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心動
    “好了，你要是恨，你就刺朕幾刀，全當朕就是那害死林湘的惡人，反正你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刺完了，以後可莫要在因此傷心了。”李鈺拿出自己的匕首，拔出鞘，交給史空，自己站到史空麵前，“動手吧。”
    “你……”史空擰了一下眉頭。
    “為何？”史空把臉轉到一邊，目光不再去看李鈺，沉默而又哀傷的垂下眼瞼。
    “為何呢？”李鈺也這麼問，“大臣們都說我是一時興起，後宮的嬪妃們也說我是一時新鮮，隻有唐澤沒有對我說什麼，但他也覺得我……覺得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很多時候看我都很傷心，是我傷了他。”
    “史空，朕要告訴你，即便是天下人都說朕錯了，但朕還是要站在你旁邊，你說朕是和天下人賭氣也好，說朕胡鬧也罷，那些都無所謂了，看著你，便覺得舒服，沒有其他的理由。”李鈺說道，他捧起史空的臉，吻了下去。
    史空沒有避開，也沒有回應。任由李鈺的舌頭闖入自己的口中。
    良久，良久。
    李鈺才放開史空，他說，“在你留心到我脖子上的傷口的時候，我就明白你的心了。為了你，我死都甘心。”
    史空依舊隻是擰眉，一直以來，他聽到的表白太多了。李鈺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對他表白，可他就是不相信，不相信李鈺的感情。
    他不相信李鈺，可他也不得不相信自己動心了。自己開始擔心李鈺了。
    感情從何而起，何時起的，全無蹤跡可查。史空輕輕地放開了他，把匕首還給了他，“一會兒你陪我去看看林湘吧。他死後，我就再也沒有去看過他。”
    “好。”李鈺應道。
    史空回房收拾了一番，出門的時候卻見藏花在門口等著他。
    “你當真要和那個人一起去？”藏花問。
    史空點了點頭。
    藏花道：“他是皇帝。”
    “我隻是個風塵人，能得皇帝的心，一天半天，都是我的榮幸。”史空道，“我不在的時候，回風樓就交給你們了。”
    “帝王無情，他騙你的，他是覺得新鮮，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外麵的世界，從來沒有了解過我們的生活，他是好奇。”藏花攔住他。
    在回風樓內，除了史空，就數藏花最討人喜歡。藏花長得漂亮，特別是那雙斜斜飛起的鳳眼，何時看去，都能教人神魂顛倒。
    “我就是去看看林湘，也不是不回來了。”史空說。
    藏花攔他不住。
    在這一刻，藏花仿佛看到了史空一個人孤零零的結局，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回風樓。
    一個人，什麼都能動，唯獨心不能動啊。這個道理，在藏花進回風樓的大門的時候就明白了，可史空怎麼就不明白呢。
    藏花拿著酒壺，喝著酒，顧老生輕輕地拍拍藏花的肩膀，低聲道：“別悶著了，到老頭子房間來，老頭子陪你喝。”
    “顧先生，公子他……”藏花欲言又止，隻因大家都明白。
    “那個人是皇帝，也許，那個人也是真心的呢，我們要想著公子的好，即便那個人有一天不對公子好了，也還有我們在，所以，我們不能倒下，不能垮掉，明白嗎？”顧老生說。
    藏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