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小夏篇之小人坦蕩蕩 023 情之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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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小老板終於查出來是誰,大家正想著怎麼幫忙開脫開脫,小老板說話簡單,誰幫忙誰去財務部談,談下來這事兒就過了,這邊正選舉小代表呢,誰平時老實低調又不會處事就推誰,充分體現研發部夯實辦事兒的精神,喬三和我眼看著被推上去,財務部就來人了,夥著的還有票子,大家一下子就鬆了,眼睛賊亮賊亮的,款撥下來。
我呼了口氣,難兄難弟地拍拍喬三肩膀,蛋兒的,差點被推出去當出頭鳥,這低調做人,也低調得太成功了!
許良生就一直笑著,聲音都快從眼睛裏出來,“你中午怎麼沒說?”
我拍拍胸口,“這不想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麼。”
他這次就直接笑出聲,“人和人在一起,怎麼可能事不關己,你總是把這些想得簡單。”他說的是簡單,不是單純。
我便是受教的模樣,作揖抱拳,“許老師說的是,本以為和你在一起,一日看盡長安花,現在方知繁花似錦,人際複雜。”
這認錯態度,他挺受用,取了個牛肉幹給我,“最近劇看多了。”
“我本來就是個文化人。”我迅速剝開,塞入嘴裏,這麼長時間沒肉吃,來點純正牛肉都舍不得一下子下口,見他又取了一個,我興衝衝地拿過來剝開,他忽然就頭一低,一口給含過去。
有你這樣的麼?我瞪他。
他繼續開車,不過側臉,齜牙看我,那牛肉粒就在立足中間,他就像個頑童,展示自己搶來的食物,我一下子也上腦了,按著他的腦袋,嘴巴一貼,舌頭一刮,牛肉粒就到我嘴裏。
搶食,我可算是從小搶到大。
他微怔一下,揉揉我的頭,“屬狗的麼?”
“屬猴的。”我縮了縮脖子,“見過屬狗的幾天不吃肉的。”
然後他就提議帶我去吃好吃點的素菜,我簡直是要咬牙,“還不如省錢買好點痔瘡膏。”
這話說完我就沒啥感覺,依舊咬牙切齒吃那所謂好吃的素菜。
店還是曾經的店,藥膳。
以前吃著想吐,現在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送菜的姑娘不是當初那個大小姐,我眼睛隨意掃著,許良生
吃完飯,他就真的領我去藥店,我一下子就縮了,墨跡著不進去,簡直都有點買衛生棉的感覺了,“你自己進去,我不要。”
“你不挑挑?”他揶揄。
“你買的,都是最好。
許良生有些被我惡心到模樣,勾著唇角笑笑,也不看我就進去了,出來時候居然拎了兩包,我扒拉著看看,馬應龍,角菜酸酯,肛泰,都給全了。
“搞批發呢?”
“備著下次用。”他這話叫我咬牙切齒,奈何一坐下屁股疼,跟個病貓似的趴在後駕座,把藥往隔層一甩,“你當有那麼多下次呢,唉,你怎麼還不開車。”
“我在想要不要給你上藥。”
天,老狐狸這7年不是白活的,臉皮厚成石英棉了,燒不壞扯不爛的。
我連忙縮起來,訕笑著,“別介,光天化日的,不牢您親自動手。”
“又不是沒做過。”他理所當然。
靠!老子能和您這道行比麼,我索性麵向裏麵,懶得瞅他,他倒是正經不少,說什麼中秋節什麼計劃。
今日半月鬼節,離中秋節說遠不遠的,自從國家法定規定中秋節,我就多了三天睡覺時間,他對於我這沒出息計劃嗯了一聲,“你倒是清閑,公司要組織去茶卡湖。”
我嗯唔應了兩聲,與我無關地昏昏欲睡,車開得很平穩,最後還真的睡了。
醒來天色已黑,身上蓋了件西服。
看看外麵,已經快到住處,“你繞路了?”我問他。
“到體育場轉了一圈,”他不以為然,“買了些菜。”
喲,這麼親民,我伸個懶腰,精神回來不少,扒拉著前駕駛座,湊近看他,“買了什麼,不想吃的不做。”
“牛排。”
我透著後視鏡,斜睨他一眼,搓搓手指,視線交接,他眯眼笑著,轉過方向盤,“西餐有小費。”
這樣就一切好說了。
煎牛排時候,蛋白質的香味出來,許良生過來說要七分熟,我看著那不大不小的牛排,完全確定自己吃不飽,便盛情邀請他過來再煎一塊。
“我煎不好。”他頭也不回,頗為決絕那樣兒,繼續摳著遊戲機。
是的,許良生是會打遊戲的,級別還老高,這是公司內部遊戲,一群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能玩玩,許良生一出來就是被叫做統帥,我這樣的自然就是水手,還不怎麼玩這種遊戲,經驗值不行,所以夢想就是升成二級炮兵。
許良生意思簡單,一個是資曆,一個是拉近距離,這個遊戲剛剛好。
我額嗬嗬地笑著,你怎麼不說還有智力呢,不過答題和猜數字,還沒諾基亞的貪吃蛇有趣好脾氣地取出兩個蛋出來,“沒準兒驚為天人。”何況廚房這地方,進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並不受用,“我讓酒店送外賣過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夏師傅親自教導。”我樂著,“你不會自己會做,不樂意學吧?”
