有預謀的,眾所周知能夠控製尾獸的除了人柱力就隻有宇智波的寫輪眼,這下子村子高層對宇智波可能增加一份警惕啊。……至於水門大人,希望他們不要有事吧。”
    止水說完這些話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安靜地等待著安寧的到來。
    ——鼬自然是知道的,自這次之後,木葉高層對宇智波的監視有又加強了,宇智波遭受著極其不公平的待遇。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父親大人才會在之後想出叛亂的方式以求族宇智波家族的昌盛。
    鼬不擅長政治,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細微而致命的東西。木葉九尾襲擊事件絕對是激起宇智波以及木葉的一根不可或缺的導火索。
    他仰頭望著那扇小小的用來透氣的窗戶,仿佛從那裏看到了如今的風雲變幻。漩渦鳴人挑在這個時候以悲劇的方式長大,居然還能保持著天真與傻氣,也許這一點是承自他的父親。
    即使擁有著渴望和平的心以及溫和的性情,卻還能在戰場中狠下心腸殺敵,這樣子的適應力大概是四代留給鳴人的瑰寶。
    佐助再次靜靜地睡去,不諳世事的嬰孩不會懂得大人心裏泛起的波濤洶湧,因此他才能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還能安然入眠。不過這樣也好……不懂得總比懂得太多好。
    我親愛的弟弟,無論是前世或是今生,你都不會有事。
    這是他唯一殘留的執念,愧疚與不安被壓藏在每晚重複不休的夢境中,隻有這點執念一直一直不曾被壓迫,不曾被掩藏,它暴露在這灼熱的空氣中,像是一塊堅冰逐漸被濕熱的空氣融化。
    他放不下的。
    他輕輕地在佐助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如同羽毛的吻,佐助在睡夢中微微翹起嘴角。當你長大之後,他的庇護就可以消失了……
    隻是,佐助,你總是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啊,即使是仇恨似乎也不能讓你真正成熟起來。也或許是因為,他沒有看到後續。
    不能親眼見證佐助逐漸長大的過程,是鼬永生的遺憾。
    <四代死於九尾的襲殺。
    已經證明攻入村內的九尾性情暴躁,沒有理智,疑似是被人為操控。
    操縱者……疑為宇智波族人。>
    在暗部的記錄裏止水看到了這樣的內容,他抬起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心中有著一股悲哀,木葉與宇智波家族,已經不可能再彼此信任了。
    他戴上白狐麵具,麵具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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