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暗訪
    其實這也隻是唐澤第二次和史空正式見麵。唐澤聽過史空的話後，想都沒有在想就拒絕了，他說，“末影山我會去走一趟，但是那藥，我萬萬不會帶給你。不為別的，往後要是陛下問起來，我不好交代。”
    史空微微一笑，也沒有再提。
    當夜兩人又閑聊了些別的，直到雞鳴聲響起，唐澤這才離去。離開後的唐澤趕著夜路去了末影山，等到天亮的時候才到山頂，衣衫被露水濕透，一身冰涼，看著來往的尼姑，唐澤拜了一拜。
    末影山的尼姑庵不叫什麼庵，而叫逸仙居。
    因為這個地方本來沒有尼姑庵。隻是婷姑住到這裏來了後，先皇才派了幾個尼姑過來陪婷姑，婷姑在這裏建立了逸仙居。婷姑上山之後便很少離開過末影山。所以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就連皇帝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姑姑了。
    進去傳話的尼姑出來告訴唐澤，說是可以進去見公主殿下了。
    雖然外人已經不再叫婷姑公主，但在這裏伺候她的人，依舊這麼叫她。
    進了逸仙居。不見旁人，隻有一個中年婦女打扮的人在院中掃地。聽到進門的聲音，那掃地的女人道，“不用拜了，客套話也不用說了，你和別人一樣，叫我婷姑就是，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你的來意了。”
    這人說話簡單明了，不喜歡別人問東問西。
    唐澤見她這番態度，也隨了她的意，但還是拜了一拜。說道，“拜見公主殿下，在下唐澤，是當今陛下身邊的護衛，昨夜有人叫我來跟你要‘死不回頭’這種藥，我拒絕了，我希望以後有別人來跟你要這種藥的時候，你也別把藥給出去了。”
    “我知道了，你回吧。”婷姑道。
    然後唐澤便走了。
    婷姑不喜歡有人來打擾她，也不喜歡和別人多說話，特別是山下來的人。
    皇宮裏。李鈺在拚了命的批閱奏章，眼睛都看花了，拿筆的手都麻了，手中的筆忽然一抖，在奏章上畫下了一條又濃又重的痕跡，“哎……”他輕歎一聲，揉了揉眉心，放輕了手上的力道，繼續批閱。等這本奏章批閱完了，他身體往後靠去，暫時歇了會兒。
    這人才剛靠下去，就聽職守的公公來傳話，“陛下，皇後娘娘來了，在宮外等著。”
    “她來做什麼？讓她進來吧。”李鈺隻覺得乏累，但心中念到皇後對自己的好，和自己辜負皇後的這些年，也就沒有多說，讓人進來。
    見皇後進來，李鈺罷了罷手，“叩拜的禮就免了，你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事？”
    “陛下，請問唐公子回來了嗎？”皇後問。
    李鈺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唐澤人在何處，問道，“皇後怎麼忽然問起他來了？”
    “今日清晨，守在末影山的護衛來報，說是昨夜看到有人上山，是唐公子，這件事情本來是報給郭將軍的，郭將軍覺得唐公子是陛下的人，定然是陛下派他去末影山的，所以讓臣妾過來問問。”皇後緩緩說道。
    李鈺擠了一下眉頭，心道：唐澤去末影山做什麼，那上麵不久住著幾個尼姑嗎？難不成唐澤看上了其中的某個尼姑？
    “哦，……是，是朕派去的，那個末影山也不是什麼禁地，去了就去了，何必大驚小怪。”李鈺道。
    皇後道，“陛下難道忘了長婷公主？”
    “婷姑姑？”李鈺嘀咕了一聲，然後眉目一展，眼睛一亮，好似想起了什麼。忽地拍案而起，“對了，對了，婷姑姑當年為了拒嫁外邦，自己去末影山削發為尼了，朕怎麼把婷姑姑給忘了，改日朕一定要親自登山去看看婷姑姑她老人家。”
    “陛下。”皇後上前幾步，靠著皇帝的耳，低聲道，“陛下，長婷公主當年沒有嫁到外邦，是有原因的。隻因長婷公主服用了一種藥，此藥毒性不大，但是會讓人變得其醜無比，陛下讓唐澤去末影山？難道不是為了那個藥嗎？”
    “藥？”李鈺怔了一下。心道，那是什麼藥？世上怎麼會有這種藥，唐澤又去做什麼？
    正當李鈺為難之際，忽然一個聲音從書架後麵傳了出來，隻見禦書房內的暗門一開，唐澤從暗道裏走出來，向皇後拜了一拜，然後說道，“臣去末影山，是為了調查一個人的身份，那個人時常在回風樓陪上華公子飲酒，每日飲酒完後，都會去末影山。昨夜臣去，已經查清了那人的身份，他是長婷公主的養子，叫李銓，不是個危險人物，不會加害上華公子，也不會作奸犯科。皇後娘娘若還有什麼可懷疑的，盡管去查便是。”
    唐澤對皇後說話時硬邦邦的，顯得有些冷酷無情。
    “對，朕……就是派他去查這個的。”李鈺也急忙說道。
    皇後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放心了，隻是臣妾剛才所提的那個藥，那藥千萬不能碰。臣妾告退。”