他笑笑,放下那遊戲機,進來取了杯牛奶,插上吸管,塞我嘴裏,“我不想煎蛋,煎你行麼?”老狐狸這也不算睜眼說瞎話,我便眯著眼笑著,不去看他。
啪嗒兩聲,兩個雞蛋落下,夕陽似的好看,“大爺,要幾分熟?”我又湊過去吸上兩口奶。
“五分。”他說。
聽聽,多麼理所當然。
可惜,我分不清雞蛋的五分熟還是七分熟,可惜,我還知道,他不喜歡五分熟。
許良生這人,做東西不咋地,吃起來挑的很,叉子刀子一擺,有模有樣的,就差沒圍個白兜兜,“有些老了,不過口感還不錯。”
“多長時間沒做。”我更想說的是,有的吃,知足吧你,“這邊沒有玫瑰鹽,口味比不上大廚。”
“你要是感興趣,可以介紹一位給你認識。”
“別介。”我喝了口水,“我不是給自己找膈應的人,還是樂意做份牛肉黃芽菜,下次燒一盤。”
“別加生薑。”他提醒。
我嗯了一聲,加了你也吃吃不出來,愛加不加。
“這邊實習還習慣麼,要是不想做研究,可以把你換一個部門。”
“行政特助?”
“那你得把幾張就業資格證考下。”他一本正經,抿了口紅酒,“這兩年國內就業資格證查得比較嚴,”我樂著,“不給走個後門?”
“不是一直在走麼。”他勾著唇角,眼角微翹,笑得我一驚豔,然後一愣,一火,“少給我沒個正經的,吃飯!”
晚上洗了澡,許良生堅決要給我上藥,我拗不過,索性趴著,反正有人服侍好著呢。
前提是他那手老實點,清清涼涼地旋轉幾下,他那手指再裏麵塞點,我就覺得癢癢的,他還挺柳下惠,“怎麼了,疼了,裏麵挺滑的。”
鼻息靠在耳根,手指還是惡劣地後麵抹抹弄弄,“醫生說,要多按摩按摩。”他說著摘下指套,真沿著屁股那點位置,按摩起來。
我去!我迅速翻身,瞪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想什麼。
他便低頭看著我的小兄弟,笑眯眯的,我便也低頭看著,臉刷地一紅,尼瑪,這也能翹!有點出息沒。
這樣一想,就壞心眼地撲上去,壓著他,手摸著他那兄弟位置,靠,虧你裝得柳下惠的樣兒,都硬成啥了!這會兒誰也別笑話誰,我趴在他胸口笑著,眯眼看他,“你看我這兒光榮負傷,要不讓你享受一次前列腺快感?”
他居然點了點頭,拿著我的手,深入他那裏麵,燙得一片,“那你先幫我緩緩。”
咦?這麼好說話?
“用嘴。”他湊上來親了一下。
現在自然一切好說,好說。
我還可勤快地親了兩下,手也快了起來,聽著他不怎麼裝地直哼哼,居然生出幾分滿足感和責任心來,瞧吧,這麼好看的人,像個媳婦兒似的在我照應下這麼舒服!
他也勤快,手一直幫我弄著,我心裏暗笑,別以為你這樣能躲過老子一夜七次狼的命運!不讓你享受一遍你那些抹屁股藥,簡直對不起我的姓!
十分鍾後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是許良生的,與我無關。
笑得事情是我的,不提也罷。
我擦幹淨那不爭氣,取了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許良生湊過來,狐狸嘴一伸,也是狠狠地吸上一口,吹在我的臉上,氣氛挺曖昧,不過眼底笑意太明顯,果然,下一秒他就壓不住了,趴我肩膀上,又哈哈笑著。
我一巴掌打他屁股上,悶著聲,“別笑了。”
多少年沒見笑一次,這種事笑成這樣,這人也蔫兒壞。
他挺給麵子,就剩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睛彎的跟隻狐狸似的,“你也算進了一半,得對我負責。”
老子連個頭都沒進去……
“別想賴賬。”他笑著,將戒指套入我的手,“戴上去能摘下來麼?”他問我,話音未落,戒指就已經摘了下來,手指上一條不深不淺的印記,我勾勾手指,“瘦了。”。
許良生沉吟一聲,沒有說話,拿過來戒指,套在他的小指上,手美得如同雕塑,兩枚戒指,相依相靠。
“夏至。”他抱著著我躺下,下巴壓著我的脖頸,“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想和你一輩子的麼?”
“我都還不知道你有想過。”我回頭看他,卻落入一片黑色的海洋,倒映著點點星光,“看我做研究時候?”
“那時候我隻是想把你壓實驗台上。”
你也確實那麼做了,我回過頭,枕著他的肩膀上,“那是什麼時候?”
“你和小龍打球時候,你的手腳總是下意識地讓一些位置,壓住每次要犯規的衝動,你搶球,運球,上籃,你笑著,奔跑著,不會大喊大叫,會誇讚別人的球,也會誇讚自己的球,你每一次落地,都會轉一下腳腕,你的眼睛看到我的方向,你的笑容都是夕陽的餘光,你的笑聲很大,沒有拘束,每一下都能到我的耳朵裏,我那時候就想,如果這個笑聲,可以常伴我的餘生,那會是我畢生的幸運。”
“抄得?”我問他。
“不,是一直想法。”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我轉正身子,兩人便已經麵對麵,雙眸對視,“我不知道。”他說,撫摸著我的臉,等我的答案。
“剛剛。”我眯著眼睛,又轉過去,找了個舒服點位置側著,提醒他,“以前可沒有過。”
“嗯。”他低低笑著,埋在我的脖頸,攬緊我的腰,兩枚戒指的溫度,微微弱弱,痕跡清晰而又模糊。
作者閑話:
終於寫完這段了,下章節到周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